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岳飞缓缓的从演武厅的台阶走了下来,扈成放眼看去,只见岳飞身形比同样十几岁的这些武童略高一点,而身条拉开,不显得身体粗壮,倒是极为的匀称,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旧得素白战袍,手里提着一张高大的长弓,白净净的小脸,平水无波,全不被周围的一切打扰,那一双眸子显得是那样的灵活。
岳飞就在演武厅下,立定身,拈定弓,搭上箭,向着前面瞄着,卢俊义轻声道:“果然和我们兄弟一样,都是“神臂弓”!”
这里卢俊义说得神臂弓不是那样的制式武器,而是一种技艺,讲究的弓沉不抖,箭稳不飘,能够连射而不伤指。
扈成就看着岳飞,飕飕的连发了九枝,那打鼓的从第一枝箭打起,直打到第九枝,方才住手。那下边这些看考的众人齐声叫采,把那各镇乡的武童都惊呆了!就是三个员外,同着汤怀、张显、王贵在茶篷内看了,也俱拍手称妙,原来岳飞的箭不止都中了红心,还都从箭靶上穿过去了,而且只射出了一个箭孔,显然九支箭都形成了一条直线,射在了箭靶的同一个位置上。
卢俊义大声叫道:“好神箭!”他在喊的时候,较上了丹田气,只一声,就把校场之中所有的声音都给压下去了。
坐在演武厅里的周侗眉头一皱,闪身出来,声音不徐不急的道:“是那一位朋友,来伸量我儿啊!”
卢俊义的喝声是故意散开的,所以没有伤到任何人,但是一但他聚气成音,那震伤岳飞,完全不成问题,周侗知道内黄不过是小地方,那些江湖大佬就没有来的得可能,所以这一只可能是自己的朋友或者仇人。
周侗的声音并没有卢俊义那样的可怕,但是每一个字过去,都如清风拂耳,让人心底一缓,刚才听到卢俊义那一声震喝而心缓激荡的人们无不感觉一阵舒服,扈成则暗挑大指,果然不愧是海内第一名侠,好武功。
卢俊义看到周侗之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从马上滚了下来,撞开众人,几步到了周侗面前,伏身跪倒,叫道:“师父!不孝徒儿,来见您了!”
周侗有些惊愕的看着卢俊义,好一会缓过来,呵呵一笑,把卢俊义给扯了起来,道:“我到是谁,原来是你,我就知道,住在这里,迟早有一天被你这个大财主给发现了。”
卢俊义惭愧的道:“
回师叔,不是徒弟发现您在这里的,是高唐州明月长老的弟子来这里给您送信,正好我认得那人,这才知道的。”
周侗一怔,道:“明月?他不是已经闭了死关了吗?”
扈成在一旁闪了过来,向着周侗一礼道:“家师已经堪破死关,现已出关了。”
周侗看了一眼扈成道:“你……就是明月满口和我夸曜的那个徒弟……扈成吧?”
扈成深施一礼道:“正是晚辈。”
周侗看到李春这会也走出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急忙道:“我们却不要在这里说话,人家还要考试呢,我们先出去。”说完向着李春一礼道:“贤弟,我们回头再说话。”
李春看了一眼岳飞,道:“老哥能不能等我这里安排完了再回乡中,小弟还有一件事要和老哥商量。”
周侗笑道:“我这里徒弟来了,却要回去叙话,你在这里近,若是有事,却回头再说吧。”
李春也知道:“这话不是说话的时候,想了想道:“那这样,我回头再请老哥!”
周侗点手叫了岳飞过来,一行人先离了演武厅,那面汤怀、张显、王贵三个都过来和周侗说话,卢俊义不由得道:“原来他们也都是师父的弟子,怪不得有这么好的箭术。”
周侗笑道:“你这师兄老大财主,到了这里,不说先给师弟们好处,却来伸量你的弟,可是好生不该啊。”
卢俊义苦笑道:“师父不必拿徒儿开心了,徒儿到现在也不能聚气成音,如保伸量的了啊。”
几个人说话的工夫,就到了王贵他们家包下的茶棚,王明、张达、汤文仲三位都迎了过来,这三个人不过是土财主,无意之间结交了周侗,这会站在卢俊义的身边,被卢俊义的英气所逼,不由得都有些局促。
周侗笑道:“我们却先出去,到外面说话。”
张达道:“对、对、对,我们找个酒店坐下说话。”
早有家人出去,一会就定了一个酒楼,一行人出了校场直到了酒楼,王、张、汤三家都有钱,这会把酒楼的二楼全都包了下来,扈成他们的从人都在外面吃饭,雅间之中,周侗为首,向下是王明、张达、汤文仲,他们和周侗同辈,扈成、卢俊义两个自然让了他们,他们两个在下首相陪,另一开席,琼英是客人为第一位,向下是岳飞、汤怀、张显、王贵,燕青辈份最小,就坐到了下首。
周侗先给三位员外引见了扈成和卢俊义,他对扈成也不熟,只说是故人弟子,三位员外自然不清楚扈成是什么来历,只是略略见礼,但是卢俊义的名字,他们却是知道的,不由得都惶恐见礼。
周侗又叫了岳飞、汤怀、张显、王贵四个上来,拜见两位师兄,王贵兴奋的叫道:“卢员外!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没想到你是我的师兄,日后正好和你练几下!”
岳飞三个不由得都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