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总要面对,我来念给大家听!”说完拿过信来,沉声道:“皋兰山……大捷,击杀西夏老大王李谅成及其养子李玄妙、李玄洪、李玄真、李玄尚,养女没藏暮雨、没藏飞雪,擒获王妃没藏可兰,扈成大军进入兰州,与李纲所率后军汇合,正在向着癿六岭赶来。”
全帐的人都不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帐子里回荡,突然刘法的笑声响起,那是无奈的悲笑,扈成这样的胜利,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五指山一般压在他的头顶,这会已经不是他肯不肯进兵的问题了,而是他要打到什么程度的问题了,若是他不能压过扈成,那他真的没有办法,向官家交待了。
“直娘贼!”翟进破口大骂道:“那扈成就是一个小人,他给我们送些东西,收拢我们的心,然后搞这种阴谋诡计,爷爷要是见了他,定不能饶他!”
刘法用拳头抵在帅案上,冷声道:“传令全军,翟兴率马军立刻起兵,明晨之时,到达割牛城!翟兴,欧阳侯,率步兵,还有辎重断后。”
翟兴刚要说话,刘法的目光在他的身后一扫,翟兴虽然粗鲁,但是他跟着刘法不是一天了,看出刘法目光中藏着什么,就闭上了嘴,刘法又道:“正彦领中军,我们要在明天中午,到达割牛城!”说到这里,刘法凝声道:“小雕,我们一战,能否压过扈成,就都在你了!”
翟进道:“经略相公放心!到了城下,我自出战,定斩李察哥……”
“不!”刘法沉声喝道:“不行,你到了割牛城之后,不许出兵,给中军、后军圈一个扎营之地,要让大军能在割牛城下,不被察哥的人马制控那样的一个营地,你就守在那里,扎下大营等着,我不到,不许出兵!”
翟进有些懊恼的看着刘法,刚要说什么,翟进喝道:“小雕,你就听恩相的吧,扈成大败西夏精兵,若是我们不能打出一个大胜仗来,那郓王来了,我们是没办法交待的。”翟进听了这话,只得委委屈屈的应了。
刘法长叹一声,挥手道
:“你们都下去吧,老雕留下。”
众人都退了出去,翟兴看着刘法,道:“大哥可是有要事交待我吗?”
刘法点头道:“那时迁留下的消息里,李察哥派了人马兜我后路,我把护军营交给你,你带着他们躲起来,我们立营之后,那李察哥的军马一但动了,你就出来挡住,然后我们先集结人马,全歼李察哥的伏兵,然后再与李察哥交手,如此一来,纵使不胜,亦可不败。”翟兴领命,自行去了。
割牛城中,察哥正在午睡之中,突然一个小校进来,看看周围没人,小声道:“爹爹,爹爹!”此人是察哥的二子李荣飞,由于过度强调血统,察哥的长子,生下来之后,就有心智不全,但是察哥的王妃护着,一力把他的长子立为世子,而察哥则是专一培养他这个次子。
察哥猛的坐了起来,惺忪睡眼,凝声叫道:“可是有那面的消息吗?”西夏在宋军方向设有眼线,而这个眼线一向不动,就是为了保证这个眼线的安全,值此大战将至之即,察哥每天都会问李荣飞有没有眼线的消息。
“确是那面来信了。”李荣飞沉声回答,就把刘法做出来的安排,一一说了。
察哥起身走到了地图前面,仔细的看着,手指在地图上不停的移动着,最后在割牛城南“凤骨坑”处停住了,冷声道:“翟兴肯定会在这里扎营!”
这个时候,得到消息的梁宽、刚义、贺罗烟、谢尔瓦拉、孙士行等人都到了,由于青云静、关克西、井海方三个已经带着人马出城设伏去了,割牛城中现在只有这些人。
孙士行一向以军师自居,这会就向察哥道:“大将军,凤骨坑虽然适合扎营,但是离我割牛城太远,宋军当真会在那里扎营吗?”
察哥成竹在胸的道:“肯定会的,宋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布置,为了保险起见,他们绝不敢靠近割牛城,只敢那样悬兵以待,一点点的和我们周旋,而且……”察哥顿了顿又道:“宋军兵马不多,刘法肯定会打着先把我们伏兵引诱出来,然后再与我们交战的心思,只可惜啊……”
察哥说到这里停住了,但是大家都明白察哥的意思,不由得都笑了出来,察哥冷声道:“除谢尔瓦拉的驼骑之外,梁都统军,这里是你们卓啰和南军司的地盘,那就由你先来面对宋军,等刘法扎下人马之后,你们率卓啰和南军司的人马,就在小
衍峰驻扎,日日挑战,一刻不停。”
察哥说着话,眼中闪过一丝噬血的冷芒,我们的伏兵不动!冷声说道:“我们的伏兵不动,扈成的人马在皋兰山打败了老大王,刘法是被这股压力给压过来的,扈成正在兼程赶来,刘法绝不可能等着他到来之后,再与我们交战,肯定会在扈成人马到来之前,向我进攻,只要他能动,我们就能赢!”
刚义这会眉头紧锁的道:“殿下,那扈成是个无名小卒,手里的人马加上兰州城的,也不过一万来人,如何就能胜得了老大王的人马啊?”
察哥的眉头皱起,冷声道:“搞不清楚老大王是如何败北的,只是老大王的人马确是输了,而且所知输得极惨,不过并没全都被歼,老大王的养子李玄仁现在统带全军,和扈成边战边退,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