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宫家的大院里,仆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几辆马车以及一众护卫们一早便在大门候着,只因今日府中两位少爷要出远门。
不知为何,宫典让宫尚云也一同前往登州,参加礼亲王府的‘择婿’宴。
宫氏祖宅门口,
疾冲站在一匹高头大马前,沉默3秒后,略显局促对那仁道:“我不会骑马,能给我换成驴吗?”
那仁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眼神,看向疾冲。
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
‘东厂的人不会骑马?’
那仁满心疑惑,显然不相信疾冲不会骑马。
随着宫尚铭一同出门的宫尚云,瞧见自己长随那仁和疾冲面面相觑站着一匹马身前,
他走过去,奇怪问道:“怎么了?”
“主子,少侠说他不会骑马,想换成驴.....”那仁艰难开口道。
这种奇葩的要求,他也是第一次听见,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宫尚云“.........”这是认真的?
疾冲朝他尴尬一笑:“我还没学会骑马...”
“那便同在下一同乘坐马车吧~”宫尚云伸出手臂,比划一个请的姿势。
疾冲再次挠头,苦笑:“我还晕马车.....”
宫尚云“........”
那仁“.........”
你小子是认真的吗?
“要不,我还是留在这里吧。”疾冲试图留下。
一来,他确实不会骑马也晕马车。
二来,宫尚铭和宫尚云两兄弟都不在,整个宫府难对付得就剩下了宫典。
机会难得,总能寻到突破口。
可惜,宫尚云略显惋惜得打破了疾冲的幻想。
“这恐怕不行,少侠身上的蛊虫,不能离在下太远。”
“否则,便会爆体而亡呢。”
疾冲幽怨得看了一眼宫尚云,二话不说,便爬上了马车。
宫尚云勾起唇角,忍俊不禁道:“真是可爱~”
坐在第一辆马车内的宫尚铭,冷眼旁观瞧着宫尚云好脾气得同少年讨价还价。
他眼神阴沉,半晌吐出一句:“狗男男。”
显然,对于宫尚云陪同他一起前往登州,颇有微词。
只不过,不敢反驳父亲宫典。
冬季寒风凛冽,宫尚云身着狐裘大衣,转身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积雪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马车在风雪中前行,四周白茫茫一片,只有偶尔传来的马嘶声和车轮碾过雪地的嘎吱声。
宫尚云坐在车厢内,手中捧着一本古籍,试图用阅读来打发旅途的寂寞。
随着马车行驶时间的延长,
疾冲感到越来越不适,晕马车的症状也变得愈发明显。
宫尚云轻轻放下手中的古籍,目光转向疾冲,见到他那副难受的模样,
不禁有些惊讶地说道:“真没想到,你真的会晕马车。”
随即,宫尚云敲了敲车壁,马车停了下来。
疾冲奇怪得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宫尚云对车外骑马的那仁说道:“那仁,少侠晕马车,你带着他骑马吧。”
“多谢....”疾冲道谢,下了马车便和那仁共乘一骑。
队伍重新开始前行,宫尚铭知晓停车缘由后,嗤之以鼻。
倒是宫尚云,对疾冲又有了新的认知。
青州与登州,路径百里。
马车出行只需二天一夜,即可到达。
宫尚铭他们一早出发,临近晌午停车休整半个时辰后,便重新启程。
下午,天气渐渐变暗,竟开始零星飘起雪来。
疾冲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雪花,“哇哦!下雪了诶!”
一个南方人看见雪,只有欣喜和开心。
驾着马的那仁,一脸不解,显然不是很明白南方人的快乐。
“少爷,前面好像有情况。”马夫的声音透过风雪传来。
宫尚云放下书,掀开窗帘,只见前方的道路上,一群身着破旧皮袄的人影正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显然是一群山匪。
“都给老子停下!停下!”山匪们大声呼喊着,试图拦截马车。
马夫紧张地拉紧缰绳,马车在雪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终于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护卫队中,曹林高声质问。
“哈哈,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这山里的主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山匪头目大笑着,“留下你们的财物,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
宫尚云从车厢内走出,面带微笑:“各位好汉,我们只是普通的商人,身上并没有多少财物。”
试图劝退这些个不知死活的山匪。
疾冲歪着头去看宫尚云,对于他的处理方式,倒有些意外。
“商人?我看你们不像!”山匪头目冷笑,“别废话,快点交出财物!”
宫尚云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展示给山匪们看:
“这是礼亲王府的令牌,我们是礼亲王府的客人,你们若是敢动我们,就是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