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疾冲几人被赵世子从牢里捞出来的那天。
四人在饭桌上填饱了肚子,便开始讨论起关于被诬陷杀人的这件事情。
赵虎站在一旁,将他所探查到的关于李应樟家中的情况,
以及他通过飞鸽传书向在登州留守的东厂人员传递的信息,
皆详尽地告知了他们。
疾冲轻啧:“原本还想从李应樟嘴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没想到被人反击一军。”
“显然,季然和白广明抵达花月楼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暴露了。”
不然也不可能中招,反而被诬陷杀人。
季然皱眉:“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被发现才对。”
“难道是白广明通风报信,出卖了咱们?”
众人心绪纷乱,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疾冲打破沉默,提议道:“我们何不顺水推舟,毕竟现在我们仍然被囚禁在牢中。”
“没有外人知晓,我们被放了出来。”
“咱们化明为暗,继续调查花月楼。”
众人皆没有意见。
秦湘湘叹道:“跟着你们办差,果然是跌宕起伏。”
“早知如此,我就该老老实实得待在开封府衙。”
‘这一路上可真够刺激,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杨叔,跟着疾冲这小子一起出来。’
疾冲坐在秦湘湘对面,正巧与她视线对上。
听见这心声,眼眸微沉。
果然,谢珩说得没错,杨春明真的有问题。
若是如此,恐怕这一路的风波,有很大因素是秦湘湘。
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有人认出了她,从而知晓了他们一行人的踪迹。
“秦姐,李应樟的尸体,你协同本地县衙的仵作一起勘验吧。”疾冲朝秦湘湘说道。
对于这个安排,秦湘湘没有意见。
做自己本职工作,待在衙门停尸房来说,倒也很符合她的心意。
疾冲看向另外一位:“至于楚楚姐,最好也待在县衙,近期不要外出露面。”
雷楚楚闻言点了点头。
.......
当天夜里,
疾冲与季然再次乔装打扮,前往花月楼。
两人坐在一楼大堂里,点了一桌较为便宜的酒水与点心。
果然,老鸨花娘对待寒酸的客人,并未有太多热情,随便叫了两个清秀姑娘作陪。
便不再搭理他们。
疾冲作为一个有对象得人,十分自觉让两位陪酒的姑娘都坐到季然身侧去。
季然从善如流得左拥右抱,一副就是来寻开心的模样。
实际心里早在骂娘了。
‘这是涂了多少胭脂水粉,熏死人了。’
‘要不是为了督主,啧,就该让疾冲这小子受这份罪!’
疾冲嘴唇紧抿,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他急忙去观察四周的情况,不再理会表面上笑容满面,实则内心满是怨言的季然。
这一瞧,还真的发现了些许问题。
宾客众多,脸上普遍流露出期待的神情,不时地望向舞台。
刚才点餐时便注意到,这青楼的消费水平相当高,然而四周的座位却都已座无虚席。
是什么吸引了这么多客人来当冤大头?
隔壁桌有个男子兴奋道:“要开始了!今日果然没有白来!”
一阵鼓乐响起,最中央舞台上,出现一个身姿曼妙的舞姬,伴随着鼓点翩翩起舞。
疾冲和季然的位置最偏,但也能看见舞台上得靓丽身姿。
“看起来很平常嘛,为何这些人都如此激动?”季然毒舌地评论道。
坐在他身侧的清秀姑娘微微一笑:“桃夭姐姐的本事,自然不止这点。”
“您瞧着就是了。”另外一位有酒窝的姑娘也笑道。
舞台上渐渐多出似雾非雾的白烟,倒是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台下得人众人神色渐渐如痴如醉,只因舞台上的舞姬竟跳跃至空中开始漫舞。
好似鱼儿在天空中那么肆意柔美。
疾冲目瞪口呆:“这....她是怎么做到的!?”
真的有人能飞天?
古代版《神话》?
地心引力算什么?
倒是季然看出点门道来,他摸着下巴,吐出真相:“幻术。”
酒窝姑娘惊讶:“客人倒是见多识广!头一次看的人都不知其中奥秘。”
“这不过是四处游历,增长了些见识罢了!”季然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疾冲心中一凛,他明白这花月楼果然不简单,其中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和季然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默契。
与此同时,舞台上的桃夭舞姬继续她的表演,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和神秘。
观众们如痴如醉,仿佛被她的舞姿所迷惑。
疾冲和季然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装作欣赏表演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疾冲的视线中。
那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正是季然和白广明见过的义先生,他在人群中穿梭而过。
疾冲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