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绡,不得无礼。”
“这位是从仙洲来的贵客,楼道长。”
一道温和的声音适时传来,打破了尴尬古怪的气氛。
那温润的声音停顿了一瞬,便无奈地向楼衔音说明少女的身份。
“她是我身边的婢女,确实被我骄纵坏了。”
楼衔音心下一惊,少女行事如此狠辣跋扈,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下人!
凌绡可谓是把变脸运用到极致,话音刚落,她便后退一步,向其行了一个礼,好像刚才说出那些话的人不是她一般。
“噢,您刚才是要问他犯了什么事是吧?”
“他呀。”
“他偷了东西”
楼衔音来不及整理情绪,咬唇问道:“偷了什么东西?”
说罢,忍不住看向身边俊逸出尘的青年。
如此菩萨心肠的师城主,应当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在府中施以私刑。就算对方偷了东西,也不该当众行刑,这般折辱他人。
却不曾想那少女声音响亮地接了一句。
“当然是我的东西!”
“偷了我的东西,还死不承认,不肯交出来,你说该打不该打?”
楼衔音愣了一下,他以为对方偷的是城主的东西,这样他便可以帮他求饶,可若是眼前这个难缠的下人——
“…他偷了什么东西,我帮他还。”
“你?”
“帮他?”
“好大的口气,道长,你还的起吗?”
凌绡言辞讥讽,“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能还的起我的东西?”
“他偷东西,你有没有证据?”被人三番五次呛声,就算是泥人也尚有三分火气。
更何况楼衔音不但不是泥人,还是被千娇百宠着长大的。
“楼道长的意思是,我是在冤枉他,意欲屈打成招?”
“那你倒说说看,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楼衔音被噎了一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少年,眸光微闪,“你是被冤枉的吗?”
凌绡轻笑一声,踢了谢妄尘一脚,“你说啊,你说我是不是在冤枉你。”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浑身是伤的少年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淡淡看了凌绡一眼,似乎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叹息,“…没有。”
楼衔音:……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欲要说些什么,身旁的师以观便温声道:“楼道长不是说有要事相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