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被封郎冰冷森寒的杀气包裹,不寒而栗的时候,纳兰朴树和云雀都停住了脚步,相互看了眼,不知道封郎这是怎么了,是什么触动了他的杀念,还如此强烈。
俩人忙碌着,并没有留意封郎审讯的内容,不是避讳,是没必要去留神听,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纳兰朴树在云雀眼中看到了担忧,遂放下手里的尸体,给了云雀一个放心的眼神,走过几步,站到了封郎几米远的身后,防止封郎失控。
但封郎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愣头青了,沾火就着,连辱骂母亲都能让他起杀念,现在的他已经趋于成熟,就算再愤怒,也不会轻易失控
虽然杀念滔天,但面色始终没变,盯着三爷,半响才声音平静的说道:“我答应过你的,只要你招供,我就给你个痛快,现在告诉我,段啸天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三爷没来由的打了和寒战,脸上飘过一丝畏惧,声音嘶哑却平稳的说道:“我二十多年不曾见过他了,应该是二十五年,在我这没啥可学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而奈良,只有这一个入口,就算还有一个洞内逃生的紧急出口,但不会开启,只有出
口被堵住的时候,才会动用。”
封郎表情依旧没变,依旧不做判断,沉声问道:“影子是谁?怎么联系?”
“影子……”三爷仿佛思维断档,顿了下才说道:“影子听说过,但我没见过,好像只有家主掌舵人和老祖宗才知道具体的信息,我就是看守门户的,很多事情都不参与。”
又一个不知道!
封郎的目光渐冷,盯着三爷看了几秒,挥手控制了他,扭头对站在身后的纳兰朴树点了下头,拎起保镖就直接上刑。
保镖有五十左右,比他父亲估计大几岁,身体很壮硕。
在保镖浑身痉挛一般抽动中,纳兰朴树和云雀看到封郎并没有失控的意思,遂转身继续忙碌。
保镖一被解开刑罚,就狂喘着嘶吼道:“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折磨三爷!”
还挺有钢……
封郎摇了摇头懒的废话,直接就用了万虫蚀心,直到血珠顺着扭曲颤动的肌肤流淌而下,心脏即将崩裂的一刻,才挥手解开了他的刑罚。
封郎盯着喘气都喘不过来的保镖足足一分多钟,待他缓过来点,不再拉风箱一样喘息后,淡淡的说道:“不用充什么大半蒜,在我手里,你只能
对自己负责。回答问题要干脆,别让我再费事,你挺不住……”
“求……求你了……”保镖不等封郎说完,狂喘着哀求着,竟然没崩溃。
咦?
封郎诧异了下。
封门针他屡试不爽,最多两次用刑,高手也就那样了,还没有遇到两次还不崩溃的。
要知道这会应该思维都在颤抖,这货竟然还思维清晰,还知道求人……
封郎当然不会惯着他,念头一闪就要动刑,眼角余光扫过三爷的脸上的一刻,竟然看到了三爷眼睛里复杂的情绪流露。
什么意思……
封郎看到三爷眼中的不忍,心疼,心里一动,但并没犹豫,手一挥,就给保镖用上了魔鬼之吻。
用上刑后,这才挥手解开三爷的限制,语气平淡的问道:“怎么,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要折磨他了,我让他说就是了。”三爷神情复杂得看着筛糠一般抖动的保镖,用祈求的语气说道。
“你让他说?”封郎鄙夷的看了眼三爷,摇了摇头。
“他不是段家的……”三爷还试图要说服封郎。
封郎眼睛里寒光一闪,冷冷的说道:“他是什么人不重要了,你的保镖,就算不为恶,没有人命,他也必
须承受不招供的代价!跟黄泉幽焰有关的人,只有死人,和就要死的人,没有认可以讨价还价,提要求,死人,没这权利。”
“唉……”三爷长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能折磨他,他是……”
“我没有重复说话的习惯,就算他是铁打的,既然跟着你们段家,就要承受我的怒火!”封郎身上杀气更加浓郁,那种彻骨的寒意,让三爷透体冰凉,感觉周围都降低了十几度一样。
要说的话也嘎然而止,无法继续说了。
这是个杀星啊……
三爷心里暗叹,知道奈良那些普通人怕是没机会活命了。
封郎没再搭理三爷,转过头感受着保镖的极限,对于他已经满脸血迹,眼角撕裂视而不见。
黄泉幽焰有关的人,在他这绝对没有丝毫可怜悯的,更不会放水,放段家一码。
杀父之仇,灭族之恨,还有亲眼目睹武哥的惨死,说破天他也不会手软,更不会放过任何黄泉幽焰的人。
盯着保镖,封郎判断着,感觉保镖已经跟风中残烛,火苗摇曳中,随时会熄灭了,这才挥手解开了酷刑。
酷刑解开,封郎就盯着萎靡不振,已经进气不多拼命狂喘的保镖,静静的
等待。
“阿龙,不要担心我,因果报应,封家来讨债了,段家完了,输没了,问什么就说什么吧……”没有被控制的三爷嘶哑的声音就跟金属摩擦一般的难听,但里面包含的关心,不忍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