赵飞扬知道这件事耽误不得,更何况对于一个有侠义梦的他来说,一想到自己可以与传说中的高手见面,他就兴奋的不行,哪里等得下去呢?
“那我这就让小六收拾一下。”罗通说着要走,但赵飞扬摇了摇头,“别,这次还是让小六在家吧,要是他跟咱们出去,怕会让人起疑。”
罗通恍然,随即点了点头,自己动手帮赵飞扬收拾了一下行礼,他这边备马准备,赵飞扬则去同苏定方告别。
书房中,闻听赵飞扬要出去一段时间,苏定方脸上不觉露出几分诧异:“恪儿,你方才接手了天门坪,现在出去的话,只怕……会耽误公务。”
老爷子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弦外之音,赵飞扬却很清楚,无法是担心陈家人借此发难罢了。
不过他早有准备,只见他拿出一封书文来,交给苏定方。
“岳父大人,这是小婿所写,请岳父大人转交给天门坪副将龚长林。”
“哦?”
苏定方看了看他,又瞧了瞧手中的信封,微笑着点头:“好吧,既然你都准备好了,我也不便再说什么。看样子,你很信任此人?”
“算是。”赵飞扬也不瞒着,直接道:“就冲他整军经武之时能够以身犯险,剑抵陈志安,我就愿意相信他。”
“好。”
苏定方微微颔首,摸着胡
须道:“其实这个人,你可以信任他,当初他曾是我的手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可是我对他的印象很深刻,当初在六宫城就是他第一个冲上了城头,老夫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当我们破城之后,老夫看到的是一个用牛皮带子把自己拴在城墙垛子上,紧抱着军旗昏死过去的血人。”
说到这里,苏定方不由一声慨叹。
“我会将这个转交给他,不过恪儿,你还是要快去快回,免得落人口实。”
“多谢岳父大人,小婿明白。”
告辞了苏定方,赵飞扬同罗通快马闯出了苏府,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正有一双幽怨的目光……
整整两天一夜,赵飞扬和罗通终于赶到了铁刃山!
这里已经不是皇都所在策州的疆域,但行政划分仍然归属策州管理。
铁刃山,山如其名,放眼看去,山体就像是刀砍斧劈一样,很多尖锐的山峰冲天而起,就像是一把把利刃插在这里。
整座山上,以赵飞扬所处的角度看,甚至没有什么植被,光秃秃,灰冷冷。
“这就是你师伯的住所?”
说实话,当看到铁刃山的时候,赵飞扬心里有点怀疑,因为这里根本就不具备可以生存下去的条件。
再看罗通,此刻倒是一脸的笑意,指着铁刃山道:“
公子,虽然这么看这是一座荒山,不过进去之后你就知道了,别有洞天。”
“是吗?”
赵飞扬被他引起了兴趣,两人不再犹豫,打马进入山中。
果不其然,当他们穿越到这铁刃山的核心处时,赵飞扬不但豁然开朗,而且还被这里的美景所震惊。
这山的核心深处,竟是一个巨大的天坑!
林密,水清,鸟飞兽走,蝶舞虫鸣。
跨马走在山中,赵飞扬不觉感叹:“书中所写的洞天福地,也不过如此吧?”
罗通笑道:“正是,但公子别看这里景色优美,可却是一处凶境。”
“凶境?”
赵飞扬不明白,这样的地方,如何能够与一个“凶”字关联起来?
只是,还不等罗通介绍,他就觉得耳边响起一声尖啸来,忙一勒马,警惕起来。
倒是罗通,此刻一副无奈的样子,晃着脑袋嚷嚷:“大师伯,别闹了,我知道是您,您还不现身吗?”
“嗖!”
又是一声尖啸,再看罗通,不知什么时候手中两指间,已多了一枚禽鸟的飞羽。
“我说,师伯您要是再闹的话,可别说我这莲花糖要不给你了。”
“哎,别啊!”
此刻,就听一顽童样的声音远远传出。
赵飞扬正疑惑间,一鹤发童颜,身上却只披着兽皮的老者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到了
罗通面前嘿嘿一笑,只见那威严的面孔上,一左一右各多了一个泥点子。
与此同时,赵飞扬注意到,他们来此之前特意买的,那一大包挂在他马鞍边上的莲花糖,竟也须臾间到了那老人的手中。
一见此人,赵飞扬心中暗道可怕,无论是刚刚老人的身法,还是那尖啸破空而来的飞羽,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老人此刻美滋滋地吃着糖,罗通和赵飞扬已翻身下马。
来到老人身前,罗通也顾不得脸上的泥点,躬身行礼:“师侄罗通,拜见大师伯。”
“叫老白。”
那老人瞄了罗通一眼,半笑不笑的说。
罗通无奈,也不理他,接着介绍起赵飞扬来:“大师伯,这位是我家公子,今日特来拜会……”
“叫老白!”
大师伯又不满地提醒了一遍,这才看向赵飞扬,上下扫量一眼,撇着嘴道:“他该不会是想来拜师的吧?我说罗通,你应该知道,老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