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虎强压心中的怒火道:“大郎有所不知,我现在得了头晕的病,一天好得时候,和正常人一样,若是不好,却是话都说不出来,家里给我请了一个老大夫正在调养,一时之间不能上城里来了。”
扈成也没有真心想让祝虎过来,听到这话道:“既然二哥有病在身,那就算了,不过城中防务不能无人管理,这些样,我向禁军请求,先委禁军将领署理此处提辖事务就是了。”
祝朝奉心道:“好啊,这是要夺了我儿的提辖啊。”不由得叫道:“扈指挥,禁军将领,不过是来这里支援的,若是署理厢军,只怕不合情理。”其实禁军将领到了地方,兼署理提辖事务的,也不是少数,祝朝奉完全就是无搅三分罢了。
扈成嘿嘿一笑道:“没事,这两千禁军都已经拨给我来指挥了,我让他们在阳谷多待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必竟阳谷他厢军不合一用,我已经下令,阳谷五百厢军全部开革了,只等二哥病好,贵庄资助的五百庄兵来充数了。
祝朝奉听到那两千禁军都归扈成统管,不由得脸色一变,有些难看,但是听到扈成竟然把五百厢军都开革了,等着他们家的庄兵,又有些奇怪,觉得扈成不应该有这份好心,下意识的向着祝虎看去,就见祝虎脸上极其难看,他想到祝虎可能是想到什么了,但是他一时想不到,又不好问,只得强自忍住了。
扈成这里向着李纲拱拱手道:“老父母,县中大事,都承您来署理,这防务小子一定管理清楚。”
李纲哼了一声,起身道:“既如此,扈指挥和大家说吧!”说完带着人走了,他二子李宗之歉然的向着扈成一笑,扈成自然不当回事,只是一摆手道:“老父母都吩咐完了,你们都记住按着规矩办事就是了,大家散了吧。”
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站了起来,向着扈成一礼,却却并不怎么恭敬,道:“不知道那禁来了,我们可要去迎接吗?”
扈成心道:“这是什么玩艺?怎么敢这么大刺刺的和我说话?”于是冷声道:“不知道这位是……?”
祝虎存心挑拨,道:“这位是殿前班直大使花童的侄儿,花子虚,倒也是一榜举人。”
扈成有些意外的看看花子虚,心道:“那西门庆死了倒容下这个王八了,不对,算算这会还没有大闹翠云楼,那李瓶儿还在梁中书家里挨着蔡夫人的挫磨呢。”唐、宋两朝的太监都是可以正常为官的,登坛拜相的虽然
没有,但是理论上是可以的,那花童和扈成也知道,他是梁师成的干儿子,专一负责金銮殿事务,权柄不小,这花子虚本人又是一举人,这么和他说话,倒也正常,只是不知道这举人的身份是怎么弄来的。
扈成还了一礼道:“原来是花兄,禁军已经进城了,迎接就不必了。”
花子虚本来是想昡耀一下自己在禁军中有人,没想到扈成根本不接,但是大家听说两千禁军都已经进城了,不由得都有些意外,必竟禁军行事,一向高调,不把地方上闹个昏天黑地都不带消停的,不然花子虚也不会提出陪着去迎接,只是这支禁军怎么这么老实?
所有乡绅都有些惊异,扈成看在眼里拍了拍手道:“都进来!”随着话音三位全幅武装的将军走了进来,扈成指着他们道:“这三位就是新拨给我的禁军标将,张开、罗奇、邓飞!”
三员将都是傲然的向着众人叉手一礼,扈成又道:“张开将军还是郓王府的王官。”
祝虎心道:“原来是郓王那边的人,只怕都领了命令,要听扈成的,所以才这么老实。”
众乡绅先过了三员将,再没有什么话好说,也就一一告辞了,扈成也不去送,就那样看着,眼见祝朝奉父子到了门前,突然开口道:“祝老伯,听说你们抓到了一个梁山上的贼头,请尽快解到县上,我要送到东京,一来为你们请功,二来也好让那贼明正典刑。”
祝朝奉心道:“我用你解上东京,我不会吗!”只是嘴里却道:“指挥放心,小老儿知道就是了。”
祝朝奉和祝虎两个出来,看看左近没人,祝朝奉就道:“二郎,那扈成说把五百厢军都开革了,可是有什么阴谋吗?”
祝虎长叹一声,道:“爹爹想想,五百人一下都开革了,那可是受过训练的军汉,不是庄稼人,没有安置的地方,扈成想让他们造反吗?还不是塞到他们扈家庄去了。”
祝朝奉这才恍然,道:“这是把国家的兵给他自家用了!”
祝虎点头道:“是啊,而且他新开防区,一切钱粮甲马都要新领,略报一点损失,这五百人的装备就出来了,他扈家庄都不用花一文钱。”
祝朝奉恨恨的道:“这贼,那手段!我们要是把这事告诉你二叔,让他上告……”
祝虎摆手道:“你不用想了,不要说没有证据,就是有,我二叔也不敢报,那不是和郓王做对吗?现在郓王在争国储,要得就是力量,扈成不管怎么弄,
这些力量郓王都用得上,而且这东城所就是皇上明目张胆给郓王的,我们把这事给掀开,只怕扈成没怎么样,我们就先死了。”
祝朝奉长叹不已,又有些忧心的道:“那梁山贼寇来了,我们能在扈成这里得到援军吗?”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