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的大军终于到了熙河,癿六岭大战的消息传回来,赵楷不由得又惊又怒,搞不清为什么刘法非要打这一仗,立刻下令,刘法把军马全部交给扈成指挥,自己回熙河来见他,又下令扈成组织人马拿下割牛城,此时“神驹子”马灵已经恢复,就赶往癿六岭传信。
随后下令宗泽接管熙河路事务,前线安排完毕,赵楷又让闻焕章给东京写了表书,上呈道君天子。
可是赵楷不知道,他派出去的人已经晚了,这个时候,癿六岭上,割牛城下,已经打得昏天黑地了,刘法发现了孙安的他们的人马,不由得也振奋起来,大声叫道:“我们的援军到了,扈成先锋的人马到了,诸将只管用心,这一战我们赢定了!”
宋军无不欢呼,声音传回到了西夏军的阵地,贺罗烟有些担心的向着察哥看去,察哥冷着一张脸,厉声叫道:“李荣飞!”
李荣飞催马过来,叫道:“父王!”
“打我的银纛前去传令,不得后退,有一人后退,立刻斩首!”
李荣飞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察哥,虽然察哥是这样传令的,但是李荣飞知道,银纛离开大阵,还有另外一个意义,他看察哥的眼睛里尽是坚毅,于是一咬牙,就从本阵冲了出来,冲到阵门的时候,回手抓了银纛向前冲去,口中大声喊着:“银纛出阵,退阵斩!”在他的身后,一群执法队的兵士,袒着上身,下面穿着红裤子,手里抓着杀人的鬼头刀,跟着他冲了出来,这些人就负责杀人,只要退回来兵将,他们不问原由,立刻斩杀。
本来有些慌乱的西夏军平静下来,双向着宋军冲了过去,察哥把战衣丢下,向着贺罗烟道:“守住大阵!”说完舞手中宝剑,大声叫道:“步跋子何在!”
禁军步跋子统领安重岳吼道:“步跋子在此!”
“随本帅冲锋!”说着话察哥先一步的冲了出去,那大将乌盖沉默不语,就像一个哑巴,一个影子一样跟在察哥的后面,手里的牛头镋飞舞轮转,把冲上来的那些宋军都给敲成了肉饼,不让一个宋军的兵将能靠近察哥。
刘法站在刁斗之上,哈哈大笑道:“好啊!察哥终于忍不住出动了,传令!翟进后退,大阵撤掉拒马枪,冯岭率骑兵准备冲锋,步军缓缓向前,大盾随行,弓箭手准备!”
随着刘法的命令,宋军动了起来,从开战到
现在,宋军的中军,一直没有受到冲击,只有宋军的两翼被西夏军给压制住了,现在中军动了,在盾阵的保护下,缓缓的向前推动着,而随着中军的推动,翟进的回撤,铁鹞子的冲击被遏止住了,虽然察哥的人马冲上来了,但是面对着宋军的乌龟壳,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冯岭带着宋军中一路骑兵,全力冲击,向着察哥的方向扑了过来,他们完全不顾围上来的西夏军的攻击,就向着察哥的方向攻袭,眼看着离着察哥一点点的近了,乌盖脸色动容,沉声道:“殿下,冯岭是西北有名的悍将,若是他冲上来,只怕对您有威胁,您还是先后退吧。”
察哥冷声道:“不能退!大战就在这一刻了!乌盖冲上去,给我拿住他!”乌盖毫不犹豫的道:“不行,我是奉了国主之命,就来保护殿下的,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离开殿下!”
察哥急得大声叫道:“哪一个冲阵,把冯岭给我拿下!”随着察哥的叫声,一员大将催马而出,向着冯岭冲了过来,百十精骑紧紧跟在他的后面,察哥看到冯岭被挡住了,立刻调头向着刚义的方向看去。
就在察哥看过去的一刻,刚义的人马徐徐向后退去,李纯率着宋军的右翼冲了出来,向着中军战阵冲了过去。
所有的宋军都看到这一幕了,一齐欢呼,他们更紧拼力向前,而这个时候,不管是铁鹞子还是步跋子,都好像被宋军的压力给逼住了,不得不得不向后却,李纯的右翼军几乎没有什么阻拦的就到了中军战场。
刘法大喜,一拳捶在他的移动刁斗车上,叫道:“传令李纯,从侧面向察哥的人马攻击,咦!”
刘法正在传令,就见李纯带着人马向着中军靠了过来,这会已经和中军并齐了,不由得叫道:“快让他向前冲击,不然的话,我们两军并在一起……”
刘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惨叫声起,李纯的人马靠过来之后,趁着中军宋兵不防,突然拔刀相向,上百名宋军被他们在侧翼一下给斩倒在地,而乌龟壳子一般的盾阵一下就出现了一个大口子。
李纯的人马就向着两边一分,跟着刚义的大军就冲进来了,李纯、刚义二人带头,就冲进了盾阵之后,砍杀着那些宋军,盾阵里的宋军完全没有防备,一时之间乱成一团,整个盾阵立刻瓦解。
就是这个时候,代替察
哥指挥的贺罗烟立刻挥动了令旗,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谢尔瓦拉带着他的驼骑冲了出来。
骆驼跑起来绝不起马慢,而穿着战甲的骆驼根本没有人能挡得住,谢尔瓦拉和他八百部下都用得是斧戟,就是有枪头,背月牙钩和一个比大点的小斧头组成的长戟,借着骆驼的站击,斧戟飞荡,把那些冲过来,想要挡住谢尔瓦拉的那些宋军都给荡开了。
驼骑几乎不费力的就冲到宋军的中军,这会出击的中军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