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朴树搀扶回飞鼠,紧了紧后背的血河斩,将狐狸的霰弹枪和弹链递给了封郎,将狐狸的手雷全部塞进自己的胸包,带上云雀给的两枚指环,一句话没说,平静的跟不食烟火一般。
封郎并不知道纳兰朴树经历了狐狸明知道会死,依旧牺牲自己掩护他的震撼冲击,不知道这种只有追随者才会做的行为,一个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却能义无反顾的去做,只为了完成任务,不惜放弃性命的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这些,不是他一个素人能够理解的,但却受到了巨大的心灵冲击,加快了他向一个战士转变速度。
他接过霰弹枪,快速检查了下,说道:“飞鼠临时负责指挥,土拨鼠辅助,守住这里,等云雀恢复听力,由云雀决定进一步的行动。”
“是!”哈日图,飞鼠,连带听不见的云雀都一个立正,大吼领命。
封郎看了眼云雀,虽然依旧看不清,但感受的到云雀的关心和信赖。
收回视线,一挥手,一句话没说,率先奔向通道里,杀向了内部。
纳兰朴树紧随其后,手里没有拿热武器,但背着两把突击步枪,也带着弹夹。
这是给封郎准备的。
越过一片尸体,烟雾灰尘飘荡中,前方有了光亮,但安静的诡异,一丝动静都无。
都跑了?
封郎脚步不停,抱着霰弹枪飞奔着,脑海里充满了困惑。
激战已经几分钟了,敌人怎么突然不进攻了?还是在忙着启动什么自毁,或者干脆逃了?
奔出不到三十米,封闭的通道到头了。
前方是一扇对开的大门,没有玻璃,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封郎脚步不停,浑身紧绷,处于随时开枪的状态,一下子贴在了门边。
纳兰朴树略一倾听,疑惑中一把拉开了大门,人也闪到了一侧,让开了位置。
封郎枪口甩进门里的
同时,人也一闪,出现在了纳兰朴树让开的位置。
可是,他却没开枪,就算之前听到了呼吸声,这会看到了人影也没开枪。
门里没有受到爆炸的影响,没有烟雾,没有灰尘,照明更是没有损坏。
封郎一手举着霰弹枪,在纳兰朴树拎着血河斩闪回站在身侧的一刻,慢慢的掀起夜视仪,看着满地的人影,眼睛直眨巴。
纳兰朴树也放松了肌肉,心里并不是轻松,而是蓄力一拳,却打在了棉花堆上了那种无处着力的感觉。
眼前足以说明了,毒花雾并没有失效,而是起作用了。
他们准备的血战,无从下手了,战斗结束了。
地上,一个个人影横七竖八,有穿着白大褂的,有穿着休闲服的,还有穿着连体服,背着刀,拎着枪的。
但无一例外,都或趴着,或躺着,或靠在墙壁坐着的,反正,都非常安详的睡着,气息平稳而细腻,这是唯一跟酣睡的区别了,没有鼾声。
短短的一顿,封郎扭头看向墙壁上方,突然明白了为何了。
那里,微微的风声正从一个狭长的通风口冒出,显然是通风系统。
而后面战斗的地方,别说射击口的洞室了,就连过来的通道都没有通风口。
这也就是说,毒花雾根本没有进入战斗的位置,先一步反应过来的奔出这个大门后,没有吸入毒雾,所以依旧有战斗力。
前面,显然是靠着码头海水里自然飘散出的氧气维持呼吸的,没有通风系统。
这也是为何激战了几分钟都没有敌人再次赶到的原因所在了,后面的,都被毒花雾放翻了,哪来的人了?
好吧……
封郎长出了口气。
不用战斗当然是好事了。
但跟着他就一挥手,快速下达了清理这里的命令。
毒花雾在一两秒内就让人失去意识,那如果倒下的人正从事危险的研
究或者搬运危险物品,岂不是会有危险存在?
但纳兰朴树却没离开独自行动,而是依旧拎着血河斩,站在他的身边。
封郎顿了顿,看了纳兰朴树一眼,见他目光里带着难以说服的执拗,摇了摇头,说道:“都是皮外伤,没大碍。”
见纳兰朴树不为所动,干脆不说话了,抱着霰弹枪就冲进了门里。
纳兰朴树紧随其后,亦步亦趋,但丝毫声音都无。
门里,左右有门户,大多打开的。
看得见是住人的。
再往里,通道一分为二,也没了水泥建筑的痕迹,都是岩石原貌,而且基本没有人工痕迹,事天然形成的。
头顶,倒是水泥拱顶,并有照明。
封郎根据供词,知道左侧是研究东西的,车床,窑口都在这边。
于是直奔左侧,一边飞奔一边在耳麦里说道:“我是雪狼,内部毒花雾起作用了,正在排查危险,稍后打扫战场。”
“飞鼠收到。飞鼠等待命令再离开阵地。”飞鼠大喜,但声音沉稳。
毒花雾起作用了,就不用血战了,他们拿下了这里了!
封郎奔过一段通道,到头后,拐进了一个有着密码锁的门户。
门前,四个背着刀,抱着枪的家伙栽倒在地,连站立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