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和赵红梅各自背着背篓进了山,她们是冲着丁红豆来的。
但是路上碰到的好东西也不会放过,比如核桃,比如野生的山楂。
别看个头小,也没那么甜,可这东西放好了,能吃很久。
杜若空间里也有,又红又大,一年能结两季呢,可是让她看到野生的不去捡,特别是赵红梅捡得可开心了,她就忍不住跟风捡这些红果子。
在他们这边,乡亲们都叫红果子,有的人会用红果子酿酒,说是还挺好喝的。
但是杜若知道,野山楂酿酒的话,不加糖,真不好喝。
赵红梅更是财迷,将大部分果子都收到了自己的背篓里。
“快走,我好像听到声音了。”
杜若也听到了,准确地说,是丁红豆那矫揉造作的声音。
“咱们声音小点儿,别让他们发现了。”
杜若说完,便从口袋里拿出弹弓来,嘱咐道:“红梅,你眼睛放亮,要是有兔子野鸡啥的,你跟我说,咱们要是打到了,平分。”
看到那个弹弓,赵红梅的眼睛也亮了,“你,你,你会用弹弓?”
“会呀,准头还很好呢。”杜若说着就拿出来一个精心挑拣的石子儿,“一会儿无论发生啥事儿,你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
“好的,若若姐。”赵红梅道,“我三哥也有个弹弓,回去我就让他教我。”
杜若默默地笑了,玩皮弹弓的门槛很低,但是想要玩好也不容易呢。
她们跟着丁红豆的声音走,等眼睛看到丁红豆几人的时候,杜若拉住了赵红梅,静悄悄地窝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丁红豆正在跟她的继子女在捡板栗,但是板栗呀,它有一个全身是刺的外衣啊。
一个不小心就会扎你没商量,所以上山捡板栗最好带个铁夹子,直接扔到篓子里。
要么就用脚把外面那层刺外衣剥开,可第二个法子它耗时间啊。
板栗可是个好东西,又香又甜,这个年代吃起来还能顶饿,真的很好。
村民们到了山上都是抢的,所以还是得第一时间就把板栗带着外衣捡到背篓里。
这样回到家后再剥外衣,这些剥下来的外衣还能当柴火烧,一举多得。
这会儿丁红豆的继女徐青容就被那长长的板栗外壳上的刺儿扎到了。
“呜呜,哥哥,我疼!”徐青容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眼泪哗啦啦的。
徐青木,徐家的长子,今年十一岁了,跟徐家人一样,是个心眼子极多的孩子。
上辈子原主虽说名义上是这两个孩子的后娘,可实际家里说得算的就是徐青木。
杜若一想起那些记忆来,心里就闷闷得不行,恨不得上去捶死这俩死孩子。
徐青容,九岁,是个跟丁红豆一个类型的小姑娘,很难搞。
杜若趁着他们发生口角的时候,举起了弹弓。
“你想干啥?”赵红梅惊讶地小声问。
“你别说话,看着就行。”杜若眼神坚定,手一松,皮弹弓里的小石子便飞了出去。
小石子正中丁红豆脚边的一根小树枝的一端,然后这小树枝便直直地飞向了丁红豆的脚脖子。
“啊!”地一声,丁红豆脚崴了,下意识地伸手抓了过去。
这一抓便抓到了哄妹妹的徐青木,然后三人都摔倒了。
地上可是有着不少毛栗子的,而黑心表弟丁红兵还在栗子树上往下打毛栗子呢。
特别是丁红豆,整个人都倒在了毛栗子上,而那两个孩子倒的地方却只有几个毛栗子。
饶是如此,两个孩子的手还是按在了毛栗子上,瞬间尖叫声,哭泣声不断。
丁红豆的脸差点儿就直接按在了毛栗子上,是她用手挡住了。
她是大人,更重,伤得也是更疼,也跟两个孩子一样尖叫个不停。
杜若小声嘀咕,“真是不走运啊。红梅,你以后捡毛栗子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儿,别一个不注意摔了,那可就惨喽。”
“……”赵红梅默默地后退,若若姐好可怕!
杜若懒得理这几人,她拉着赵红梅去了另一边,这里是村里人最常来的栗子林,有好些栗子树。
这个时候的栗子很饱满,烧火的时候烤上一把,香得很。
“红梅,这边的栗子还没人来摘,咱们摘一些吧。”杜若提议道。
赵红梅赶紧点头,“好的。”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问:“若若姐,他们摔倒跟你的皮弹弓有关吗?”
杜若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们了?我明明打的是木棍儿。”
“也是啊。”赵红梅再次点头。
然后过了十来分钟又问:“不对呀,我看到那根小木棍儿打到丁红豆的脚脖子了,要是你没有用石子儿打小木棍儿,它就打不到丁红豆的脚脖子。”
杜若凉凉地看了眼赵红梅,“然后呢?”
赵红梅耿直地说:“然后,他们的摔倒就跟你打出去的那个石子儿有关。”
杜若只给了她一记眼刀子,没有说话。
赵红梅突然明白了,忙说:“没有然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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