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抬眸望向眼前的男子,男子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纤细修长的手拿着一张折叠成正方形的丝帕捂着嘴角,此刻说完话,将丝帕扬开来,上面赫然是血迹。
他刚才……刚才自称什么?
王爷?
梨初后怕地垂下眸子,情绪虽然慌乱却不忘辩驳,“奴婢不是夫人。”
将军夫人是赵熙悦,她绝不能僭越。
靳无妄伸手揽住梨初的腰,“宣王方才说,知道我家小夫人的去处?”
宣王从袖中掏出一枚碧绿的耳环,递给梨初,“这可是小夫人之物。”
梨初纤细的长睫如羽翼蒲扇了几下,伸手摸了自己的耳垂,抬眸去看靳无妄,确实掉了一只。
许是刚才挣扎落下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屏息静气不敢妄动地垂着眸子。
靳无妄伸手去接,语气平静地问道,“不知宣王如何有我家小夫人的耳环。”
宣王,拓跋宣,是邺国皇帝最小的儿子,与太子一母同胞,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在……落花亭……”拓跋宣幽暗的目光在梨初姣好的容颜上轻转了转,梨初随着他的话暗暗搅和手中的手帕,拓跋宣看出她的害怕与慌张,心中暗笑,目光转到靳无妄阴沉日常的脸,“捡到的。”
“恐怕是小夫人方才落下的?”拓跋宣话音落下,梨初掀开眼帘,靳无妄蹙眉疑惑的目光便直射而来。
“嗯……方才去见了赵夫人,夫人关心于奴婢。”梨初低声说着,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慢慢松开。
靳无妄应当是信了。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拓跋宣……为何轻薄她,轻薄她居然没有一丝反思,反而大摇大摆来到他们面前,还故意拿她耳环过来,不是挑衅二人关系,便是施压捉弄于她,实在坏得透顶。
“靳将军,还未多谢你救了我大哥。”拓跋宣举起酒杯,“据闻,乱斗之时,靳将军为救太子,痛失爱妾。本王为将军准备了两位舞姬,望将军笑纳。”
拓跋宣话音落下,便有两位舞姬上前,朝着靳无妄作揖。
梨初见舞姬貌美,身着轻盈纱衣,体态玲珑有致亦若隐若现,带着异香,极为美丽。
她一个女子看了都心动,何况血气方刚的男子,而靳无妄方才遥看舞台已久。
梨初柔软的双手松开被她拧成一团的帕子,听靳无妄淡淡道,“多谢宣王。”
酒宴后,两名舞姬搀扶着靳无妄上了马车。
因为来时仅遣了一辆马车,梨初打算与翠果并行跟着马车回府,却听马车内传来靳无妄冷沉的声音,“阿梨……”
低沉的嗓音,因为喝过酒的关系,低磁又带了几分感性。
梨初长睫轻颤了颤,爬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半截身子刚探了进去,手便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捉住,人被拉入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
梨初回眸见两个舞姬跪在车板之上谨小慎微地垂着身子。
脖颈突然袭来一抹温热黏腻的触觉,电流一串串自此蔓延开来,梨初回神便见靳无妄将头埋在她脖颈间,两片薄唇亲吻着她的脖颈。
“二…二爷…”梨初慌张地出声,原本就娇柔的声音,因为此刻的无措与心虚变得更加柔软妩媚。
勾得人发紧。
靳无妄抬起脸,大手捏住梨初的下巴,定格她的小脸,“嗯?阿梨想说什么?”
靳无妄一句轻昵的呼唤,好似对她真有几分喜欢。
“不…不要…在…”
这儿……
后边两个字却没入靳无妄口中,靳无妄火热的唇舌席卷她的柔软,滚烫的大手卷着她的细腰,将她往身前又贴紧了几分,仿佛要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
梨初鼻息之间皆是他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混着淡淡的酒香,身子不知觉发软,心提到了嗓子眼。
红唇被放开,梨初不受控制地低喘起来,娇媚迷人。
不待梨初缓过劲,靳无妄令她跨坐在他腰间,一只大手搂住她不堪一握的柳腰,一只手扯开她的披风,丢在两个舞姬头上,又自衣摆……而进
“二爷……”梨初按住靳无妄的手,慌乱地阻止道,“有人在……”
不止里面有人,连外面都是人。
马车压根没有挪动分毫。
各府的车马断断续续离去,人声熙熙攘攘。
梨初对上靳无妄漆黑如墨的双眸,双眸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如一潭死水,直视着她。
梨初吓了一跳,心头不安无限放大。
是从拓跋宣口中得知她与赵夫人见面而不悦吗?
可那不过是主仆相聚。
莫不是,知道拓跋宣轻薄于她……
梨初身子微微哆嗦了两下,软下声来,“您…慢点…”
靳无妄将梨初紧紧搂在怀中,女子柔软熏香的身子令他心神荡漾,脑海却浮现拓跋宣对她的放肆,不由皱起眉来,手上的力道也加重的蹂躏柔软。
梨初吃痛地皱眉,不禁低呼出声。
“爷……”梨初一双圆圆的杏眸泛起水光,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滚落,低声细语着求饶,“求爷……怜惜……”
靳无妄身\/下\/发紧,望着梨初的眉眼,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