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乞力到了一处屋子的下面,也没有人能发现他。
乞力就到屋子门前,拱身道:“末将乞力求见!”
屋子里有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哈、哈、哈,你小子回来的正是时候,快进来吧!”
乞力应了一声就走了进去,时迁贴着花坛到了廓下,趁着站门的护卫没有看到,从回廓的窟窿里钻了过去,到了屋子墙边上,后背贴墙一点点的抓了上去,到了檐下,手搭瓦片飞身而上,身若无骨,悄然无声的就到了屋子的中心,就在瓦上一趴,把那大氅向着身上一盖,月影之下,就和瓦片同色,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随后他在怀里取出一个空心的铁管来。
那铁管是时迁的宝贝,管心是空的,两边一头是圆的,还包了牛皮,一头是尖的,时迁揭了一片瓦,然后把铁管就插在了锡被上,手掌用力,那铁管一点点的向下插了下去,时迁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停下手来把耳朵贴在了那圆口之下,贴着那牛皮处,屋子里的说话声,清楚的传到了他的耳中,这个时候,时迁万分庆幸,自己一路西来,和燕青两个比着把党项话给学了下来,不然这会就是聋子,听到里面的话,也是白费了。
这屋子里面是察哥的书房,乞力进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坐了七位军司的都统军,分别是;西平军司都统军刚义、甘肃军司都统军青云静、黑水镇燕军司都统军谢尔瓦拉、白马强镇军司都统军关克西、右厢朝顺军司都统军井海方、黑山威福军司都统军贺罗烟以及卓啰和南军司都统军梁宽,另外除卓啰和南军司之外,其它六个军司奉命来援,因此只有都统军到了,并无副将,而这里是卓啰和南军司,所以这里除了梁宽之外,还有副都统军梁平,监军使孙士行,和其他军司不同,这卓啰和南军司用得将军都是汉人,是梁太后一家的族人。
察哥看着乞力笑道:“你这军令司快来,我这里得了消息,那刘法已经出兵,统军两万,向着我们的割牛城来了,我们布了一年的局,刘法总算是入局了!”乞力是他的伴读,也是他的男宠,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密切。
察哥的
话音一落,一旁的刚义笑道:“这刘法也是没有脑子,我们这么多兵马云集,他那里多少都能听到一些消息,如何却还敢来送死啊!”
察哥笑道:“那刘法虽然有勇有谋,是为难得的大将,但是;他却只能是将,而不是帅,本来宋朝的童子皇帝委那大太监童贯为帅,就已经是胡乱指挥了,刘法受制于他,不得不出兵,可是现在呢,那童子皇帝尽然让他一个没有上过阵的儿子来做元帅,还委了一个道观监领的文臣来为副帅(指宗泽),童贯那知道几分兵的,给丢在了洛阳主理粮草,这样的无能之帅,刘法若是不听,就会有杀头之险,他怎么能不出兵啊!”
孙士行捻着胡须笑道:“说起来,我们还都要感谢那个童子皇帝呢,若不是他派了这么一个元帅,只怕我们要赢刘法,还要费些手脚呢。”
众人一齐大笑,察哥也是面含笑意,心情甚好的看着众人,任他们笑了一会才道:“诸位,那刘法后天就能赶到割牛城,孤今夜召请诸位,就是要布下埋伏,一举破敌!”
众都统军一齐起身道:“请王爷安排!”
乞力有眼色的把令旗捧了过来,察哥拿起第一支令笑道:“梁宽都统军、刚义都统军、贺罗烟都统军、各率本部一人马,与孤的铁鹞子布成大阵,就与刘法正面相抗,青云静都统军、关克西都统军、井海方都统军率本部骑兵,绕行到刘法的背后,等到大战开始之后,从背上掩杀过来,把刘法给遏住,谢尔瓦拉都统军,你的骆驼骑是我手里最重的砝码,我要你藏在我军后面,等到阵势到了焦灼的时候,你率骆驼骑直插刘法的中军,就把刘法的中军给搅碎,让刘法与他的部下首尾不能相顾,你;能做到吗?”
谢尔瓦拉是罗刹人,身高一丈武,使一柄他们族里传下来的兵器斧戟,力大无穷,勇贯三军,此时听了察哥的话,起身道:“请晋王放心,我的骆驼骑虽然只有五千人,但是宋蛮子那样的弱旅,是不能挡住我的!”
察哥满意的点点头,又道:“梁副都统军,你率一路人马,留守立刻回转盖朱城,宋军有一路人马潜进我境,西寿保泰军司已经被他们给毁了,我怕他们还会去卓啰和南军司,你带人马回去守住盖朱城(就是卓啰和南军司的驻兵城)不得有失。”
梁家兄弟之中,梁宽使一对八棱亮银锤有“小裴元庆”的名头,而梁平却是武艺平平,虽然统军能力
不差,但是这一战用得是堂堂正正之战,梁平基本派不上用场,回去守城却是能让人放心的。
梁平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于是斯斯文文的道:“一切就听王驾千岁的安排就是了。”
察哥笑嘻嘻的道:“你放心,虽然让你回去守城,但是这功劳却也有你的一份,我们是不会给你吞了的。”
众人轰然而笑,梁平倒是平常,就大大方方的道:“那梁平就等着王爷给我请功了!”说完坐了回去。
察哥又道:“孙监军使,你就统兵留守割牛城,一来记录军劳,二来准备庆贺的酒席。”
孙士行笑道:“那有没有功劳好请啊?”
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