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夺是我师兄成名之物,我还听说他给谁了,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扈成双夺微垂,左手夺挡在身前,右手夺挡在背后,这是万字银花夺的护身的法门,邹化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也不指破,只是定定的看着扈成,本来的杀意,已经没有了。
扈成微微点头,以为见礼,然后道:“明月长老,正是家师,我是他的小弟子扈成。”
邹化道:“我知道你是扈成,只是你这样的奸贼,是怎么进入我师兄法眼的?这对夺都给你了,看来你在我师兄的眼中,地位不低啊。”
扈成冷哼一声,道:“我师父没看出我是奸贼,不知您老人家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邹化冷笑一声,道:“当今官家,昏庸无道,然太子清明贤良,你为了一己之私,屡屡陷害太子,你还不是奸贼吗?”
扈成皱着眉头道:“邹师叔,家师就在阳谷县扈家庄内的佛庙中清修,我家就在那里,我每天所为,我师父都看在眼里,我要是有你说的那么坏,只怕我师父不会再容我了吧?”
邹化有些迟疑的道:“……可是……刚才说得那些虽然是别人告诉我的,但是我查过了,也都确有此事,你又当怎么讲?”
扈成冷笑道:“师叔明境高悬,我就没有什么好讲的了,只是我是有师父的,还轮不到你这位师兄来清理门户!”
“放肆!”邹化冷声斥道:“你怎敢这么与我说话!”
扈成冷笑不语,邹化想了想道:“你随我去见你师傅,若是你师傅也说你做得对,那我就放过你。”
“对不起,没有时间!”扈成冷声首:“你还是自己去吧,我不耐烦跑这一趟。”
“那就由不得你了!”邹化说着突然身子就在原地消失了,扈成心道“不好,双夺立刻风车儿的舞起来,同时向后退去,可邹化的速度太快,扈成完全打不到他,二十招之后,邹化双
剑突兀的探了出来,就向着扈成的心口刺去,扈成双夺都在外围,一时之间拉不回来,眼看着那剑就要刺到心口,扈成急向一旁闪躲,但是邹化的剑突然长了一寸,就刺在他的身上。
扈成心里一凉,恐惧涌上,可是剑点在身上却没有疼感,只是微微一麻,随后扈浑身的力气都没了,一下坐倒在地。
邹化冷笑一声,道:“小混蛋,费我好些手脚!说着话一伸手抓住了扈成就走,云哥、雨哥一齐大叫:“放下我家公子!”说着一齐冲了过来,邹化不愿意和她们动手,身子纵起,脚下连点,就从人群之中钻了出去,云哥他们不敢放箭,所误伤到扈成,脚力又不行,就那样看着邹化飞步而去,只急得大声叫骂,但是邹化学都走远了,哪里听得见啊。
云哥咬牙切齿的道:“那个贼老头说了,要让公子陪他去见明月长老,那我们就去扈家庄,肯定能找到公子!”
当下一群人就都上马,向着扈家庄的方向去了。
再说东平府衙,陈文昭一早上起来公干,批文直批到上午,这才停下,他抬头向着孔目道:“扈成来了吗?”
那孔目摇头道:“没来,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文昭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奇怪啊?那花童都说明了,只要扈成来了求情,就可以把那雷横放了,扈成怎么没有动静啊?难不成当真是对这雷横所作所为失望了吗?”
“带雷横上来。”陈文昭沉声道,早有差役下去,把雷横给带了上来,就压着他在堂前跪下。
陈文昭敲了一下惊堂木,沉声道:“雷横,赌钱闹事,打伤同僚,你的主管把你押到东平府,向安抚司请示,押在本府行惩,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雷横这一夜过去,也想开了,他是军官,按大宋律法,这么一点事,最多就是劳军行役,就是带着官职,调配到其他地方,做比原职低的工作,表现好了,就可以调回来,或者在行役的地方,重新起用,他自己不听话,去耍钱惹了麻烦,活该领罚,反正再低的工作,也是军官,所以也不争辩,道:“小人知罪。”
陈文昭心道:“你这个阿呆,你说你冤屈,我还能再留你一天,审审你,看看扈成是放弃你了,还是有事给绊住了,你这里认了罪了,让我怎么关照你?”
陈文昭总不能给雷横提示,让他等等扈成,
只得道:“你既然认罪,那本府判你行役高唐州,你看如何?”陈文昭的知府身份,全称是“权知一府军马政事”从唐朝就有了,但是那个时候是临时的,到了宋朝的时候,由于宋朝实行州府太守并不到任的政策,所以以知府为首官,一般来说,只处理民政,但是理伦上,还是能处理武事的,要到明地明,知府才会彻底失去对武事的执管。
雷横虽然是禁军,但是仍要受安抚司衙门管理,他的主官——就是田师中——把他交出来,而安抚司不愿意接手,这才把他打发到陈文昭这里来了,这也是陈文昭当知府以来,第一次处惩武官。
陈文昭又磨蹭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道:“刺面!”早有文笔匠过来,给雷横刺面,这个刺配不同,只是刺上姓名,刺配都是把字刺成都是长方条,周围被墨染成一个长方型的框,像印打上去的一样,所以叫“打金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