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聚众闹事,可知已违反了法度?”
罗通声音浑厚。
一嗓子吼出来,所有人齐齐转头,看向了他。
“你他么的什么人啊!在这里吓唬谁呢?”
还是那声音!
赵飞扬制止暴怒的罗通,循声看去,一个嘴尖毛塞、瘦得和猴子差不多的家伙正从人群里面走来,斜楞着眼睛瞄向他们。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赵飞扬微微一笑,问话的时候还拱了拱手。
瘦猴见此,倒也不欠礼,两个爪子一样的手往前一搭,懒懒散散道:“在下没啥名气,不过界面上大大小小的人,给面子的都叫我一声二猴子,要是愿意,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不难看出,他显然对自己这个称呼很是满意。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如其名了吧?
赵飞扬暗暗想着,脸上不动声色,目光却将他上下扫量了一遍:“看样子,今天这件事,是兄弟你带的头了?但是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农户吧?”
二猴子一怔,重新审视起赵飞扬来,随即冷笑开口:“我不是农户,但是我看不下眼儿,天下事,天下人管。我瞅见不公事难道还不能站出来吗?”
“说得对。”
赵飞扬微微笑着,也不拆穿他:“有
些事就该有人站出来,否则这天下就得乱套了不是?只不过,我想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二猴子不屑地看了眼赵飞扬:“关你何事?”
“兄弟这话就不对了。”赵飞扬一揽袖子,看着他道,“天下事,天下人管,我自然也得管管,匿名莫名其妙再次聚集,所谓何事。”
“呵呵,好伶俐的嘴。”
二猴子皮笑肉不笑,紧跟着,便假模假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单子,照着上面大声念叨:“咳咳!第一,让赵小黑把她从农户手里低价收走的粮食退回来,第二公开向农户道歉,第三,她必须给农户们相应的不偿,乡亲们每年就靠这点粮食过日子,她把价压得那么低,拿出点补偿来不应该吗?”
“还有吗?”
“嗯我看看啊,这第四吗……”话到嘴边,二猴子方才反应过来,把那单子往怀里一揣,瞪起了眼睛,“你是干什么的啊!这有你什么事,你在这叭叭的,咋的啊,你和他们是三亲六友啊,还是沾亲带故啊?”
不等他开口,那二猴子紧接着又道:“不管咋回事吧,反正听我句劝,这件事要是和你没啥关系的话,你还是不要管的好,你看到了,群情激愤,你
要是趟浑水把自己陷里那可就犯不上了,大家伙都是来找赵小黑的,你啊,赶紧撤,我保证他们不会为难你,乡亲们都是讲理的人。”
“哦?”
看着他那一副完全为了你好的德行,赵飞扬就想笑,而且经过刚刚的对话,他已将内里的一些隐情摸索的差不多了,就看他此刻往后撤了一步,整了整自己的衣袖道:“看来你是为我着想的;不过正如你说的,什么事都要有人带头,今天这件事,我就想带个头和乡亲们解释解释。”
“嗯?”
二猴子乐了,一双耷拉眼撇着赵飞扬,抱着胳膊歪着头:“你这个人不知好歹啊,行,你乐意掺和进来我也没啥说的。那这样的话,你就留个名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物。”
“这是自然。”
赵飞扬朝四周一拱手,眼睛微眯道:“在下不才,正是各位口中那个黑了心,又是靠抄袭考上状元的倒插门——赵恪。”
“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尤其是那二猴子,此刻竟不由自主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反观赵飞扬,往前逼近的同时,面露微笑,盯着二猴子道:“有些话我是不放在心上的,你本就是小卒,不值一提,可你诋毁
吾妹,此事,我不能饶你。”
说话间,赵飞扬注意到二猴子脸上变化,当他说起“小卒”二字,他的脸上明显抽动了一下。
这样一来,一切坐实。
此人身后,的确有其他人指使。
可是下一刻,二猴子恼羞成怒,立刻开始作妖,转过身冲周围的百姓嚷嚷道:“乡亲们,看到了吗,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啊,他就敢这么威胁我!他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对外敛财,欺压百姓啊!乡亲们,今天咱可是一条心来的,要是让他把我收拾了,那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啊!”
他这么一闹,顿时引得群情激愤,原本安静下去的百姓们再次喧闹起来。
与此同时,一块小石头不知从哪儿飞来,正好砸在二猴子头上,他当时便顺势往地上一躺,大哭大叫,嚷嚷着赵飞扬行凶。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原本就情绪激烈的百姓们,顿时暴起,甚至有几个已经抄起了手中的农具向他们砸来。
一见如此,罗通闪身上前,他出手太快,赵飞扬来不及阻止,只见他一掌推出,生生将人群撕开一个口子,十几个人因为他这一下摔倒在地。
“杀人了!赵黑心杀人了!”
二猴子看出厉害来,顿时往后
一闪,但还不忘带节奏,这一次场面更是几乎不能控制,赵飞扬甚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