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的追逐没有人知道,除了总部,和赶到江边的几个队的队员,没人知道封朗他们去了哪里。
马鞍山那里,战士还在顶着雪清理着河道,加固着七里伈河沿岸的堤坝,为即将泄洪做最后的准备。
一切,似乎还算安静。
临近中午,雪花飘荡中,一个身影敲响了巷子里的院门。
不一刻,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披着羽绒服走了出来。
“小罗啊,快进屋。”那女的已经知道是谁了,很亲热的让着。
“汤姐,不进去了。”门口的那个女警察笑着说道:“左哥在呢没?”
“在呢。”汤姐不知何事。
“我是来找左哥的,所里要登记所有刚入住不满两年的新住户,让他赶紧去一趟,几分钟就好,带着身份证和你们的结婚证就行、”
“我当什么事呢。”汤姐笑着说道:“走,进屋暖和会,让你左哥自己去吧。”
“好。”小罗也没推辞,跟着进了院子里。
男主人很魁梧,一脸的正气,闻言快速收拾,走出了家门。
可他刚到巷子口就迟疑的站住了。
巷子口两辆警车,一辆勇士停在那里,警车前,站着两个身影。
一级警督?正处级干部跑这来干嘛来了……
左哥眼睛虚了虚。
没等他审视这是要干什么,警
车前那个警督上前一步,笑着伸出手来:“我是谭天全,市局局长……”
“你这是……”左哥迟疑的跟这个素不相识的警察握了握手。
“这次来是私事,别担心,走吧,去局里说。”谭局没有多说。
这里,取信聊天啥的都不方便,来,纯粹就是因为云雀,也是让左哥相信这绝不是骗局。
不到二十分钟,左哥听明白了。
云雀在谭局的办公室里,没有细说,但却让他明白了这不是玩笑,眼前这个连公安局长都很客气,办公室都让出来会客的漂亮女孩子不简单。
他是复原兵,他感受的到对方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而且非常强大,虽然是女的,但他知道他所见过的兵里没有一个能跟对方相比。
“他们父亲……”他迟疑的问了句。
“他们父亲相当优秀。”云雀和煦的微笑着,但没有说出封郎的信息
连她的信息都是保密的,更可况封郎了。
“明白了。”左哥知道了大概。
在他看来,孩子的父亲和托付他们的母亲都牺牲了,部队这是要接过扶养两个孩子的重担了,为了避免孩子成长过程中缺少母爱,才有了这个安排。
不到一个小时,汤姐也在外屋听明白了,虽然不舍,但那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就算从小
喂奶粉到现在,他们也没有糊弄孩子说他们是父母,还总是拿出封郎的照片告诉孩子,这是他们的父亲。可惜,母亲没有留下照片,录像,也只是小院里,房间里封郎独自一人。
交接并不麻烦,但云雀这个母亲还是在左哥两口子配合下用了三天,才让两个孩子勉强承认了妈妈的身份。
第四天,云雀才带着两个说话还不太利索的孩子离开了松江。
她要将两个孩子送回家,送到爷爷身边。
她这边已经进入了母亲的角色,远在大山里,封郎他们除了后半夜休息会,烤烤火外,追击一直没停。
让封郎猜对了,影子真的慌不择路,在林中已经失去了方向,进入了更深的原始森林。
但他们始终无法看到影子,在大山里甚至全速追击了五个多小时,愣是没有让距离拉近到可以目视的程度。
他们食物充足,防寒措施到位,应该比影子准备的充足,但两天了,他们只是靠近了影子最多两公里的距离。
影子几次因为绳索已经结冰,手套冻住而抓不住摔落树下,但却不敢停留。
这会影子已经没了冲天豪气,胸口一阵阵发闷,气息憋闷,却不敢停留。
之所以选择大山里,他原本以为可以利用树上行走,在长距离里甩开
对方,可几次要休息,心惊肉跳的感觉让他不得不亡命奔逃。
这会再想靠近城市已经没可能了。距离已经很近了,地面跋涉他没有把握不被撵上。
毕竟有人烟的地方无法树上行走,树木太小。
两天一共睡了没有多少时间,他快坚持不住了。尤其鞋已经冻在了脚上,再不烤火,就要冻伤了。
可他不敢停留,他知道敌人就在身后。
但这还不是大麻烦,他快没有食物了。
吐出长长的哈气,他疲惫中看向前方。
突然,一股烟火气息钻入了鼻腔。
前方有人!
影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身后,封郎试探了一次极速追击,但依旧没有撵上对方。这会雪停了,但他们也接近了极限。就算替换了干鞋,湿透的鞋在背包里和后背之间已经快干透,他们也无法极速追击了。
近乎不眠不休的追击,都到了极限。
“看看周围环境。”封郎站住了。
“十五公里外有一座城市,似乎废弃了。”狐狸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