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妞还在口吐芬芳,恶毒得不像话。
杜若的暴脾气早就被点燃,她在想是把黑心舅妈按在玉米地里捶一顿呢,还是堵住她的嘴后再捶一顿?
反正左右都是捶一顿,那就堵住她的嘴拖过来使劲捶!
“咔嚓!”
杜若回神,握着锄把儿的手竟然快把这段木头捏碎了。
哎呀呀,这太好了,神仙水果然名不虚传,以后她要多喝神仙水。
将锄头往地上重重地一扔,吓了徐大妞一跳,也暂时住了嘴。
杜若也没废话,以最快的速度把徐氏扯了过来,并堵上了一个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小毛巾。
这片玉米地很大,人钻到玉米地里,只要不动,从边上路过都不大可能发现。
徐氏终于怕了,呜呜地叫着,可惜杜若的毛巾塞得很紧,这人的两只手又被杜若死死抓着,挣脱不了一点儿。
来到玉米地的深处,杜若用她擦汗的毛巾把徐氏的双手绑在后面。
然后,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
“大妗子,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吗?”
徐大妞摇头,使劲儿挣扎着。
杜若此时感觉自己力大无穷,伸手掐住徐氏的脖子,就这么把她提了起来。
也就是那么一瞬的工夫,就放下了。
徐氏差点儿被掐死,都翻白眼儿了,她现在是真怕了。
杜若冷笑,“大姈子,你们丁家,还有省城的徐家想对我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呢,也别在这里摆长辈儿的谱,更别拿我当傻子耍。我不是以前的杜若了,不会任你们摆布。
想让我假装嫁给徐建华,还想让我费心费力地帮徐建华养孩子。
更是想让我把那两个小兔崽子带回村养着,还想让我把省城里的工作转给你大闺女丁红豆。
等我回了村子,你们一家子就想法子把我困在村子里,这一辈子都不能去省城对吧?
然后呢,你大闺女丁红豆就能在省城跟徐建华美美地过他们的小日子了。
你们的心怎么能这么黑呢?我是扒了你们丁家的祖坟,还是杀了你们全家,你们这么丧良心地算计我这么一个弱女子?”
徐氏来回摇头,她想大喊,你这叫弱女子,他们算什么?
杜若一只手抓着徐大妞的衣服领子把她拎起来,另一只手拧着她的软肉,专挑肉厚的地方拧。
转着圈儿地拧!
“呜!”
只一下,疼得徐大妞眼泪都掉下来了。
“闭嘴!”杜若恶狠狠地说,“再让我听到你骂我,骂我奶,骂我爹娘的话,我就对你的儿女下手。
丁红豆不是最爱俏吗?你说我在她那张俏脸上使劲拧一下,会怎么样?
哎呀,拧什么的太过分了。不如就拿把小刀在她脸上画乌龟吧?
对了,还有你那两个儿子。他们也不是啥好东西,我在家的时候没人打我。
大姈子呀,你说我半夜趁他们起来上茅厕的时候,把他们腿打断咋样?
要不,胳膊也别要了吧?不然,把牙都打掉,这样也能给你省下粮食了不是?”
打掉牙能省粮食的梗还是从原主记忆里找到的。
那年杜若九岁,爹娘刚去世没多久,正是脆弱的时候。丁家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PUA她的。
他们家里的小辈儿们有一个算一个地使劲儿欺负她,而家里的大人却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等原主挨打过后才站出来说两句好话。
原主没得到一点儿好处,只得到了几句安慰话,可就是这几句安慰话却让原主对丁家人感激得不行。
“哼!”杜若想起来心里就堵得慌,再次使劲拧起了黑心舅妈的大腿。
徐大妞早就是汗流浃背,疼得她眼前发黑,心里把杜若骂了个半死,可嘴上的毛巾依旧死死地堵着。
杜若接着说:“你说,我都识破你们的阴险计划了,你家好闺女丁红豆还假惺惺地说是为了我好。
我呸,丁红豆她恶不恶心啊?
还有我那姥姥和姥爷,这两个老东西也是个黑心的。你回去告诉他们,想活着还是想死。
要是想死的话,我有一百种法子能悄悄弄死你们。而我,依旧会是赵家囤儿胆小怕事的杜若,你信不信?”
杜若将徐氏身上的厚肉都拧了一遍,便夹起已经半晕的徐大妞往玉米的另一边走。
并以最快的速度拿回自己的毛巾,转身就跑。
然而她看到了有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锄草。
杜若吓了一跳,此人好像是住她隔壁的沈知青,便装作没看到从另一边跑了。
那人在杜若跑得看不见人影后,这才抬起头来,正是沈离。
他看了下倒在地上闭着眼睛打滚儿,又不断咳嗽的徐大妞,也转身就跑,离这边远远的。
杜若回到自己锄草的地方,也顾不上手疼了,埋头苦干。
那真是下了大力气,汗珠子吧唧吧唧往下掉。
怪不得大家都想往城里钻,这一刻她深刻体会到了当农民的苦。
那真是汗珠子掉在地上,甩成八瓣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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