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一手提着精致的小兔灯,另一手紧握着装满糖果的袋子。
仅是看着他,便能感受到他已经愉快地享受了花灯会的欢乐时光。
赵敏敏撅起嘴,不满地问道:“珩哥哥,你怎么没叫上我一起去看花灯呢?”
“我千里迢迢从山东赶来,你却连地主之谊都不尽。”
他宁愿与下属一同出游,也不愿邀请我,赵敏敏心中感到有些委屈,撒娇道。
面对少女的指控,谢怀瑾不为所动,将糖果袋系在腰带上,朝剑安与剑扬所在位置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等人来到跟前,他吩咐:“剑安你去帮着疾冲一起去找他妹妹,确保他们安全到家。”
又转头对向另外一人:“剑扬你负责陪郡主好好游玩,所有花销都记在本座账上。”
谢怀瑾吩咐完,便转身欲要离开。
却被赵敏敏一把抓住衣袖。
剑安朝剑扬比划道:‘待我归来,别忘了与我分享主子与郡主的最新动态。’
剑扬面无表情,剑安便当他答应,转身离开去找人。
“珩哥哥,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赵敏敏眼眶泛红,直视着心上人,满是委屈却依旧坚定。
那一年,6岁的赵敏敏随着父王和母妃进京。
那时的小孩敏敏又矮又胖,头发还很稀疏,总之有点丑丑的。
为此小敏敏很是自卑胆怯。
进宫后,一家人拜见皇帝大伯和皇后伯母,大人们有话要说,小敏敏就被带去御花园同其他公主一起玩耍。
结果被淑妃娘娘的女儿,与她同龄的蓉华公主嘲笑:“你怎么这么丑,头发好少,还这么胖!”
小敏敏又气又恼,脸上已经挂满了金豆。
路过的小谢珩目睹了这一幕,仿佛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于是他走上前去,轻柔地扶起了坐在地上哭泣的小敏敏,并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为小姑娘擦拭了脸上的泪痕。
“哭是最没用的东西。”年仅11岁的小谢珩面无表情地说道,精致的小脸上透露出一丝冷漠。
“被欺负了只会哭,这样很蠢。”
小敏敏愣愣的看着他,认真的听着他的说的话,甚至都忘记了哭。
蓉华公主瞧见他们俩旁若无人,不理自己,生气道:“本公主还在这里呢!我又没说错,她就是又丑又胖呀。”
小谢珩侧过头,目光锐利地望向蓉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胆量的话,你不妨在陛下面前重复一遍。”
蓉华公主自然不敢,她气不过,直接用小拳头打向小谢珩,尖声叫嚷:“你这个坏人,你就是下贱坯子,凭什么管本公主说什么!”
小谢珩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任由蓉华公主责打。他并非帝后亲生,而是养子。
宫里的人说什么的都有,蓉华公主也才6岁,并不知晓她这话到底有多么恶毒,只知是用来骂人的。
“蓉华,还不住手!”明成帝怒喝,他携带着徐皇后以及礼亲王夫妇一同来到后花园,恰巧目睹了这一幕。
问清楚来龙去脉,明成帝就罚蓉华公主,责打手心二十下,并且命令她闭门思过半年,期间一步都不许离开自己寝殿。
连颇受宠爱的淑妃跪下求情都不管用。
事后,明成帝气恼淑妃没有管教好女儿,那半年连她也不见,淑妃这才慌了神,在那半年里,狠狠管教了一番蓉华,使尽手段才让明成帝重新来看她们母女俩。
徐皇后还赐了许多东西给小敏敏,并安慰她,不必将他人的恶言恶语放在心上。
其实在小谢珩护着她时,小敏敏就不伤心了。
也是从那时起,赵敏敏心中就住进了一个人,那便是谢珩,谢怀瑾。
......
明月高悬,星辰点点。
疾冲手持可爱的虎头灯笼,从街头漫步至街尾,却未见秦湘湘与辛悦两位姑娘的身影。
他眉头微皱,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
正想转身去找大佬,却瞧见一处巷子口站着一个三十左右小妇人抱着一个睡着的小孩,神情似乎有些慌张得左顾右盼。
作为一名公安大刑侦专业优秀毕业生,疾冲能够看出对方的神情都是装出来的,并不是真的慌张与无措。
刑侦课堂上,刑侦教授分析过多起诱拐案件中,总是会有一种人,扮演着求助者模样吸引心肠软又富有同情心的女性。
这类人,都是老弱妇孺,绝对无辜者形象扮演。
而这个小妇人,疾冲一瞧,就看出其中的表演痕迹,如果大胆猜测一下,或许就是人贩子中吸引女性同情心的扮演者。
疾冲提着小虎头花灯,他调整了自己表情,装作一个傻白甜少年,走到小妇人跟前。
“大姐,您遇上什么难事了?需要帮忙吗?”
罗春花抬头看他,略显迟疑道:“妾身钱袋被偷了,相公去追贼人,让我在此等候...”
这话,她先前同秦湘湘和辛悦也说过。
“去追多久了?这时辰很晚了,您还抱着孩子呢,要不早些回家等吧!”疾冲皱着眉头提议道。
好似一个热心不谙世事的少年郎,他说完便要提着花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