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结束后,谢怀瑾便回了东厂。
谋害敏国公的幕后主使此时便在东厂地牢里管着,连夜审讯一番。
相信明日便能有所结果。
天气渐渐转凉,谢怀瑾出宫时,徐皇后还让女官送了一件披风给他,免得路上着凉。
明成帝为此还有些吃醋:“这个臭小子,每次都站在妙云你这边,朕真是白疼他了!”
徐皇后白了丈夫一眼,嗔怪道:“若非有怀瑾从中调和,妾身只怕还在生气呢!”
“他自小在妾身跟前长大,自然站在妾身这边。”
为此,徐皇后还暗自得意呢。
明成帝嘴角抽抽,实在不忍心告诉妻子,那臭小子鬼精着呢。
不愧是朕一手调教出的孩子,就是像朕这般,内有乾坤。
夫妻二人此时心中,十分默契得思想同步在一处。
不止是帝后二人在嘀咕。
二皇子夫妇俩漫步归家,一边消食一边在聊着闲天。
二皇子妃,顾南嫣,乃中书令之幺女,性子俏皮活泛,因自小受父母兄姐宠爱,造就她心思单纯,不喜弯弯绕绕。
顾南嫣挽着丈夫的手,忍不住感慨道:“三郎可真是胆大,母后同父皇闹情绪,他都敢出言站在母后这边....”
她这个做儿媳的都不敢冒然插嘴。
生怕....
“夫君,你怎么不跟着劝劝?”
赵宁笑笑:“我可不敢。”
自小他也试过劝架来着,可惜适得其反。
后来帝后又闹情绪,他便不敢插手。
神奇得却是三郎那小子去劝,每次都能够很好的解决。
他不是没有私底下去请教过,谢珩那家伙只会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自己。
现如今嘛,倒是想明白了一二。
“三郎明面上虽站在母后这边,但实际上却是为父皇解忧。”
“而咱们呢,关心则乱,且有所顾忌。”
“三郎那小子没有顾虑,父皇和母后吵架,他能哄能骗的,可我和大哥,四弟却不行。”
这便是皇子和臣子的区别。
顾南嫣一脸疑惑,显然不明白丈夫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的大皇子夫妇,也是同样的谈起这事。
大皇子妃,齐青禾,乃齐太傅之长女,自幼饱读诗书,满腹才计。
明成帝还暗地里同徐皇后夸赞这个大儿媳妇:“若为男子,必定封侯拜相。”
可见,帝后挑选这样一个女子为大皇子妃,其远见和目的。
谢怀瑾也赞同大皇子赵安迎娶这位齐氏,却不怎么喜欢大皇子妃。
只因大皇子妃虽聪颖,却也心思过重,还有些傲气。
两位皇子妃的妯娌关系,因性格不合,导致两人并不和睦。
“方才三郎也太过大胆,父皇与母后夫妻之间闹小矛盾,他也要插上一脚。”
齐青禾有些不满道。
她深知谢珩在朝廷中的显赫地位,他不仅掌管东厂,还兼任皇城司的要职,权势滔天。
加之他在帝后面前备受宠爱。
若是再继续放任下去,哪怕大皇子日后成为太子,也要处处受他限制。
赵安不以为然道:“还好有三郎在,不然家宴还真的不好收场。”
“小时候,我和二弟可没少劝和,最后都被骂了一通。”
“可三郎就不一样了,每次他去劝,十次九次都能成功。”
“我还特意去请教过呢,谁知那小子只说了一句:我教了,你也学不会。”
齐青禾注视着大皇子那副乐天派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恼火,恼怒之下,又忍不住掐了他一下。
她心感无力,又隐隐庆幸。
若是丈夫同自己一样心思深,只怕自己并不会真的爱上他。
“你笨死了!”齐青禾娇嗔了一句,认命般叹息一声,快步往前走。
赵安好笑道挠了挠头,连忙追上去:“青禾,你等等我啊!”
(四皇子赵宇“........”,合计没他什么事呗)
......
东厂地牢
谢怀瑾歪坐在麒麟椅上,手中把玩着小刀,正对面十字木架上绑着敏国公庶长子徐承庆。
“本座耐心有限,若是不想受罪,便坦诚些。”
“兴许,本座能给你一个痛快~”
徐承庆呈大字型被绑在木架上,先前已受过一轮鞭子得洗礼,
如今浑身都有血迹斑斑得伤痕。
他听着谢怀瑾得话语,忍不住生理性得颤抖起来。
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之心,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痛快得将事情如实交代。
若对方只是在诈自己呢?
万一没有实证,只是猜测呢?
谢怀瑾心中暗自冷笑,他见过太多这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他轻轻拍了拍手,便有人将一个蓬头垢面得女子给带了过来。
此人正是徐承庆的母亲,周姨娘。
这女子倒也聪明,企图靠装疯卖傻来逃脱东厂的审讯。
这母子俩,最好的突破口,还是在徐承庆身上。
徐承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