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道君皇帝已经下旨了,他们也不敢再争,只能是放过嘉王。
下朝的玉钟打响,一众人从朝中出来,耿南仲快走几步,到了李纲身边,声色俱厉的道:“伯纪,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李纲淡淡的道:“我觉得……嘉王应该不会乱用腰牌,我们保太子没错,但是……”
“够了!”耿南仲火冒三丈的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抓住这次机会有多么不易!那嘉王的势力越来越大,那皇城司到了他的手里,外人还能插进去手吗?再这样下去,就是太子身边的官员,只怕也不能尽信了,到了最后,那就是又一场的玄武门!”
李纲猛的抬头看着耿南仲,他的眼中精光闪动,看上去异常的严肃,耿南仲被看得心底一突,竟不由自己的向后退了一步,李纲沉声道:“希道,你说话谨慎!”
耿南仲本来被慑下去的火气又翻了上来,冷笑道:“伯纪,人都说你和宗泽来往过甚,已经背了太子,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只怕这话是真的了!”
李纲强压怒火道:“希道,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若是嘉王当真没有做什么,而我们在这里扇风点火,到了最后,大布揭开,那我们就都被嘉王装到里面去了,那个时候,太子就危险了!”
耿直仲被李纲说得神色一动,刚想思虑一下李纲的话,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手拍在了李纲的肩上:“伯纪,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纲暗道一声:“完了!”
果然耿南仲,看着他冷笑不休,起身就走,招呼了那些给太子鼓势的言官,一齐离开,去商量怎么再参奏嘉王了。
李纲缓缓回身,看着站在自己的身后的宗泽,苦笑一声,道:“汝霖,你何苦如此!”
宗泽淡淡的道
:“我看不得耿南仲那样的小人欺辱你,伯纪,以你之才,以堂堂正正之势来助太子,必可成功,可是太愚顽,耿南仲奸诡,他们并不信你啊。”
李纲低头不语,这李纲实在不愧是大宋中兴柱国之相,他的意志非常坚定,虽然中了魂烟,和嘉王他们有了一些接触,也没有了那样的敌意,但是论到国事,却是一步不退,还站在太子这一边,只是宗泽奉了赵楷之命,频频和他接触,弄得太子一方,已经不相信他了。
李纲向天长叹,并不说话,在他看来,太子就应该不和嘉王起任何的冲突,只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到了时候,大宝之位,逃不出他的手心,必竟大宋兵马不归个人统带,赵楷就是再经营皇城司,一纸书文就能让他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而做多错多,太子现在不得道君天子的喜爱,那不管做什么,都会受到天子的厌烦的,时间一长,太子彻底失去圣心,那就不能保证会不会废立了,可是耿南仲不肯听他的,他也没有办法。
李纲一肚子闷气不想在宗泽这个嘉王党面前流露,于是匆匆离去。
宗泽看了一会,也向自己的府中而去,他身后脚步声响,却是王进、赵豈两个过来了。
赵豈贴近了宗泽,低声道:“大人,太子那些人越来越猖狂了,我们就这样忍着不成?”
王进也道:“大人,嘉王殿下,不会有什么事吧?”程振参了嘉王之后,嘉王府的禁军亲卫,就被调出来了,王进他们现在一直在赵豈的御营里待着,两个人没有资格上朝,但是心中担心,就每天都来朝堂打听消息。
赵豈四下看看,小声道:“大人,要不小将把那个耿南仲给他……”他提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抹斩的动作,吓得宗泽急忙把他的手给抓住,叫道:“你小子少来胡闹!”
宗泽回头看看四下里没人,这才低声道:“嘉王已经有了反击之道,只等几天的工夫,这个时候要是胡乱出手,就是给他了惹祸了,知道吗!”
赵豈无奈道:“知道了。”
宗泽还不放心,一指王进道:“你给我看住了他,千万别出事!”
王进点头道:“老大人放心,一切都有我就是了。”
宗泽想了想,又道:“你们两个要是闲得没事干,就打听打听,凌振这个人,嘉王让我想办法寻找已经不是一天了,但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赵豈和王进同时一怔,王进道:“凌振!可是燕陵凌振吗?”
宗泽惊异的道:“咦,你们怎么知道?”
王进道:“这个人是禁军的一个押正,使得一条好铁锤,而且他那锤是他自己制做的,名叫“开花炮锤”锤上有机崩簧,能打出飞火袭人,我们两个和他有过一些交往。”
宗泽叹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早知道找了你们两个就好了。”
赵豈却道:“老大人,凌振虽然有些武功,但却远远不如王大哥,就是比我也不如,而且那个人有一个缺点,他不专心带兵,好多常识性的掌兵之术他都不懂,每天就爱鼓弄大花炮,这人找他有什么用啊?”
宗泽摆手道:“你却不懂,听了你说他爱摆弄花炮,我却猜到一些了,不过嘉王为求保密,和谁也没有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先去找人,把人找回来之后,自有用他的地方。”
王进道:“既然如此我们带着大人去找他,他家我去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