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道:“仙童差矣。我自姓宋,名江,不是甚么星主。”
两个青衣女道童笑道:“有娘娘吩吩咐,如何能差了!还请星主便行,莫让娘娘久等。”
宋江心里发憷,道:“不知是甚么娘娘?亦不曾拜识,如何敢去!”
两个青衣女道童笑道:“星主到彼便知,不必询问。”
宋江无奈道:“不知娘娘现在何处?”
扈成冷哼一声,道:“这里有这宫殿,宋押司还看不出来吗,应该就在宫中了。”
宋江听到扈成说话,不由得一笑道:“多亏阁下前来,能陪着宋江一齐前往,不然宋江一人,还真不敢过去。”
说话音两个人就由两个青衣女道童引入大朱红棂星门内,只见门内有个龙墀,两廊下尽是朱红亭柱,都挂着绣帘;正中一所大殿,殿上灯烛荧煌,摇曳生明。
两个青衣女道童把宋江、扈成从龙墀内一步步引到月台上,听得殿上阶前又有几个青衣道:“娘娘有请,星主进入。”说完古怪的看看后面的扈成,扈成只当没看见就跟着宋江到了大殿之上。
宋江、扈成二人到了大殿上,眼看下面都是龙凤砖阶,一股莫名的威严散播情节来,不由得肌肤战栗,毛发倒竖不单宋江恭谨,就是扈成也没了那份狂劲。
两个青衣女道童入帘内奏道:“请到宋星主在阶前。”
宋江就到帘前御阶之下,躬身再拜,俯伏在地,口称:“臣乃下浊庶民,不识圣上,伏望天慈俯赐怜悯!”
扈成站在那里不动,大殿里的威严都向着他压了过来,扈成身子哆嗦,却还是不肯跪下,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他的耳朵里响起:“快跪下,你不跪就不是她的属从,她自然有权理不把自己的天书给你了。”
扈成心下一凛,若是拿不到天书,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废了,心下无奈,只得跪下,道:“臣属参娘娘。”
御内传旨,教请宋星主坐。宋江那里敢抬头,四个青衣女道童过来,扶着他上锦墩去坐,宋江挣扎不得只得勉强坐下。
宋
江坐下了,扈成还在那地上跪着呢,御内没有一点回音,宋江的目光正对着扈成,他看了看扈成,忽然把眼睛给闭上了。
,殿上喝声“卷。”数个青衣早把珠帘卷起,搭在金钓上,立时显出一个倾国倾城的娘娘来。
那娘娘也不看扈成,自向宋江问道:“星主别来无恙?”
宋江起身再拜道:“臣乃庶民,不敢面觑圣容。”
娘娘道:“星主,不必多礼。”
宋江恰才抬头舒眼,看殿上金碧交辉,点着龙凤烛;两边都是青衣女童,持笏捧圭,执旌擎扇侍从;正中七宝九龙上坐着那个娘娘,身穿金缕绛绡之衣,手秉白玉圭璋之器,天然妙目,正大仙容。
那娘娘口中说道:“既请星主到此,还不献酒。”
两下青衣女童执着莲花宝瓶,捧酒过来,斟入杯内,一个为首的女童执杯递酒,来劝宋江。
宋江起身,不敢推辞,接过杯,朝娘娘跪饮了一杯。宋江觉得这酒馨香馥郁,如醍醐灌顶,甘露滋心。
又是一个青衣女童捧过一盘仙枣来劝宋江。宋江战战兢兢,怕失了体面,伸着指头取了一枚,就而食之,怀核在手。
青衣又斟过一杯酒来劝宋江,宋江又一饮而尽。
娘娘法旨,教再劝一杯。
青衣再斟一杯酒过来劝宋江,宋江又饮了。仙女托过仙枣,又食了两枚。共饮过三杯仙酒,三枚仙枣。
宋江觉得有些微醺;只怕酒醉失体面,再拜道:“臣不胜酒量,望乞娘娘免赐。”
扈成这个时候干咳一声,道:“我还能喝两杯。”
大殿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那娘就看着扈成道:“你以为有那魂灯在手,我就不敢伤你了吗?”
扈成沉声道:“娘娘大能,就是把我灭得一魂不存,肉身全灭,也是能得,但是;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能不争一争,因为中人汉人如狗的日子又要来了,我既然来了这里,就不能再让这世界再受这番苦难。”
那娘娘道:“我用大法力,重整天地,再让星主回头,就是要叫醒星主,救天地与水火之中,只要星主……”
“他醒不了!”扈成冷声道:“若是娘娘抱着这个信念,那娘娘就是再把天地重开十回,也只能是白费工夫。”
殿上没有动静,好一会那娘娘才道:“星主之位,不是外人能更改得了的。”
扈成沉声道:“吾知天地所降,非止天罡
、地煞,还有十一耀星君、二十宿星官,只请娘娘开恩,把这些星光,都耀在天书册上,为大宋百姓挣一条活路吧!”
那娘娘不屑的道:“那些自以为是的东西,岂有真星照耀!”
“娘娘若是想让那些化为真星,又有难啊!”随着话音,就在大殿之侧,一个庄严宝相的佛院化了出来。
娘娘冷哼一声,道:“燃灯老贼,你让他到这世上,不过就是救你佛家一次大难,何必多管闲事!”
“罪过,罪过。”那佛陀道:“我沙门劫难,最慑于大唐武宗,我要救难,何不让他去那个时候,这里小劫,贫僧又何必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