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李应、倒反登州的军官孙立,以及原祝家庄的教师栾廷玉等人的勾结下,被梁山袭破,他率军回转,及时的打退了梁山的人马,现在正追击梁山草寇。
扈成口述一遍,萧让润色增改,然后有杨林立刻送往东京,接着扈成就朱仝留守范县,雷横留守阳谷县,自己带着孙安、张开、阿里奇、邓飞四标,赶回郓城县。
扈成只所以让朱仝和雷横留下,是因为按着水浒编年史,三打祝家庄完了,雷横就该给白秀英开瓢起了,扈成生怕历史重演,所以坚决不让这个可能发生,而朱仝、雷横只道扈成不想让他们和梁山的人起冲突然后左右为难,倒也挺感激扈成。
这里一切安排停当,扈成悠闲自得的向南行进,五天之后,才到寿张,然后又在寿张住了两天,这才接着起程,眼看将近郓城,朝廷的天使官到了。
天使姓黄,叫潜善,就是后来气死宗泽那个,此人并没有参予皇子党争,但是他也觉得郓王取代太子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扈成十分客气。
扈成涎着个脸道:“天使大人,您看这里是荒野,实在不好宣诏,不如到了前面的郓城县,您再宣诏如何啊?”
黄潜善看着扈成,心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攀上郓王的?这也太肆无忌惮了,从阳谷县到郓城县一马平川的大道,你走了快半拉月了,愣是没有走完,你想什么呢?就不怕皇上把你砍了?”
但是黄潜善脸上却是堆着笑道:“还是指挥考虑得当,这野外接旨,却是不妥。”
于是一行人又慢慢悠悠的向着郓城县磨蹭,足蹭了两天才到郓城,这里早就得了消息,净水泼街,黄土叠道,把他们迎进县中,郓城县的新任知自然也过来接旨。
县衙里早就摆好了香案,黄潜善把圣旨展
开,先念了一通没有什么营养的废话,然后是对扈成的责备,最后是处罚,扈成降一级,但仍指挥使位子,戴罪立功,田师中无能,降为标将,归扈成使用,暂代副指挥,其余众人给了一点口头责备,也就完了。
扈成接了圣旨,向着黄潜善连连道谢,黄潜善笑道:“指挥休要客气,小人却没有发挥什么做用,却是梁内相出头,这才帮您把事给压下去的,必竟田师中是梁内相的干儿子吗。”
扈成连忙道:“先生回去的时候,梢些土产给内相。”
黄潜善笑道:“这个好说,不过是跑脚的小事而已。”
当夜扈成就在郓城家中摆酒,宴请了黄潜善,酒席之中,扈成试探着问道:“天使从京中来,朝中可有扈成李纲之意啊?”
黄潜善喝了一口酒,道:“李纲是地直臣,皇上还是很愿意起用他的,所以李纲回京只是时间的问题,最多也就到年底吧。”
扈成心中暗道:“宋徽宗这个人别的不行,但是还很惜才,只要李纲能回去,那其他的事,就都好说了。”
这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黄潜善向着郓城知县道:“体文,这寡酒无味,你这里可有什么消遣的东西啊?”
郓城新任知县叫房体仁,他摇摇头道:“可怜,这郓城是小县,哪里来得消遣的东西,不过前日里从东京来了一个行院,倒是唱得好,不如让她来给兄长唱一个。”
黄潜善无聊的道:“那些我在东京就听得够了,还要跑到你这里来听吗。”
扈成听到房体仁的话,不由得神情一动,笑道:“这东京来得行院我还没有见过,不如请来听听。”说着又侧向黄潜善道:“大人也勉强听几句,就当下酒,必竟我们这里了,实没有什么好消遣,就是那些当行的行首,只要是本地的,就都是庸脂粉,不堪一观了。”
黄潜善心道:“老子到了这里还要装什么雅致,什么庸脂俗粉,你只管弄来给老子磨枪就是了,弄那些虚得有什么用啊。”这黄潜善是个沾不得酒的,沾了酒就醉,这会已经迷了心巧了,但是他还知道,眼前的扈成是他得罪不起的,于是就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二位都这位说,那就听二的好了。”
房体仁立刻让人拿了他的片子,就去请了人来,那行首到了扈成的府中,先过来给扈成、房体仁、黄潜善三个见礼,黄潜善
眉头一皱,眯着眼看了一会,突然笑道:“体仁,这不是你那白姑娘吗?”
房体仁和黄潜善两个是同年的进士,所以房体仁知道黄潜善的德行,加上他叫人来得时候,就想到了会被认出来,所以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着道:“就是她,却是来郓城投奔我,但郓城远没有东京繁华,我只好给诸位朋友推荐一下,让她也好做起生意来。”
黄潜善笑道:“你就收了人家好了,还让她出来唱什么书啊。”
房体仁听着这话不像样子,又看到扈成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行首,不由得心里咯蹬一下,心道:“莫不是这扈成也看中了吗?若是哪样,只怕这人我就保不住了。”
此时那行首向前,敛袄行礼道:“小女子白秀英,见过诸位大人,还诸位大人点曲子。”说着把手里的曲本逞了上去。
黄潜善笑道:“就点一个《文君卖酒》吧。”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房体仁,房体瞪了他一眼,又向扈成道:“指挥来一个吧。”
扈成看了一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