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三,黄道吉日。
宜嫁娶,喜相亲。
清早天还未亮时,于宅上下便已忙活起来。
下人洒扫得洒扫,主子们洗漱更衣。
准新娘于芝兰亦然,喜婆早早地来为她开面,白棉线轻柔地绞着脸颊,带来微微的疼痛。
让原本白皙的肌肤变得更加粉嫩无瑕。
描眉上妆,敷粉抹脂。
等喜婆停下后,于芝兰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熟悉又陌生。
镜中的新娘一袭大红喜服,妆面容貌明艳大气,与平日里的她大相径庭。
却又十分美丽。
“我的儿,你今天真是美极了。”
于母步入喜庆的房间,看到打扮一新的于芝兰,既感到欣喜又不禁心生酸楚。
随着于母一同进入屋内的望哥,也拍着手笑着说:“姐姐真美!姐姐真美!”
受到母亲和堂弟的赞美,于芝兰不禁脸红了,她笑着说:“娘,别取笑我了。”
“现在时辰还早,您带望哥去吃早食吧。”
在于母还未开口之前,喜婆便抢先称赞道:
“新娘子真是孝顺至极,将来必定是一位出色的主母,优秀的儿媳。”
被赞扬的于芝兰,只是轻轻地垂下眼帘,并未流露出太多的喜悦。
于母将一早便准备好的红包塞给喜婆:“今日您辛苦了,这一点小心意,请您收下~”
喜婆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两下,随后便面带喜色地收下了红包。
“娘,您也去歇息一下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于芝兰柔声劝慰着于母。
她知道母亲为了她的婚事操劳了许久。
于母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不舍:“好,那你小心些,别弄坏了妆容。”
于芝兰微笑着目送母亲离开,明明是大喜之日,她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随着迎亲时刻的临近,整个于宅上下都在翘首以待新郎的到来。
到了良辰吉日,却迟迟等不来人。
“这新郎官是怎么回事?这都到时辰了,怎得还没来!”
“莫不是路上耽搁了?”
“大喜得日子就如此怠慢,往后的日子可还得了?!”
“这陆家也太不像话了!还书香门第呢!如此不懂规矩!”
于家的亲友们原本都在翘首以盼,此刻却议论纷纷,对陆家无一不抱怨。
人生中的“四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婚姻乃人生大事,如此关键的时刻,却迟迟未至。任何有自尊的家庭,都难免感到不悦。
正当父准备派人前往陆府时,陆府的一名仆人一脸焦急地跑来禀告:
“亲家老爷,出大事了,我家公子不见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
乔南枝还挺佩服于芝兰,还能自己亲自来府衙报案,可见是个有主张的姑娘。
“芝兰!”秦湘湘听到消息,从于家小跑来府衙。
“湘湘,你怎么来了。”于芝兰看到秦湘湘,突然眼眶一红。
“我听你娘说你来府衙了,我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秦湘湘握住于芝兰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人一定会没事的。”
乔南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真是一对好姐妹。
“于小姐,你可知周宏川住在何处?”乔南枝问道。
于芝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是子健的好友,其他的并不知晓。”
乔南枝沉思片刻,决定从周宏川入手调查此事。
“既然如此,我派人去寻找周宏川,看能否找到线索。”乔南枝说道。
“有劳大人了。”于芝兰感激地说道。
乔南枝点点头,随后带着手下离去。
于芝兰和秦湘湘也相携回家,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
两日后,在一座荒废的城隍庙里,发现了陆子健的尸首。
他的身体蜷缩在角落,衣衫凌乱,显然在生前遭遇了激烈的搏斗。
乔南枝接到消息后,立刻带领一队人马赶往现场。
城隍庙内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斑驳地洒在地面上。
陆子健的尸体被发现时,他的手中还紧握着一块破碎的玉佩,似乎在临终前想要传递某种信息。
乔南枝仔细检查了尸体,发现陆子健的致命伤在胸口,是一刀贯穿心脏的致命伤。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显然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谋杀。”
在尸体周围,乔南枝发现了一些零星的脚印和血迹,似乎在搏斗中有人受伤。
他吩咐手下仔细搜集现场的证据,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与此同时,乔南枝还注意到陆子健的衣兜里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周宏川,你这个骗子,我不会放过你的!”字迹潦草,
显然是在极度愤怒和紧张的情况下写下的。
乔南枝心中一惊,看来周宏川与这起案件有着密切的关联。
他立刻下令寻找周宏川的下落,并派人通知于芝兰和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