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子义的筷子不慎掉落至地面。
也不怪他的反应这么大。
多年好友,竟是这样的身世。
即便是疾冲,在得知这一事实之际,也不禁目瞪口呆。
秦岩竟然是奸生子,而且亲生父亲是傲莱子。
尚不清楚他本人是否了解这个秘密。
疾冲继续陈述道:“秦岩实际上是长生教洛阳分舵的真正舵主。”
“傲莱子是打算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要保全自己亲生儿子,傲莱子作为一个父亲,也算是....
尽了身为人父的义务了。
唐子义豁然站起身,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疾冲以复杂的眼神凝视着他,语气坚定地说:“三年前,前任县令孟大人的遇害,正是他一手策划的。”
唐子义脸色煞白,有些失魂落魄。
季然佩服道:“可以啊,你小子!竟问出了这么多东西。”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传授一下经验呗。”
谢怀瑾嘴角微勾,对于疾冲被夸,生起与有荣焉之感。
裴文之也一脸好奇,似乎也想学习一下。
疾冲用手指点在自己胸口处,说了两个字:“问心!”
见众人不解。
他解释道:“我并没有直接问谁才是幕后主使?”
“而是让傲莱子在临死之前,说说他自己。”
“我便听完了他这一生。”
感谢系统爸爸赋予的读心术,以及他自身的共情力和一点催眠小手段。
这才将傲莱子这一生,摸了一个通透。
季然听完,切了一声。
心里暗道:‘估计这辈子,都学不会这本事。’
裴文之一脸钦佩。
对犯人问心,倾听他人的一生过往。
就能够得想要的信息。
实在是闻所未闻。
剑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满脸兴奋地说:“那还犹豫什么!我们立刻去抓捕秦岩啊。”
抓是肯定要抓的。
不过就怕狗急跳墙。
还未等谢怀瑾说些什么,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个东厂密探小跑进来,行礼禀告:“督主,有小乞丐送来一张纸条。”
谢怀瑾接过信件,翻开一看,只见其中赫然写着四个字:“夜袭,危险。”
笔迹凌乱,显然写的时候非常的匆忙。
疾冲就在大佬身旁,自然也看到了纸条内容。
两人对视一眼。
知晓了今夜,就是长生教余孽反击的时候。
.....
深夜子时。
月影星稀,乌云密布。
街道寂静无人,只有偶尔的狗吠声从远处响起。
洛阳县县衙也是一片安宁寂静。
仅剩几盏灯笼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突然间,在数条街道上,有人陆陆续续地出现。
以县衙为中心点,汇聚在一处。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数至少达到百人。
他们个个手持刀棍,穿着朴素,脸上覆盖着面巾,难以辨认其容貌。
领头的人正是赖彪。
一名更夫,在不远处敲打着更鼓,目睹了这一幕,立刻拔腿向回跑去。
赖彪一声令下:“冲进去。”
一群人群情激昂地撞开了县衙的大门,争先恐后地冲了进去。
当他们抵达县衙前厅的空地时,立即被数百名弓箭手用箭矢瞄准。
在围墙上、屋顶上,以及县衙大堂前,数百名士兵身披银亮色铠甲,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弓弩箭之乌黑锃亮。
长生教的人都愣在当场。
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身披将军的铠甲,高声宣告:“我是洛阳镇辅军节度使,慕容钊。”
“若尔等放下武器,则缴械不杀。”
“若有反抗者,一箭射杀之。”
赖彪面露狰狞,环视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高举手中长刀,大喝一声:“兄弟们,今日我们已无退路,唯有拼死一搏!”
长生教的众人闻言,纷纷紧握手中武器,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他们知道,今日若不奋力一战,便再无生还之机。
慕容钊见状,眉头微蹙,沉声道:“弓箭手,准备!”
弓弦紧绷,箭矢齐发,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长生教的众人纷纷挥舞武器,试图抵挡这密集的箭雨。
然而,箭矢如雨点般密集,不断有教众中箭倒地。
赖彪见状,怒吼一声,率领着一群会武艺的教众冲向慕容钊。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领头的,便有一线生机。
慕容钊见状,冷笑一声,挥剑迎上。
他身后的士兵也纷纷拔剑,与长生教的众人展开激烈的肉搏战。
战斗异常惨烈,鲜血染红了县衙的地面。
长生教的众人虽然勇猛,但终究不敌训练有素的士兵。
在慕容钊的指挥下,士兵们如同铁壁一般,将长生教的众人围困在县衙前厅。
赖彪见状,心知大势已去,但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