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就命戴宗北上,去请公孙胜,李逵闲得发霉,死乞活赖的跟着戴宗一齐北上去了,随后又让李衮去扈家庄请时迁。
李衮领了令之后,离开大营,一路向南走了半天的工夫,就看到一处村落,村口处有一杆酒旗招展,李衮就走了过去,挑帘进了酒肆,叫道:“酒家,先取一角酒过来。”
里面的帘子打开,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走了出来,笑嘻嘻的道:“客官,却吃什么酒。”
李衮刚要说话,就听帘子后面哗啦一声响,他就向着帘子后面看去,獐头鼠目的小子陪笑道:“客官不必理会,家里的婆娘闹腾着呢。”
李衮上下打量那小子一眼,笑道:“就拿一角酒来,有什么下饭,你自拿来。
獐头鼠目的小子答应着回到帘后,李衮闪身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帘子边上,四下望望,就伸手从一边的桌子上抓了一根筷子下来,拿筷子一挑帘子,帘子被挑起一个小小的缝来,拿眼向里看去。
帘子后面就是灶台,灶台左侧是躺着一老汉,脖子被利刃撕开了,瞪着眼睛望着天空,在一旁的地上,还有一个小孩被捆在那里,浑身被绳子缠紧,嘴里塞着一块抹布,瞪着眼睛看着那獐头鼠目的家伙。
獐头鼠目的那个家伙,蹲在把落在地上的牛肉捡起来丢到盘子里,然后又把几壶残酒兑到了一起,然后端着向门口走来。
李衮闪身到自己的坐位上坐下,看上去就像是没有动过一样,等着那獐头鼠目的家伙。
獐头鼠目的小子端着牛肉、酒壶走了过来,就放到了李衮的面前,陪着笑脸道:“客人,却来尝尝我们店里的好酒。”
李衮看一眼那盘牛肉,道:“你这东西能吃吗?”
獐头鼠目的家伙笑道:“这是上好的牛肉,如何吃不得。”
李衮就在牛肉里捡了一块,道:“你这上好的牛肉是用泥土腌过的吗?”
獐头鼠目家伙脸色一变,回手向后摸去,李衮手在腰间一拂,镏金腾蛇棒呼的一声弹了出来,出其不意,正弹在獐头鼠目那家伙的大腿上,这个地方肉厚,被弹中之后,疼得那家伙怪叫一声向后退去,但却并没有受伤,手臂一长,就在自己的和衣领后面抽出一柄缅铁弯刀,向着李衮的头上盖了下来。
李衮闪电一般的刁住了那个家伙的腕子,随后用力一扯,把他悠了起来,就
摔夺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装着牛肉的大腕被砸烂了,碎瓷都刺进了那个家伙的后背里,跟着李衮又抄起那壮酒的大壶,就盖在了獐头鼠目的脑袋上。
獐头鼠目立刻晕死过去,李衮夺了他的缅铁刀,随风抖抖,光华灿烂,而且柔软随意,李衮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又搜出刀鞘来,然后把刀带在自己的身上。
李衮收好了刀之后,就进了灶间,那个小孩儿一抬头看到,立刻瞪着眼睛看着李衮,那眼神凶狠,看上去就像是一支小狼一般。
李衮过去把小孩儿嘴里的抹布扯掉,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小孩儿鼓着嘴巴,恶狠狠的看着李衮并不说话,李衮指了指地上的老头道:“这是你什么人?”
小孩儿的眼神略有松动,说道:“他什么人也不是!”
李衮指了指屋外,道:“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已经让我放倒了,若是你的仇人,只要你说出来历,我就让你报仇。”
小孩儿这会抗不住了,道:“他是我爹的部下,我爹叫穆横,是黄河十八船的总船头,那高唐州的高廉要炼什么魔功,要找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孩子作祭品,就看中了我,派了官军来抓我,就只有我爹和我逃了出来,我娘和祖父都死在了高廉侄儿高熊的手里,所以我爹听说了那梁山的人来攻打高唐州,就准备去投奔梁山,为我娘和我祖父报仇,但是我爹又怕到了梁山大营要打仗,于是就让那个王江带着我出来到我爹这个老部下的家里暂住,等到打完了仗,跟着梁山的人马回去的时候,再来接我。”
小孩儿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的道:“谁知道那个王江竟然生了歹心,要把我送给那个高廉去请赏,我爹这个老部下阻止他,还被他给杀了。”
李衮一下恍然,总算找到昨天闯入梁山大营,跟着截杀高廉不成,反而害死了邓举区昆两个,连累得张横中了巨毒的人是谁了,昨天夜里那一战,梁山的人还好说一些,闯进来的穆横等人却是都死在了神兵之手,而且因为他们的缘故,害死了邓举、区昆还有数百兄弟,气得李逵要把那些人都剁了喂狗,若不是宋江拦着,让人就掘一个大坑给埋了,那就尸骨无存了。
李衮长叹一声,道:“你爹爹昨夜到了梁山大寨,正好碰到梁山人马和高廉作战,接参战,结果被高廉
给杀害了。”
小孩儿先是瞪得了眼睛,看着李衮,随后尖叫一声,就喷出一口血来,然后昏死守去。
李衮知道这是急听恶信,血不归经所至,急忙就取了一点温水给那小孩孩儿缓缓的续了进去,好一会,那小孩儿才缓了过来,随后便放声大哭,听那声音,就像孤仃受伤的野狼一般。
李衮想着那孩子还不定要哭多久,没想到只是嚎了两声,就停下来了,随后厉声道:“高廉狗贼,我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