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兄所言,可是……”
小皇帝颔首,“正是如此,飞扬兄此次出兵,可携带我麾下秘卫,助你一战。”
闻言,赵飞扬倒是轻笑,不过他摇摇头,“不必了,其实这次出兵,三千人以足矣。”
赵一凡不解:“飞扬兄此言是何意?”
赵飞扬道:“兵马贵于精锐,其实三千人我还嫌太多了些,靡费军资,消耗粮秣。”
赵一凡惊讶,“那依飞扬兄之言,当率多少兵马?”
“千人足矣。”赵飞扬笃定道。
赵一凡连连摇头,“飞扬兄,此等大事,怎可戏谑?贼兵恐怕近乎二十余万,就算他们要稳定战线,可你要应对的最少也有万人,三千人只怕都是杯水车薪,一千人?岂不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而赵飞扬却道:“其实陛下,臣有一事还未来得及告诉你,还望赎罪。”
赵一凡一惊,但嘴上还是道:“飞扬兄何故如此?太见外了!”
赵飞扬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张图纸给他。
赵一凡看了不由疑惑,
“这是何物?看似抢矛,但那上面的筒子是干什么的?”
赵飞扬笑笑:“此物,名为梨花枪,是一种兵器,整体看上去像是和枪矛相似,但前面那个筒子内装有秘药,内掺铁砂,一旦引燃可喷浓烟、星火,声如霹雳,既能威慑敌军,亦能杀敌于五十步外。”
赵飞扬神采奕奕,又接着道:“这东西引燃时星火狂涌,如梨花随风怒放飞落,故称梨花枪。”
赵一凡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这是你设计的?”
赵飞扬颔首,转而说道:“有此兵刃,我相信只千余人,便足以应付贼军。”
“兄有此物,何不报之于我,交造办场批量制作,装备禁军?”皇帝眼中虽含笑意,奈何他言外之意,却很清楚。
赵飞扬道:“此物尚在研制中,我本欲待完备之时上奏天听。”
皇帝点头,“如此也好,兄有此物,看来此战已有结局,只是沙场凶险,兄当自全其身。”
“多谢一凡兄。”
离开皇宫之后,赵飞扬如约的赶到了经武司校场,龚长林、林意深二人已整全军马待命。
翌日。
酉时二刻!
在鼓声中,赵恪率三千军马,开赴战场!
王都外,景云道。
当赵飞扬见到了罗通之后,看着他率人在此备下的梨花枪和梭子刀后,不由道:“你在这等候多时来了吧?”
罗通郑重道:”“大人,一千条拼装好的梨花枪,三千把梭子刀,还有此次要用的竹筒面、便宜面都准备好了。”
“很好。”赵飞扬此刻下令,全军分发装备,三千把梭子刀每人都有,而那一千条梨花枪则被他分发给了经武测试排名前千的军士。
他称这支持有梨花枪的千人队为“火树银花”,作为他手中的王牌使用,一切就绪,一众人奔苏将军所陷孤城而去。
五日后。
王都,兵部。
陈志斌正同韩直说话,“本官看过你的公文了,韩大人,给赵恪的粮草是不是太少了
一点。”
韩直笑了,“大人,若给足数粮草予他,岂不浪费?”
“非也。”
陈志斌道:“此事乃为国家计,粮草方面自当给足才是;无论如何,赵恪劳师乃为大梁,你不该在这点上克扣于他。”
“那大人之意,如何?”
“依本官议,赵恪所需粮秣非但要给足,且还要如期,苏定方将军的粮草也该如此。”
韩直面上带笑:“如此,下官明白。所有粮草下官当亲自安排可靠人手押送。”
“如此方好。”陈志斌道,“那韩大人此事全付与你。”
“下官谢大人信任。”
韩直离开兵部,可他并未回衙门,而是转奔内府,去找陈志安。
虽然陈志斌官高爵显,但内府总司陈志安在陈氏党羽中的威望也异常的高,同时就因为陈志斌在一些事上的做法,也使得很多党羽们,在议定一些事后,还要去找他谈谈。
陈志安听过韩直所讲,不由皱起眉头,“陈大人真是这么说的?”
韩直颔首,“陈安热确实如此讲,所以下官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志安忽然笑了,放下手中茶杯道:“你是他的部属,恐这些话不该对我说吧?”
“大人此言,折煞下官了。”韩直忙道,“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大人明示下官。”
陈志安面有得色,“此事,依我看,粮草还是不要给足的好,毕竟给他们再多的粮草也不过是肉包子打狗罢了,他们此去,哪还有回还之理?”
言及此处,陈志安又道:“但你是陈大人部署,若不尊命而行只恐染罪,我看不如这样,粮草还是如数给足,不过,只给他们一些军趸中霉变陈积就好,反正他们未必有命吃。”
“下官明白了。”
韩直此刻起身,“既如此,下官当马上回去安排,事不宜迟。”
“好。”
陈志安道:“如此,韩大人请便。此事我自当报于老祖。”
“下官多谢大人栽培,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