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咳咳,你说,你说游生?”外公激动的站了起来,凳子被蹭的往后移,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你见到他了?” “对,我见着了。”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该给我的都给我了,该学的我也学会了,不下山干什么?” 毛笔被我拿了出来,那是一支非常普通的毛笔,就像是文具店里五元一支的那种,只不过棕色的笔身已经隐隐发黑,笔头也是灰色。 看起来用了很久的样子。 “外公。” “闭嘴!”二表姐还想说什么,刚开口就被外公喝住了,“行了,都散了,刻碑的事情,等过两天村支书来了,让星星去吧。” 说着,蹒跚着步伐,慢吞吞的往屋里走。 村支书来的时间比外公猜测的时间更快。 对于我代替外公去刻碑的事情,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在第二天早上,村口来了一辆黑色的,看起来就很高级的小轿车,村支书弯腰点头的赔着笑,让我先坐上了后座,等他想一起上来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 “无关人员就不用去了。” “好的好的,星星啊,好好干知道不!”村支书也不坚持,而是走到车窗边嘱咐我。 我只是瞟了一眼,不想过多于说话。 主要的注意力还是被旁边的另一个男生吸引了去。 说是男生,也不准确,应该说是一个小男孩。 只见他闭目养神的靠在车座上,对于我的到来压根都不屑于睁开眼看一下。 既然人家也没有要理我的意思,我也不想去自讨没趣,也跟着一起闭目养神。 这么高级的小轿车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乘坐,以至于这眼睛一闭上,就睡到了下车,当然,是被人叫醒的。 只不过,叫醒的方式过于粗暴,“喂!醒醒!” “唔?”我慢吞吞的睁开眼,发现旁边的小男生正冷冰冰的看着我,“有事?” “真恶心。” 他本来穿的是一件茶色的大衣,直接在车里脱了下来,然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一撇,那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大衣一角,赫然是一片水渍,再抬手摸了摸嘴角,心下了然。 “对不起,衣服多少钱,我赔你。”下了车,我站到了他的旁边。 “钱我多得是,你可以不用赔,不过,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等会儿再说。”车子开到了另一个村子的村口,司机和旁边的那个人也下来了。 带着我们走到了一座两层楼的小洋房面前。 我四处打量着,不得不说这个村子的环境比其他村子要好太多,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绿化也整整齐齐。 小洋房里面出来一位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起来雍容华贵,端庄大气。 但是她看到我们两个的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怎么是两个小孩子?” “夫人,这两位都是我找来的行家传人。”那人的重点放在了传人二字。 这不得不让那女人又端着正眼打量我们。 “请问你们,哪位是风水师?” “我。”站在我旁边的小男生说话了。 这让我感到惊讶,年纪轻轻的,居然是个风水师? “那你就是刻碑师父了吧?”那女人又看向了我。 “师父算不上,我叫陈星。” “行,安排两位小师父先进去休息吧,吃了中午饭我们再去找地方。” 女人交代完之后就离开了。 看来,她并不是住在这里,我和小男生被安排到了三楼的客房,两间房间是挨着的,我百般无聊的坐在床上四处打量,却发现这里的窗户看出去正巧是一座坟头山。 坟头山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全是坟头的山。 而且坟堆之间基本都是用树隔开的。 每一座的墓碑都对着窗户,从床边坐着看过去,简直与墓碑四目相对。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这么修房子开窗的。 正在思考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 “我。”是同车的那个小男生的声音。 我上前打开门,只见小男生直接挤进了屋内,然后把门反锁。 “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答应我一件事吗?” 这来者不善啊?他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发誓我还没有答应。 “你那衣服多少钱?” “三千二,前几天刚买还有发票。” “行吧,你要让我答应你啥事儿?”得了,一听就是赔不起的数。 “你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吗?” “给人刻墓碑呗。”这不是问的废话吗? “那你知道你是给死人刻的还是给活人刻的?” 听到这句问话,我愣住了。 村支书那边的消息非常少,我只知道我这次是来帮一个人刻镇魂碑的。 所谓镇魂碑,就是把人的魂魄镇压在自己的身体里面,让他自己感觉并没有死亡,而是被困在了原地。 这种做法,不管是找我们来的人,还是我们本身要去做这件事的人,都是非常的不好,严重点儿来说,这是要遭报应的事情。 所以我只是答应过来,也没有一定说要刻。 “你这不是说笑吗?活人?难道还活埋不成?”我笑了笑不以为然,现在又不比以前,难道这些人这么藐视法律? “活埋不可能,但是弄死了再埋进去,是有可能的。” 我停住了笑声,皱着眉看着他,“你知道多少。” 他看见我信了,直接端了根凳子坐在了我的对面。 原来,他叫晏书,是一个假的风水师,在几天前,他发现自己姐姐偷偷怀了孕,还要搬出去,就私底下派人调查了一番,让姐姐怀孕的那个男人居然有家室。 他拿出证据和姐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