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流星般划破长空,
直指谢怀瑾的心脏,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疾冲猛然转身,用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箭矢深深嵌入他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战袍。
“疾冲!”谢怀瑾惊呼,眼中满是震惊与心痛。
季然迅速反应过来,一脚踢飞孟达鲁,将其重新制服。
周围的将士们也纷纷上前,将孟达鲁团团围住,防止他再次逃脱。
【危险!危险!】
【宿主心口中箭,极度危险!】
【生死一线,系统封锁宿主痛觉神经,以减轻心脏危害】
【请宿主紧急就医!】
【请宿主紧急就医!】
疾冲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对谢怀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不会有事。”
说完这句,他便晕过去。
谢怀瑾的双目赤红如血,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陷入了深深的眩晕之中。
仿佛他才是承受箭矢之痛的那一方。
季然与剑扬迅速赶到他们身旁,谢怀瑾这才逐渐回过神来。
他立即将指挥权交给岳春波,将疾冲打横抱起,拼命得往城内赶去。
随着鞑靼军的溃败,战场逐渐恢复了平静。
大宋的将士们欢呼雀跃,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然而,在这场胜利的背后,是无数英勇将士的牺牲与付出。
疾冲被紧急送往医馆救治。
医馆内,大夫们细心地解开疾冲沉重的铠甲与上衣,当其胸口那触目惊心的一箭暴露于众人眼前时,无不令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箭矢直中心口,岂能轻易拔除!"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如实说道。
谢怀瑾哑声质问:“如何拔不得!”
“若你不行,换一个医术更高明些的来!”
季然连忙拦着自家督主,他艰涩道:
“督主,心口位置极其凶险,若是硬拔,轻则失血过多,重则.....会心痛致死!”
谢怀瑾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论。
正在众人犹豫不决时,疾冲醒了过来:“谢珩.....”
“找烈酒....小刀...消毒后,剖开伤口...取箭头..”
“我....扛得住....”
经验丰富得老大夫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妙啊!小兄弟你坚持住!”
“快,快,都准备起来!”
谢怀瑾红着眼眶,双手死死握着疾冲的手,一瞬不瞬看着他。
等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后。
大夫们开始忙碌地为他处理伤口……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闪失。
箭矢深深嵌入疾冲的胸膛,距离心脏仅毫厘之差。
他们小心翼翼地取出箭矢,清洗伤口,敷上草药,然后缝合。
而疾冲早已陷入更深的昏迷。
一切救治手段都用尽了,剩下的只有等待。
"倘若能在晨曦初现之时苏醒,人便安然无恙;反之,若未能醒来……"
"便永远无法再醒来……"
老医师沉重地说出了这句话,便退了出去。
谢怀瑾听闻这个消息后,如遭雷击。
他守在疾冲的床边,握住他冰冷的手,泪水竟止不住地流淌。
他原本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但在这一刻,他所有的坚硬都化为了乌有。
季然与剑扬皆守候于门外,老医师的话语,二人皆已耳闻。
他们喉咙哽咽难言,内心沉重不已。
太阳落山,天渐渐昏暗,
谢怀瑾没有离开,他一直枯坐在疾冲的床边,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房间里的蜡烛已经换了几次,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但他依旧不肯闭眼。
“你一定要醒过来,疾冲。”谢怀瑾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哀求,
“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很多话没有说。”
“你承诺过,这一世都会与我相守。”
“你不能失信于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谢怀瑾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沉入谷底。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又害怕天明。
夜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来,带来了战场上的硝烟味。
谢怀瑾轻轻抚摸着疾冲的脸庞,他的手指颤抖着,触摸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
“辛疾冲,我这一生,只爱过你一人,今后也只爱你。”
“所以,别丢下我,好吗?”
谢怀瑾的声音极轻,他从未如此卑微过。
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第一缕曙光穿透了夜幕。
谢怀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紧盯着疾冲的脸,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他痛苦至极。
“辛疾冲,你骗我!”
“你骗我!”
“你这个骗子!”
他即将崩溃。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