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圣诞舞会在艾莉西娅的眼泪中落下帷幕。
一连许多天,城堡里热议的话题都是“痴情马尔福反成负心汉”,艾莉西娅从未这样期盼过第二个比赛项目的来临——来点什么转移同学们的注意力吧!
大家将德拉科的新欢从潘西猜到阿斯托利亚再到达芙妮,斯莱特林的姑娘都被猜了个遍,烦不胜烦。
大部分纯血统家族不允许成员与非纯血通婚,但纯血巫师日趋稀少,留给他们的选择愈发有限。许多斯莱特林学生都会尽可能抓住机会,在毕业之前找到合适的人选。高年级订婚,毕业就结婚,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
德拉科常年霸占“最想要的Son-in-law(女婿)”首席之位。众多纯血家族长辈给孩子写信时,少不了问他一嘴。利益当前,他是否心有所属也没那么重要。
只是最近,斯莱特林女孩们都躲着德拉科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卷进这场风波,丢人不说,让“最想要的Son-in-law”第二、第三、第四名误会自己可就亏大了!一棵大树怎么能和一座森林比?
德拉科本人倒没有察觉斯莱特林姑娘们的态度变化。他心烦于另一件事。
也许是大家都升入了四年级,学了不少咒语壮胆,也有可能是德拉科这次的确犯了众怒,总之,同学们联合起来阻止他接近艾莉西娅——去年还是逃犯的小天狼星布莱克潜入城堡时,她们都没这么团结!
这个防止马尔福二次伤害艾莉西娅的联盟里,有两大主力——居然是格兰芬多的拉文德和帕瓦蒂!
这两位格兰芬多女孩平时虽然过于八卦,爱笑爱闹了些,但本质还是善良勇敢的。
拉文德和帕瓦蒂十分热心,创下了连续七天阻止马尔福靠近艾莉西娅的战绩。
艾莉西娅心存感激,但也难以消化这份热情。
可每当她想向众人解释,自己那晚哭泣不是因为什么背叛,拉文德和帕瓦蒂的眼神就会变得极其凶恶,仿佛在骂她没出息。
“别给马尔福找理由了,亲爱的。”拉文德一边擦拭水晶球,一边说,“他不是霍格沃茨唯一的男性,你又不是离了他活不了。”
这日,特里劳尼教授邀请艾莉西娅、拉文德和帕瓦蒂三人去她的办公室喝下午茶。趁着特里劳尼取茶叶的间隙,艾莉西娅再度解释,却被两人无情打断。
“你别太轻易地原谅他,那只会让他更得意,更不把你当回事。”帕瓦蒂附和,“我问你,你们之前发展到哪一步了,他有没有跟你求婚?”
艾莉西娅被帕瓦蒂的话吓了一跳,“哪一步?还没迈出步子呢!”
怎么扯到求婚上来了,她们才四年级!平心而论,艾莉西娅对德拉科确实有那么些异性之间的好感,但离谈恋爱都还差一大截呢,更别说结婚了……
“啧,奇了怪了,我之前偷偷听到斯莱特林的戴维斯说她都准备订婚了。”帕瓦蒂的神情更加鄙夷,“不是说纯血都很讲究这些吗?马尔福之前把喜欢你这件事闹得全校皆知,结果什么承诺都没有,呸!”
艾莉西娅傻眼了,“不是的,我和他不——”
“你和他不一样,是特别的,有你们自己的节奏,他答应你会改的……”拉文德语速极快地接嘴,翻了个白眼,“别自欺欺人了,艾莉西娅!”
说着说着,拉文德竟用手里的帕子擦起泪来,“唉,其实我能理解你,艾莉西娅,我们就是这么傻,一旦把心给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只能给那人不停找理由……”
艾莉西娅不知道该不该提醒拉文德,那张擦泪的帕子刚刚才擦过水晶球的。她犹豫地开口:“拉文德……那个……”
拉文德哭得更起劲了,帕子被拧成一团,“别说了,艾莉西娅,我都懂!”
特里劳尼教授听见拉文德的哭声,捧着一罐茶叶快步走来。
厚厚的窗帘一年四季都拉得紧紧的,不见半点阳光。整间屋子被灯盏和炉火混在一起的红光照亮,一如既往的闷热。
擅长做出死亡预言的占卜学教授居然对现在的情况感到茫然无措。她挨着拉文德坐下,两手手指抵在一起,“怎么了,孩子?”
“没什么,教授。”拉文德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只是陷入了愚蠢的爱情……”
特里劳尼的视线从拉文德发红的眼眶移到小桌上的水晶球,她伸出戴了许多戒指的手,软绵绵的声音因兴奋而略微颤抖,“别担心,亲爱的,我的天目能拨开未知的迷雾,看见你与所爱之人的未来。”
又来了。艾莉西娅心生无奈,接过帕瓦蒂递来的茶水,一边朝滚烫的茶水吹气,一边抬眼去瞧特里劳尼教授毫无章法地抚摸起水晶球。
特里劳尼问:“告诉我,亲爱的,你为何爱上那人。”
“我也说不上来……”拉文德愁苦地绞着那张手帕,“他很幽默,很贴心,很仗义……”
“够了,够了,孩子,我已经看见了你们的未来。”特里劳尼的大眼镜贴在水晶球上,“你们会在一起的,不过你需要耐心等待。”
艾莉西娅将吹凉的茶水饮尽,把茶杯搁在手边,两手相扣抵在嘴上。这样的动作是为了掩饰她过于惊讶的表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