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开封,东厂信鸽落在了情报组。
一刻钟之后,一支轻骑从东厂倾巢而出,其中有人带着医药木箱。
而在大理寺的疾冲,心头猛然一跳,一种预警之感油然而生。
这时,一个东厂番子疾步跑来,朝他抱拳行礼道:“百户,督主受伤,请速速与我同行,赶往嘉靖!”
而右寺众人皆面面相觑,乖乖,他们听见了什么惊骇消息。
“你说什么?!”疾冲霍然起身,脸色煞白。
他立即反应过来,也不再细问,直接跟着这名番子一起离开。
一时之间,整个大理寺皆知晓,东厂之主谢怀瑾在嘉靖遇害,生死未卜。
.......
皇宫,大殿。
明成帝同样收到消息,顿时炸裂,他怒拍案几:“混账东西!胆大包天!”
“竟敢对我儿下毒!”
“来人,给朕派虎贲营去,小小倭寇真当我大宋好欺!”
“陛下息怒,莫要气坏了龙体!”吕芳连忙劝慰。
恰好此时,二皇子赵宁前来问安,瞧见自己父皇震怒,心中一惊。
“父皇,这是怎么了?因何事如此震怒?”
吕芳一边帮明成帝顺气,一边答道:“三郎在嘉靖遭人毒手,现如今双目暂时失明。”
“什么!?”赵宁惊诧,随即也怒道:“是何人所为?竟敢对三郎动手!”
明成帝此时气稍顺畅,他咬牙切齿:“躲在嘉靖的倭寇,还有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老二,你率领一支虎贲军,带上两位擅长解毒的太医,前往嘉靖。”
“务必治愈三郎,若嘉靖条件有限,就带他回京都!”
赵宁领命:“儿臣遵旨!”
.......
两天两夜,不眠不休。
疾冲硬生生得学会骑马,跟着东厂番子一起抵达嘉靖城。
两人停在了海宁楼门口,下马进入楼内,疾冲每走一步就好似撕扯血肉般疼痛。
只因他双腿内侧,早已被磨破了皮。
可这些疼痛感都被屏蔽,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谢怀瑾不能出事。
上房包厢内,
谢怀瑾倚靠在软榻上,就如同往常那般,肆意洒脱,丝毫瞧不出他看不见的事实。
疾冲一进来,见他没有少胳膊缺腿,顿时心下一松。
“剑安,何人来了?身上臭死了,让他滚出去弄干净再进来。”谢怀瑾眉头微蹙,颇为嫌弃道。
自从看不见后,其他五官就变得更加敏锐。
一闻到空气中泥土、汗臭与血腥味的混合气息,便知有人踏入屋内。
尽管不知晓是谁,但为了他的鼻子考虑,立即让人出去是最为妥当。
疾冲心中一紧,鼻子微酸。
他看不见了....┭┮﹏┭┮
剑安站在一旁,也觉得难过,他瞧着风尘仆仆的疾冲,心疼道:“我守着呢,你要不先去休息一下。”
疾冲深吸了几口气,向剑安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情绪,离开前用充满幽怨的眼神看了谢怀瑾一眼,便先行去洗漱。
哼,男人。
果然只喜欢干干净净得男孩子。
......
季然亲自带着他来到一处厢房,就在上房包厢左侧。
酒楼热水一直都备着,疾冲很快便洗漱好自己,唯一有点麻烦的地方,便是大腿根内侧的伤。
他本可以利用系统积分兑换一瓶恢复剂来治愈自己,
但鉴于谢怀瑾的眼睛状况,疾冲决定不使用积分。
他向季然要了一瓶金疮药,自行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待一切处理妥当后,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一直守在厢房的季然,见疾冲得从屏风后出来,仔细打量他片刻,关怀道:
“你还好吧?”
疾冲颔首:“没事,骑马蹭破点皮。”
“番子都跟我说了,辛苦你了。”季然叹道。
不眠不休得赶路,还强行学会了骑马,一路上的辛苦可想而知。
"跟我说说嘉靖这边的情形吧。" 疾冲坐在椅子上,他目前不宜久站。
尽管他非常渴望去找谢珩,但他认为最好还是先了解一下当前的情况。
季然点了点头,开始详细地向疾冲介绍嘉靖城的局势。
他首先提到了嘉靖通判王孚,这个与倭寇勾结的内奸,以及他如何利用河豚之毒对谢怀瑾进行报复。
季然还提到了失踪的鱼贩,以及他们正在全力搜寻的进展。
“我们已经确定了那名鱼贩的画像,并且已经派出了大量人手在城中进行搜捕。”
季然说道,“但此人似乎对嘉靖城的地形非常熟悉,至今仍未找到他的踪迹。”
疾冲听着季然的介绍,眉头紧锁,心中对王孚的憎恶愈发强烈。
他深知,只有尽快找到那名鱼贩,才能揭开整个阴谋的真相。
“除了王孚,还有其他可疑之人吗?”疾冲问道。
季然沉吟片刻,回答道:“据我们所知,嘉靖城内还有其他一些与倭寇有勾结的官员,但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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