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他,将兄长在边疆多年力挽狂澜的军功夺走,按在了他自己头上!
“嗯。那镇远将军府,张家来人又何在啊?”
皇帝对吕禾枢稍作打量,随后将视线转向另一个走出席位的年轻男子。
待张大公子行过礼,皇帝抬手赐了平身。
“这么多年过去,镇远将军府可算是回来了个人啊。”皇帝指了指张大公子,又看向吕禾枢笑道:“还有你,你爹可是吏部尚书,你身为他的大儿子却驻守边疆十三年。”
“你可知道,这些年你爹替你告假给朕递的折子,摞起来得有两个你高了!”
吕禾枢和张大公子连忙跪下表忠心,可江清月却好似耳鸣了一般。
可算回来了?
那她不明不白死在边疆的兄长呢?
吕禾枢的爹是吏部尚书
那她兄长江淮晏的爹,当年还是户部尚书呢!
父替子告假的折子摞起来很高吗?
呵,这一点她江家确实比不了。
每当她吵着要兄长时,爹爹总会抱着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讲:
兄长是为国征战,为民浴血,为大鄢边境安稳,为大鄢此代安宁而战的英雄。
大鄢朝的百姓比江清月更需要江淮晏
所以她不能吵着要兄长,江淮晏也不能回家。
江清月捏着的玉箸微微颤抖,垂下的视线不知怎地十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