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诸位都没想好,不妨让我来试试吧!”
人群中站出一位公子,眉目舒朗,清秀俊逸,手摇题字纸扇,一幅标准的才子打扮。他径直走到摆放笔墨纸砚的书桌前,挥毫提笔写下自己的作品。同一时刻,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一些识得此公子的人连连惊叹,引得场边的观众们颇为好奇。
“你们可知此人是谁?”
“谁啊?”
“他就是江南地区才名最甚的韩越韩公子。”
“他就是韩越?”
众人无不惊叹。
韩越的名声实在响亮,江南可是出产士子的重地,也是整个大梁书院最多的地方,文化之繁盛,乃大梁之最,乃天下之最。能在江南混出名声力压群雄,足以证明此人的本事。而韩越的诗文也不少,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成为梁朝最负盛名的士子。
有他出马,众人立即来了兴致。不多时,韩越完成了自己的作品,添香阁的黄衣少女凑上前去,在众人面前拿起宣纸读了出来。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词名:卜算子,答诗。”
一词终了,现场鸦雀无声,无数士子眼露钦佩之色,即便之前一些人对韩越颇有不服,此时仍为他的才华而诚服。
就连赵飞扬身
旁的赵括,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他这一鼓掌,立即引起了其他士子们的反应,很快,现场的叫好声不绝于耳。
韩越也未因此而高傲,冲周围士子们拱手,以此回应。
“不错,这词写得好。韩越不愧是传闻中的大才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赵括赞扬道,面有喜色。
见赵飞扬无动于衷,赵括不免疑惑,“飞扬兄觉得如何?这首词可还行?”
“不过尔尔。”
赵飞扬装逼地说了一句。
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是真的很有底气,他脑袋里装了太多华夏古代颇负盛名的诗词,有的流传了上千年之久,这首词确实很一般,放在华夏诗词的历史上,也不过只是皓月星辰中的一抹不足道的亮光而已。
赵括有些诧异,也有些不悦。
他确实认为这首词不错,可赵飞扬一开口就说不过尔尔,他能理解赵飞扬年轻气盛,但他不喜欢胡乱吹嘘的人。韩越可是大梁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赵飞扬不过一凡人,虽表现出了一些谈吐见识,可比起韩越还差得远。
只是赵括心思极深,未把不悦表现在脸上,反而笑着说道,“看来飞扬兄有更好的作品,不妨上去一试,添香阁的柳韵眉姑娘可等着呢!”
赵飞扬很淡定,“试肯定是要试的,但是等那位作完再说。”
赵飞扬说的“那位”不是别人,正
是与苏雨萱一起游玩的贵公子。
此人之前一直在与苏雨萱讲话,不知说了什么,倒是让平日里一脸冷艳的苏雨萱笑声不断。赵飞扬看到这里气炸了,不过当他注意到苏雨萱身旁的贵公子走出场时,赵飞扬火气锐减。
“这下有好戏看了。”
贵公子走上前,与韩越拱手招呼一声,“韩兄。”
韩越自是识得眼前之人,亦举手回礼道:“见过陈渊兄。”
虽回礼,可态度颇为冷淡,动作随意,且神色中颇有些不屑一顾。
士子们有些诧异韩越的态度,刚刚还是一个翩翩君子,现在怎的就摆出如此模样?难道是他瞧不上陈渊?
与韩越不同的是,人群中亦有一些人听到了陈渊的名字,顿时脸色大变。
陈渊可是大梁京都有名的第一才子,知名度虽比不上诗作多流传度高的韩越,但也绝不差多少。
据传此人五岁通经文,七岁晓四书,才十一岁就中了秀才。
之所以迟迟未入朝堂,非陈渊不愿,而是因为他的身份。他乃当朝外戚陈氏家族的人,虽是远支,可因文采盛名,颇得陈氏看重。
只是先帝在时为打压当时日渐势大的陈氏家族,故以陈渊年龄太小推迟了他的乡试时间。
看似推迟,实际上先帝就是借他敲打陈氏家族,用这个陈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来警告他们,让他们切勿做出
出格的举动。可惜几年后先帝崩逝,陈太后当政,当初被打压的陈氏家族也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彻底席卷了大梁的整个朝堂。
而今陈氏已成大梁最显赫的家族,陈渊作为陈氏一族之人,必然也要进去分一杯羹。
陈太后当政,可以给陈渊赐官,但赐官的含金量不如科举,为此陈渊特地参加了今年的考试。
一旦顺利高中,仕途将会青云直上。
这样的背景,这样的满腹才华,放在大梁很难会有不动心的少女!
得知陈渊的身份以后,赵飞扬有些暗暗咋舌,果然文艺女青年就好这一口,难怪敢冒着被人认出的风险与这家伙邀约!
如果换成之前的赵恪,恐怕只会忍气吞声,而且头上说不定早已变成了呼伦贝尔大草原。
不过他赵飞扬绝不会认怂。
“在下不才,也有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