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笔管枪虽然是短枪,也有五尺七、八,再由手臂送出来,六尺之内,都被拢在其中,而汤隆的锤就二尺半长,头大杆细,用力不均,若是空挥几锤,那人不用打就躺下了。
汤隆看到大枪向着自己刺过来,而自己向前冲,就好像要故意撞到枪上去似的,不由得急刹住脚步,手里的卧瓜锤向着笔管枪的枪尖打去,杨林冷哼一声,手腕一颤,笔管枪化成点点枪影,向着搠去,汤隆竟然完全找不到枪尖的准确位置,眼看着点点枪影向着自己刺来,急切之间,把大锤轮开,就好像在身前织出一幕锤网来一般,叮叮当当的声音之中,笔管枪被磕了开来。
杨林和汤隆同时向后一退,警惕的看着对
方,都暗自佩服对方的武功,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就在汤隆和杨林对峙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哎呀,汤家大郎,你这是干什么呢?”
随着话音几个歪穿衣服,斜戴帽子的家伙走了过来,当先一个花花脸的小子指着两个人手里的兵器,道:“怎么的?耍把戏?”
汤隆冷哼一声,道:“没你们的事,立马给我滚蛋!”
那花花脸冷笑一声道:“汤大郎,你以为我愿意来吗?你欠了我们赌坊二百两银了,还是不还!”
汤隆冷声道:“我说过了,你们赌坊出千,这银子没了!”
花花脸当际就不干了,叫道:“你别胡说,我们金钩赌坊那是大买卖,又不缺你的那几个钱,还至于贪你的不成!”
汤隆也知道这赌坊身后有背景,是高唐州知州高廉的小舅子殷天赐名下的,那殷天赐仗着高廉的势头,横行霸道,手下养了一、二百的闲人,打砸他人家舍的事也没干,他虽然对这些人恨得咬牙却也不敢明着硬来,被花花脸喝斥,只是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花花看到汤隆服软,这才道:“这样吧,我看你也还不出这银子,我们殷大官人新开了一家铺子,你若去那里给我们大官人打上十年精铁,我们就自然就会放过你。”
汤隆气极而笑:“二百两银子就想买汤某十年的命,这也太便宜了吧!”
“姓汤的,你别不知好歹,我们大官人可是让我给你稍个话,若是你不去的时候,那青州府要是来人,我们大官人可是不会帮你了!”
汤隆的脸色一下变了,杨林看在眼中,知道汤隆被这些人拿住了把柄,于是冷声道:“汤老板,你和我走,这二百两银子我替你出,等你到了我家主人门下,不要说是青州府来人,就是东京来人,也拿你不得。”
汤隆还没等说话,那花花脸先叫道:“你是什么东西!找死不成,敢来和我们殷大官人抢人!”
杨林冷笑一声,道:“什么狗屁殷大官人,他是几品官?不过是个仗着姐姐屁股换脸的东西,也配在我面前说话!”
杨林这话骂得太狠,花花脸他们立时怒骂起来,同时在身后抽同铁尺,向着杨林就冲过来了。
杨林冷笑一声,手里的笔管枪旋开,好像毒蛇一般的探出去,枪枪都刺在那些人的膝盖上,这些恶汉立时摔在地上,痛苦的叫着,只是这些家伙也足够凶横,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收口,指着杨林乱骂。
汤隆傻傻的看着,突然叫道:“你这人倒是痛快了,却不知道你这里伤了他们,那殷天赐岂能放过我啊!”
杨林一笑道:“若非如此,汤老板只怕还不肯和我离开呢。”
汤隆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杨林,叫道:“你家主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和高廉做对?集中力量 忘了那姓高的哥哥可是当今太尉,弄死几个人没有人敢来这里多嘴。”
杨林淡淡的道:“我主人就是平民一个,你现在也没有退路了,
还不和我走吗。”
汤隆无奈,一跺脚进了铺子,一会收拾了一堆东西出来,道:“要走快走,再晚一会,只怕命就没了!”
杨林一笑,就扯了汤隆大步离开,两个人走出了武岗镇,汤隆看看杨林走得方向,叫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杨林道:“我要……”他话没说完出来,汤隆一摆手道:“却先不要说,只你只说出不出高唐州吧,若是不出,你去了哪里,都是带着一身灾祸过去的。”
杨林想了想,倒是停住了,他本来想去发琉璃寺,可是就像汤隆说得这样,他却不太敢去了,虽然那殷天赐有高廉为做靠山,而这高廉是道家玄门的弟子,对佛门一向排斥,自己要是去琉璃寺,只怕就让他找到借口,对琉璃寺下手了。
杨林沉声道:“我想这里必竟不是高唐州城,那殷天赐不可能马上得到消息,我们立刻就走,却去大名府,我家主人现在那里,只要和我家主人见面,我们就是转头回来,那高廉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汤隆不由得好奇起来,道:“你家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啊,让你这般相信?”
杨林笑道:“别问,只管走。”
杨林是马灵、戴宗之下最能走的一个,汤隆虽然比不得他的脚力,但是心中只怕殷天赐的人追上来,所以也是加快了脚步赶路,两个人当天就出高唐州的地界,到了大名府的辖境的明灵寨,两个人就在这里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