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西娅最后再给德拉科买了一枚保加利亚的红色玫瑰形徽章,便与朋友们告别,慢吞吞地朝马尔福家的帐篷走去。
落日西沉,昏黄光线给眼前的景象蒙上一层薄纱,充斥在场地上的兴奋情绪变得愈发不真切起来。
“这些年我们捐了那么多款,是时候收一点利息了,卢修斯——”
艾莉西娅刚要掀开马尔福家的帐篷门帘,就听到一道陌生的男音这样说。她的动作一顿,屏息以听,手中的徽章却大叫起来,
“保加利亚守门员佐格拉夫——找球手克鲁姆——”
男人厉声:“谁!”
艾莉西娅羞恼地捂住徽章。她就是听卖徽章的小贩说这一个出了点故障不会大声喊出球员的名字,才决定买它的——场地上已经够吵了,她可不想捏着一枚尖叫的徽章走来走去!
疾风刮来,艾莉西娅本能地一闪。身后传来一道痛呼。
“哎哟!”麻瓜管理员罗伯茨捂着他的胳膊,呲牙咧嘴地说,“谁乱扔东西——小姐你有没有看见——啊,怎么流血了!”
罗伯茨的胳膊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不过一秒钟,他的神情就从疑惑变成了惊恐。
啪!马尔福家的小精灵布布幻影显形来到艾莉西娅身边,他的大耳朵扇动了两下,朝帐篷内汇报,“是艾莉西娅小姐回来了,主人!”
“怪物!”罗伯茨顾不得疼痛的伤口,指着布布尖叫起来,“有怪物!”
布布伤心地耷拉下眼皮。
“无声无息!”
一个双眼凹陷的黑发男人从马尔福家帐篷里走出来,他不善地斜艾莉西娅一眼,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罗伯茨吓得跌坐在地,他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布布,进来。”门帘再度被掀开,卢修斯面无表情地吩咐小精灵。
他不耐烦地掏出魔杖,“一忘——”
“卢修斯叔叔!”艾莉西娅鼓起勇气叫住他。
也许是第一次听艾莉西娅这样称呼自己,卢修斯有一瞬的怔愣,随后,他蹙眉看向艾莉西娅。
“能不能先——”艾莉西娅指了指罗伯茨的手臂,“先把他的伤——”
“你要我为一个麻瓜治疗?”卢修斯拖长语调,“你怎么敢。”
艾莉西娅知晓卢修斯的态度,换了个说法,“我只是觉得这个麻瓜会对凭空出现的伤口——”
“那么,科林斯小姐自行处理。”卢修斯收回魔杖,一转身,帐篷里的布布已经殷勤地为主人拉开了门帘。
艾莉西娅将人扶了起来,轻声安慰,“对不起,罗伯茨先生,我还不会治疗咒,也不会解无声无息咒。但我会尽快找到大人帮你的——”她难堪地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有些苍白地安慰,“你不要害怕。”
即使知道一个遗忘咒之后,罗伯茨不会记得她说过的话,艾莉西娅还是希望此刻的他能稍微好受一些。
也许她的话起了作用,罗伯茨不再挣扎。两人慢慢走出宫殿型帐篷的遮蔽,暴露在血红的晚霞之下,两个高大的身影立在不远处。
“艾莉西娅?”
“哪个啊,塞德?”一个棕色胡须红色脸庞的巫师兴奋地看过来,“红头发,蓝眼睛,一定就是你吧,可爱的小姑娘——哎哟,你这怎么搞的!”
塞德里克和那个巫师凑过来,接住罗伯茨。
“哎呀,我们塞德真是绅士!”男巫搀扶罗伯茨的同时,不忘大声夸奖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窘促地嘟囔:“别这样,爸爸!”
男巫自称阿莫斯·迪戈里,是塞德里克的父亲。艾莉西娅放下心来,请求他处理一下罗伯茨的伤口,再为他施一个遗忘咒。
“放心吧,姑娘。”老迪戈里对罗伯茨施咒。
罗伯茨那因为痛苦而皱成一团的脸陡然舒展开来,他心平气和地说,“哦——迪戈里先生,你们不是住二号场地吗,怎么在这里——不管怎么说,我要去巡逻了,再见。”
“罗伯茨先生!”艾莉西娅叫住他,随口扯了个理由让罗伯茨抄小路回石屋去待着——随着越发靠近世界杯赛开场时间,球迷巫师们不再伪装。罗伯茨要是这会儿去巡逻,一连串的遗忘咒也许会把他变成一个傻子。
刚被施过遗忘咒的罗伯茨神情恍惚,并未质疑艾莉西娅,晃晃悠悠地回去了。
“真是贴心的好姑娘!”阿莫斯·迪戈里说,“果然我们塞德的朋友也品行高尚——”
“爸爸,艾莉西娅一定急着回去吃晚饭呢,我们别耽误她的时间了。”塞德里克朝艾莉西娅眨眨眼。
艾莉西娅会意,匆匆告别。她没想到塞德里克的爸爸和他——额——风格迥异。
艾莉西娅再度回到马尔福家的地盘,正碰上德拉科和纳西莎。他们一下午都待在扎比尼家的帐篷里喝茶聊天。
纳西莎似乎和扎比尼夫人关系不错,在餐桌上夸了扎比尼夫人好几句。
卢修斯和艾莉西娅谁也没提刚才发生的事。小精灵布布战战兢兢地贴墙站着,随时准备为主人服务。
吃过晚餐,德拉科高兴地把艾莉西娅送他的徽章戴在与蛇形胸针齐平的位置。一行人慢悠悠地穿过树林,进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