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在幽暗深邃的地下,某处隐秘的角落正悄然渗水,滴落的水声在空旷中回荡,更添了几分孤寂与冷清。
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老鼠的吱吱叫唤,但很快就被人们的脚步声惊扰,纷纷躲藏了起来。
有两位道士合力抬起一名被迷晕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进了一处坚固的牢笼之中。
“师兄,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些的道士,忍不住抱怨道。
他并不想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要是不做,那就是一个死...
年长些道士神色慌张,左右查看了一番,才开口道:“慎言,你忘记观主是怎么死得了嘛!”
提起观主,年轻道士浑身颤抖,如同昨日之事,令他心生恐惧。
“你我想活命,就得听归墟师叔的话,想想那些反抗的师兄弟,都是什么下场!”
年长道士脸色苍白,说完这些话,便赶紧拉着师弟离开了地牢。
等地牢再次恢复宁静之时,身陷囹圄的疾冲缓缓坐直了身子。
疾冲揉了揉脑袋,咒骂道:“该死的妖道,什么下三滥得招都用得出来。”
半个时辰前。
疾冲虽有‘特种兵王’加持,但和那归墟对打,并未占上风。
没成想,归墟竟然会武,而且习有内功。
一时之间,疾冲并不能将其制服。
他抽空朝傻楞在那里的张龙几人喊道:“张龙,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啊!”
张龙与四名捕快目睹着那明显妖异且极具魅惑之姿的疾冲,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迟疑之中。
“妖孽,休要蛊惑府衙官差!”归墟亦不甘示弱,义正言辞得朝张龙几人说道:“几位差爷赶紧走,此妖物交由贫道处理!”
‘哼,老子的幻术加上西域曼陀罗粉末,还没有人能够勘破!’
疾冲听见对方心声,这才明白刚才这妖道在空气中撒了什么东西。
原来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西域曼陀罗药粉。
我靠,难怪刚才有百姓朝他喊狐妖呢。
“蠢货!你以为你会幻术很了不起吗!” 疾冲猛然间一拳重重击在对方的左眼上,力道之大,瞬间让归墟的眼泪夺眶而出。
还未等疾冲再送他一拳,凑成一对熊猫眼。
对方猛地一挥袖子,仿佛一股迷药扑面而来,仅仅过了两秒,疾冲便不支倒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失去意识前,他都在心中暗骂张龙他们几个不靠谱。
早知道就应该和大佬一起来,二话不说直接铲平这破道观。
被关在牢笼中,疾冲进行了深刻得自我检讨。
果然,府衙的人并未将他视为自己人,否则怎会连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
中了妖道的幻术,竟真的以为他是妖狐。
疾冲自嘲一笑:“还以为是在警校呢...”
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谁被欺负了或是遇上麻烦,二话不说直接上。
他显然还没有适应在开封的日子。
明明是东厂的人,却频繁去府衙帮忙。
竟干些吃力不讨好的活,这次翻车,估计大佬又该骂他蠢了...
疾冲心中委屈....???
......
白云观此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东厂将整个道观都围了起来,连带先前围观归墟大战狐妖的百姓们,各个跟鹌鹑一样,站在空地上瑟瑟发抖。
谢怀瑾坐在太师椅上,身穿银白蟒袍,玄色披风,神秘莫测,自带肃杀之气。
季然身着黑飞鱼服,冷笑高声道:“这白云观若是搜不出人来,归墟,你这白云观上上下下,可都得抵命!”
张龙和四个捕快跪在一处,此时心中都打起寒碜来。
归墟道长更是满头冷汗,他佯装镇定道:“大人,贫道只是为百姓除妖邪,妖邪已死,尸身自然消散在这天地间...”
"哈哈哈哈," 谢怀瑾突然爆发出低沉而悦耳的笑声,这笑声虽美妙,但在旁人的耳中,却犹如海市蜃楼中那令人迷惑的海妖之歌,充满了死亡得意味。
所有人都陷入安静之中,生怕惹怒了这位。
谢怀瑾在笑声渐歇之后,直接言道:“砍下他的一只手,本座欲借此机会一探归墟道长的法力深浅,看他是否有能力治愈自己的残缺之手。”
归墟道长的瞳孔瞬间紧缩,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左手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忍不住惨叫出声,只见一只保养得宜的手掌在他眼前迅速划过,留下了一道令人心悸的残影。
“啊——”有普通百姓看见这一幕,晕了过去。
“告诉本座,辛疾冲人在何处!”谢怀瑾猛然起身,大步走到跪伏在地的归墟道长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质问他。
归墟道长不愧是心狠手辣之辈,被砍掉了手掌竟也能够沉得住气。
“哈哈!你这妖邪同党,天要亡我大宋啊!”
“有种你就一刀了结贫道,否则...我定要去告御状!告你东厂草菅人命!为一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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