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白蝶不过片刻,江清月又想到了那日破水而出的那道身影。
略有些削瘦,似是个文弱书生,可缚在她双臂的手又像练武之人的有些宽大,且举起她时因为在水中,竟还懂得运用巧劲。
待她上船后已经算是瞬间回头了,可还是没看到他到底是何人。
沉入水中后又立刻潜凫,潜游了七八丈远不见换气,破水而出又能立即上船,寻常哪个文弱书生能这般有能耐?
思来想去也是毫无头绪,江清月垂下眼帘开始闭目养神。
窗外连绵不绝下了两天的雨可算是停了,白蝶扑扇着翅膀重新飞出窗外。
云心绕过游廊,中途还顺手逗了一下那飞远的白蝶,走到窗前发觉江清月在浅眠,俯下身小声将人唤醒。
“小姐,十一公主殿下来了。”
江清月那双眸子噌地一下睁开。
“她来干什么?”
面色不善地直起身,江清月烦躁地皱起眉头。
云心瞧着她的神色,斟酌了一番答道:“说是来道歉的。”
江清月冷笑一声,起身随手拽了件略薄的外衫披在肩头,又在铜镜中看了看自己略有些苍白的面色,满意地朝着玉竹院走去。
路上的石板地还有些滑,云心一只手提着大伞,另一只手小心地扶着脚步还有些虚浮的江清月。
是了,那日落水折腾的那一番,江清月成功在床上病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