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与靳无妄回到梨花满园,刚进了寝房便被靳无妄压在门上。
跟随在后的翠果见状连忙抱着容青下楼。
靳无妄的气息又急又喘,大手急不可耐拉扯梨初的领口与裙摆,额前冒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不似往常泛起丝丝情欲之红,而是惨白如纸。
梨初顾不上靳无妄乱来的手,伸手捧住靳无妄的脸,“爷,您哪里不适?”
靳无妄漆黑如墨的双眼,泛起斑驳血丝,双眼凹凸,似有物件在身体欲要爆裂开来。
“您弄疼妻了。”梨初声音轻缓,面露担忧之色,一张小脸很是无辜。
靳无妄这才意识到自己粗\/暴地扯掉她的衣衫,大手捻过的地方已经红肿一片,蓦然后退了一步,气竭般发出粗重之声,“传府医。”
梨初立刻朝外吩咐,随后上前欲要搀扶靳无妄到长榻上暂歇。
“不,你不要过来。”靳无妄后退了两步,纯黑的眸子欲壑难填,可他理智尚存,梨初身怀六甲不能弄伤了她,软下声来,“出去候着吧。”
梨初拢好衣领,退出了寝房。
房门关上之际,屋内传来砰砰砰的动静,似物品被砸一空。
梨初静候在门外,心中却是冷笑,看来是赵熙悦动了手脚。
她的好姐姐怎么忘了。
靳无妄最痛恨别人算计他,当初赵夫人那味媚药,不止死了采莲、郑绣娘,连她也险些丧命。
不多时,府医急冲冲赶到,为靳无妄诊脉,压低了声音,说得小心谨慎,“爷,您中了一味药名‘春宵一刻’,此药比普通媚药,药性强上百倍,虽可暂时助兴之效,可对男子身体损伤巨大,极有可能导致……不育’。”
“毒妇!”
靳无妄双眸泛起嗜杀之色,矮几之上的瓷杯被扫落在地,吓得府医又将腰弯下了一寸。
“你可有法子医治?”梨初扶住靳无妄,急切问道。
“属下立刻开一味下火之药服用,可以压制药性,再以药浴辅助,待药性全部挥发,调养一段日子,应无大碍。”府医恭敬回禀,思来想去又补充了一句,“爷,有句话不知当说否。”
“说。”靳无妄冷语。
“春宵一刻内含麒麟角、鹿茸血都是上等的药材,非普通人能获取,能备齐此药,恐是大内的御药房。”
靳无妄眉头重重皱起,若有所思。
梨初立即对府医道,
“快去安排解药与药浴。”
“是。”
府医正要起身,靳无妄突突来了一句,“此事若再有第四人知,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府医吓得噤若寒蝉,恭敬地点头退出寝房。
梨初的手从靳无妄肩头滑落,赵熙悦为一己之私如此害他,他竟然还不打算处置了她。
她虽有失望,转念一想,年少之时放在心尖上人,哪是随便能放下的。
她还需努力,彻底地将赵熙悦推入深渊。
此事关系将军府的名声,堂堂大将军王竟然被自己的侧妃算计,还有可能导致不育,实在丢人现眼,断然不能宣扬出去。
靳无妄心中却是这般考虑,他见梨初脸色苍白,握住梨初的手,拉到一旁落坐在柔软的蒲团上,“爷方才弄伤你了?”
梨初摇头,“姐姐定然是被旁人撺掇才会做出此事,请爷看在姐姐是求子心切,饶姐姐一次。”
赵熙悦刚拜了皇后为干娘,此药又是大内之药。
府医的话必然能让靳无妄有所怀疑。
“求子心切?”靳无妄用力抓着梨初的手,揉在掌心,“便可罔顾爷的身子?”
他想起赵熙悦当家主母之时祸害后宅的姨娘不能生育,此女从前便如此歹毒,可惜他从没有看清过。
梨初倏然跪下,“爷,妻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损伤爷的身子。”
靳无妄立即搀起梨初,对上她抬眸望来的泪眼,如此无辜可怜,“爷不是生你的气。”
梨初默然点头,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便从眼眶跌落,看得靳无妄心疼。
“爷,妻也担心您的身子,后宅的侧妃们和姨娘还未有孕。”
梨初落座之后,拿出帕子轻轻擦泪,“待爷身子骨好了,妻请旨皇帝陛下,让内务府择了良家好生养的女子进将军王府,为爷……”
话音未落,梨初被靳无妄拽入怀中,抬眸便对上他灼热的目光。
“你这话可是心里没爷?还惦记着如风?”靳无妄带着薄茧的大手隔着布料重重捻过梨初的后腰。
梨初被激得浑身发抖,却气地撇开脸去,“您要这么想,妻是拦不住的。”
“爷当初宠幸老夫人安排的小妾,宁芝、彩蝶、飞凤、连那个在嫡姐丧期的庶女丫鬟瑜丹都爬了爷的床,可不就是为了再育子嗣,妻如今为您着想,您如此猜疑实在令妻心寒。”
梨初耍起女儿家的小脾气,双手按着靳无妄的胸膛,挣扎起来,“萧家虽说是小门小户,萧将军如今好歹还是正四品的京城巡防的官,桃夭的肚子也渐渐显怀了,您如此斥责妻,妻无话可说,可这些话若传出去……怕是失了属下爱戴您之心,望爷三思。”
梨初越是挣扎,靳无妄搂得越紧,大手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