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眼看扈成叫过他之后,就不再说话了,不由得拱手道:“阁下是哪一位?如何认得我戴宗?”
扈成哈哈一笑道:“我是听揭阳岭上,穆家大哥说起,知道有“神行太保”这么一个人物,刚才看到阁下急走,又是一身道人打扮,这才试着叫了一声。”
戴宗听了这话不由得淡淡一笑,他从江州出来,穿得可不是道人打扮,只是他想着梁山泊就在济州,他急着要救宋江,想着能不能到梁山想想办法,这才一路前来,怕被人看出来,才改换了衣服。
扈成这会上前一步,行礼道:“在下郓城署理兵马指挥;扈成,和揭阳岭穆大哥是结义的兄弟。”
戴宗还了一礼,心里叫苦,暗道:“怎地这般凑巧,偏就碰到了一个官啊。”
扈成明知故问的道:“不知道戴院长到我小县,有何公干啊?”
戴宗只得咬着牙道:“回上官小人奉了九江蔡老公祖之命,到东京为蔡太师上六月十五的寿辰。”
扈成一笑道:“从这里到东京可是有些路途,戴院长这路走得可是有些偏差啊。”
戴宗强笑道:“小可错了路径。”
扈成一笑道:“不知道戴院长忙是不忙,若是不忙的时候,不如随我到衙中一坐,我久仰戴院长的大名,早想结交,今日一见,三生之幸啊。”
戴宗都快要哭了,急忙道:“小人有上命在身,实在不能停留,还请上官,见谅。”
扈成看到戴宗真的有些急了,不再逗他,道:“既然如此那戴院长却请先行一步吧,回头再路过这里,却不可不留步了。”
戴宗这会只想着离开,那里敢多说针么,就匆匆向着扈成一礼,然后向北而去,走出去十几里之后,才想起来:“哎呀,宋江哥哥说过,他有一个好友,叫做“飞天虎”扈成,莫不就是这个人吗?不对啊!宋哥哥没说这飞天虎是官啊?”
戴宗想不明白,又暗道:“我也不用想了,不管是不是,他一个县里的友兵马署理,我就是找他,也救不出宋江哥哥,我还是快走吧!”于是脚下加下,径向着梁山的方向而去。
扈成看着戴宗走远,眉头微微锁起,缓缓的走回到树下,答里孛有些奇怪的道:“怎么了?”
扈成一笑道:“没事,就是瞎想!”答里孛虽然看出扈成有事,但是却没有再问,夫妻两个坐在树下看着扈金哥、扈银哥、扈云哥、扈雨哥、扈玉哥五个人各带一百女卒在那里放开了跑马,她们也是被憋闷坏了,难得有这样放开了跑跑的机会。
扈成就坐在树下思忖着,如果他这个时候,把戴宗给劫下,或者书信上做些手下脚,只怕宋江就死在那江州了,可是他要不回来,那自就没有夺取九天玄女给的三卷天书,只是宋江要是回来了,进入梁山,那就是龙归大海,虎跃深山,扈成绝不相信自己打进去的几个钉子,能起到什么作用。
扈成越想烦恼,这会两声长长的马嘶声响起,却是照夜玉狮子,锦花红狮子一齐发出长嘶,随着它们的嘶啸声,一声长嘶传了过来,答里孛一抬头,道:“是孙二哥的黄龙兽。”
扈成眉头一皱,闪身起来,道:“孙二哥怎么来了?”他话音没了,就见一队大军飞驰而来,旗号正是他的第一标和第二标。
扈金哥他们已经打马回来了,扈成沉声道:“护住你们姑娘。”说完飞身跑到了照夜玉狮子身边,飞身上马用力一夹它的肚子,照夜玉狮子飞驰而走,向着对面迎了过去,锦花红狮子也要跟上,只是才跑
了两步,被照夜玉狮子拧吼了一声,立刻老老实实的回去,就半伏下,让答里孛上了它的背上。
扈成捋着照夜玉狮子的鬃毛,笑骂道:“你倒是夫纲大振,好威风啊。”
一人一骑迎了过去,就见前面赵谭、孙安二人催马过来,赵谭拱手道:“末将见过指挥!”
扈成一挥手道:“罢了!何事调动兵马?”
赵谭就向前几步,然后取出一简公文双手呈给了扈成。
扈成打开了只看了一眼,便是眉头皱起,这是皇城司发来的公文,命他立刻带本管兵马,赶往沂州,剿平沂州贼匪,武胡徐进二人并委叶光孙,出任沂水兵马提辖,听扈成调遣。
扈成有些犹豫的道:“这是什么道理?向沂州进兵,为什么要找我们啊?”
赵谭摇头道:“末将也是不知,这上面还说了,让我们立刻赶往泗水,新任沂州兵马都监的车驾就在那里,让我们去和他会合。”
扈成道:“这更没有道理,我们是禁军,他是厢军都监,我们去和他会合,这是要让我们谁听谁的啊?”
赵谭苦笑一声,道:“这个小将实在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我们是皇城司的禁军,所以才被调动也未可知,但是这公文却是真的,做不得假!”
孙安也道:“萧先生也没有看出假得来,这上面催得甚急,我们怕你来不及整军,就带着人马过来了。”
扈成沉吟片刻,回头道:“娘子先回去,就让石秀好生管辖住城中,在我回来之前,我们的人不要去还道村。”
答里孛知道扈成的吩咐都有他的道理,于是重重的点头道:“你只管放心就是了。”随后又指了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