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吹着口哨逗弄着,一旁的那白胖儿子就丢在床上,听到口哨声,不由得伸长了脖子,四下寻找,但是扈成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当然他这么明显不喜欢儿子的行为是绝不敢让扈太公和答里孛看到的,也就是今天,太公在外面张罗满月酒,答里孛则是出了月子,跑去洗了一个好澡,人感觉清爽无比,正坐在外间妆台前理着自己的头发呢,没有人发现,扈成才敢这么做的。
琼英跑了进来,看到扈怀里的小丫头,不由得皱着鼻子轻声道:“怎么我来了几回只看到大哥哥抱祥儿,却不抱我们的光儿啊。”
扈成自然不会说那个儿子是别人寄养的,胡诌道:“你知道什么,娇养女儿贱养儿,那小混蛋老子才没有工夫抱着他呢。”
琼英笑道:“没想到大哥会有这样的想法,罢了我来抱就是了。”说着把光儿托着抱了起来。
那扈光不像扈成手里的扈祥那样老实,一被抱起来,手蹬脚刨,精神头十足,两只小爪子,抓挠着向着扈成伸过来,抓住了扈祥的包裹就向回夺,嘴里还发出小豹子护食一般的哼哼声。
扈成眼睛一瞪抬手就给了扈光的爪子上来了一巴掌,小孩儿的小嫩手立刻就红了,只是那小子也不哭,还向回夺,扈成又要打,琼英急忙闪开,可是光儿还是伸手去抓裹着祥儿的小包裹,祥儿似呼也感应到了,就在扈成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答里孛进来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过去从扈成的怀里把祥儿抢了过来,放到床上,又把光儿抱过来,也放到床上,两个孩子都安静下来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伊伊啊啊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扈成恼恨的道:“这个小混蛋,总是和我抢祥儿。”
答里孛无奈摇摇头,就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道:“这是金哥送进来的,正像你说得一样,朝廷发兵征剿梁山了,让我们提粮草。”
扈成拿过纸条看去,果然如书中所言:
东昌寇州两处知高唐州杀了高廉,失陷了城池,只得写表,差人申奏朝廷;又有高唐州逃难官员,都到京师说知事实。
高太尉听了,知道杀死他兄弟高廉,次日五更,在待漏院中,专等景阳钟响。百官各具公服,直临丹墀,伺候朝见。当日五更三点,道君皇帝升殿。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天
子驾坐。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启奏,无事卷帘退朝。”
高太尉出班奏道:“今有济州梁山泊贼首晁盖,宋江累造大恶;打劫城池,抢掳仓廒,聚集凶徒恶党,现在济州杀害官军,闹了江州无为军;今又将高唐州官民杀戮一空,仓廒库藏尽被掳去。此是心腹大患,若不早行诛剿,他日养成贼势,难以制伏。伏乞圣断。”
天子闻奏大惊,随即降下圣旨,就委高太尉选将调兵,前去剿捕,务将扫清水泊,杀绝种类。
高太尉又奏道:“量此草寇,不必兴举大兵。臣保一人,可去收服。”天子道:“卿若举用,必无差错,即令起行。飞捷报功,加官赐赏,高迁任用。”
高太尉奏道:“此人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单名唤个灼字;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见受汝宁都统制,手下多有精兵勇将。臣保举此人,可以征剿梁山泊。可授兵马指挥使,领马步精锐军士,克日扫清山寨,班师还朝。”
天子准奏,降下圣旨:著枢密院即便差人勒旨前往汝宁州星夜宣取。
当日朝罢,高太尉就於殿帅府著枢密院拨一员军官,擎圣旨前去宣取,当日起行,限时定日,要呼延灼赴京听命。
却说呼延灼在汝宁州统军司坐衙,听得门人报道:“有圣旨,特来宣取将军赴京,有委用的事。”
呼延灼与本州官员出郭迎接到统军司,开读已罢,设宴管待使臣;火急收拾了头盔衣甲,鞍马器械,带引三四十从人,一同使命,离了汝宁州,星夜赴京。
於路无话,早到京师城内殿司府前下马,来见高太尉。当日高俅正在殿帅府坐衙。门吏报道:“汝宁州宣到呼延灼,见在门外。”高太尉大喜,叫唤进来参见。高太尉问慰已毕,与之赏赐;次日早朝,引见道君皇帝。
天子看见呼延灼一表非俗,喜动天颜,就赐踢雪乌骓一匹。那马,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价白,因此名为“踢雪乌骓。”那马,日行千里。奉圣旨赐与呼延灼骑坐。呼延灼谢恩已罢,随高太尉再到殿帅府,商议起军剿捕梁山泊一事。
呼延灼道:“禀明恩相:小人觑探梁山泊,兵多将广,马劣枪长,不可轻敌小觑。乞保二将为先锋?”
高太尉问呼延灼道:”将军所保何人,可为先锋?”
呼延灼禀道:”小人举保陈州
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姓彭,名屺,亦是东京人氏;乃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百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
高太尉听了,大喜道:”若是韩彭二将为先锋,何愁狂寇不灭!”当日高太尉就殿帅府押了两道牒文,著枢密院差人星夜往陈、颍二州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