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包了自己的两根脚趾,递给了时迁道:“请您带给扈家大郎,就说我说的,从今天开始,就栾廷玉把这条命卖给他了,只要他能帮我把祝家毁了,毁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若我有违他之意,就像这两个脚趾一般。”
时迁看着布袜子里那两根血淋淋的脚趾,长叹一声,就接过来,塞到了怀里,向着栾廷玉道:“那你就好好的藏在祝家吧, 倒了时机,自然能给祝家致命一击的。”
时迁说完之后,拱了拱手,起身而走,栾廷就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祝家! 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的!”
时迁潜到庄墙处,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两只钢爪翻开,在一处墙角挖了一个大洞潜到土里一路钻出去了,那庄墙上的火把都是对着外面的再加上有一圈护庄河,若是有人从外面靠近,那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时迁这样挖土而走,院墙里面没有人注意,钻到地下之后,土都向后抛,更没有人看得到了,他一口气从庄里挖到了护庄河里,就在河水里潜着,忍着夜里的秋凉,好在已近离着早上不远了。
当太阳微微升起之后,庄墙上的火把就都熄了,这会天光还没有达到最亮,时迁寻上岸并没有注意到他,他贴地蛇行,走得远了才起来,施展开陆地飞腾法急速的向着扈家庄回去了。
扈家庄里,扈成、杨林两个一夜没睡,正在焦躁的时候,时迁就从外面进来,一身是水,好像刚从河里捞出来一般,扈成急忙叫人备了热水,让时迁泡了一会,然后换了干躁的衣服,等他缓过来一些,这才道:“二哥,你怎么耽搁这么长时间啊?”
扈成心里猜着时迁是没偷着,不好意思回来,刚想解劝,时迁长叹一声道:“不要说了,我这一夜看了一场大戏。”说完把祝家庄里闹得事情说了。
杨林首先忍不住骂道:“我呸,这祝家还算是人吗?连自己的骨肉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时迁起身,把那几个妆盒,还有栾廷玉的脚趾头都拿出来,交给了扈成,单把冷墨观音给挑了出来,向扈成道:“你们两个自便吧,我却是要到太行同求亲去了,而且那祝家把一切都算到我的头上了,一时两日的,我也不好再过来,倒要避避灾祸了。”
扈成算算时间,一笑道:“二哥只管躲了吧,祝家,没几天好蹦达了。”
时迁指着那妆盒道:“祝清儿说了,这里有曹家的契书,曹洪遗下的产业都在这里,你好好挑挑,这些就都是咱们弟兄的了,可不能便宜了祝家。”
扈成一一打开,仔细的看了,六个妆盒,除了一个装着冷墨观音之外,还剩们的五个,倒有四个装了契书,分别是阳谷、范县、朝城、博州、大名几处的产业。
余下一个盒子里却是一块鸡形暧玉,那祝清儿是属鸡的,这暖玉是曹洪寻来的,就雕成了鸡形,给祝清儿做为生日礼物来着,扈成才一拿出来,胸口的魂灯就热了起身,他知道这是可用之玉,但是魂灯还有一条玉蛇呢,所以扈成先把这块玉收了起来,就带到身上。
扈成又把那些契书取出来,仔细看看,道:“我估计这阳谷、范县两处的,祝家离着又近,又和那个家伙做着买卖,应该都有了解,祝家肯定都弄到手上了,就算是没有契书,凭着祝朝林的关系,也能把那些产业给抓住,我们只能打听一下,十九是得不到了,但是这朝城、博州、大名三地的产业,祝家应该还没能抓住,我们倒可以试试。”
时迁道:“这些我不管你,快上饭,吃了我就走。”
杨林哈哈大笑道:“看来还是时二哥这是英雄难送美人关了。”
扈成阴阴的道:“二哥还是考虑一下的好,那武二郎的大哥就是高配矮,最后让那狠人的女人给害死了。”
时迁不以为然的道:“切!自古男配女,只管中间对得准,谁管两头齐不齐,那武大郎是中间也没有对上,才有这一劫的,哥哥我……是吧!”
扈成和杨林都笑,一齐向着时迁的裤裆看去,把时迁看得急了,叫道:“看个屁啊!”又惹得这两个不良的一通暴笑。
扈成眼看笑得时迁要恼了,这才让人把饭上来,陪着时迁吃完,就送了时迁离开扈家,而扈成和杨林去补了补眠,到了上午辰时,这才带上小琼英、云哥和那些亲兵,上路向北。
虽然时迁露了形迹,扈成倒并不担心,祝家报复,现在阳谷,衙门里有杨雄,提辖军马的是叶光孙、叶清父子,除非祝家疯了,才会打上门来。
虽在朝城、博州等地有曹洪的遗产,而且过河就是那两个地方,但是扈成还是先向着高唐前往,一来他垫念明月长老,二来那天书还在身上呢,对他来说看不懂和没有是一个意思,所以急着要去破译这东西,至于曹家的东西,也飞不了,扈成打算回来的时候,就走博州、朝城然后转头大名府就是了。
一行人缓缓进入高唐州,扈成准备在在这里歇一夜,明天再去琉璃寺,原因是小琼英累得有些发蔫,而到了琉璃寺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可吃,这小姑娘肚子自然受不了,所以扈成准备在这里让她歇歇乏再走。
扈成他们沿着州城大道向前走去,两旁无数的路人匆匆而行,窃窃私语,显得都很激动,琼英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