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等人赶到郭家庄的时候,老郭家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金银也被掳走了大半,不过陆辉他们不敢久留,所以只是抄了一些明面的东西,其余的都没有弄到手,另外粮食一粒没动,马则都被拣走了,这些人为了逃命的时候快一点,不要说马,就连骡子和驴都给牵光了。
项充把公孙胜等人都请到了郭家庄的大厅里坐地,他亲手摆了一把椅子在正中,道:“公孙先生,你来坐在这里。”
公孙胜笑道:“这里应该是大郎坐得才是。”
项充连连摆手道:“先生才学,造化古今,还是要先生来做这里才是。”徐京、时迁、李从吉等人也都推公孙胜上首,公孙胜推辞不过,只得坐了,向下樊瑞、项充、徐京、李从吉、时迁、李衮、邓举、区昆、张荣等人,都一一的坐下了,随后项充道:“诸公,项某把诸位都请到厅中坐下,是因为我们已经做出手了,这么多官军死在我们的手里,以后这太平日子是不用再想了,不满诸位,我前几天就为捐税之事,被逼得走投无路,存了心要杀官造反,只是还没有商量出来的一个去处,现在做出手了,大家都在,不如商量一下,何去何从。”
时迁看了一眼公孙胜,笑道:“大郎,你们既然商议了,不能没有一为头绪,可曾想过要到哪里去吗?”
项充长叹一声,道:“本来这南四湖里,是我们安身之所,粮米都从这里出来,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人能控制南四湖,一但官军来犯,我们完全不能克敌,所以我们在家里商议的是,却从这里南下,到芒砀山去占山落草。”
时迁拍手笑道:“大郎这才是放着现钟不打,却去铸铜了,那芒砀山的隐王祠、高祖庙都是朝廷登记在册的宫观,你们到了那里,若要把那里的人给赶出去,就会引起朝廷的反击,若是不赶,你们也没有办法和他们在一起居住啊,所以那里不是栖身之处,现在公孙先生在这里,你还怕没有地方去吗?”
项充目光炯炯的看着公孙胜,其实从公孙胜一表明身份,他就存了投奔梁山的心思,只是没好说明,现在时迁把这件事给挑开了,下面就看公孙胜的态度了。
公孙胜起身向着项充一礼道:“小寨若能得到项家大郎,还有诸位英雄来聚,乃是小寨之福,贫道在寨中还有
一点地位,只要诸位愿意前往,贫道自然都可以引进梁山。”
张荣叫道:“都去!这些日子的鸟气,也都受够了,老子早就想反他娘的了!”
公孙胜接着道:“其实诸位虽然到了梁山,但是这南四湖的老家也不会丢掉,我们梁山正在扩招水军,到时候不止梁山泊会被划入我们的势力,就是这南四湖也会成为我们战船行走的地方。
项充、张荣等人听了不由得都兴奋起来,他们必竟在这里住了好久,听说还能回来,不由得兴奋不已。
这会樊瑞抓了李从吉的手道:“李兄,你也随我们到山上去吧,小弟和你虽然相识不过一日,但是却觉得异常的投缘,反正你也是独行,就和我一起上山如何?”
李从吉哈哈大笑,道:“我是独行,那是因为我没犯大事,现在这么大的事情,我要是不跟着大家走,只怕连京东路都出不去了,还谈什么独行啊。”
时迁眼看徐京、李衮二人都不说话,于是用胳膊一拐李衮,道:“猴子,你什么意思?”
李衮长叹一声,苦着脸道:“我是真不想去落草,我有家有业,而且你也知道,我那是丈人家,我这一落草岂不是把我丈人家业都特么给毁了吗,可是……”
公孙胜道:“李贤弟,不如这样,我这里给山上写一封信,你现在就走,到梁山报信,让他们派兵接应我,而你随后就回有接家小,你在这里露面不多,认得你的人也少,不可能马上就发出海捕,你到了家里,把家中能带走的都带走,宅子、田地交给可靠的人,只说是出门做生意,以后暗中掌控这些家产,也不算是败家了。”
李衮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于是想着公孙胜道:“小弟全听道长的。”
时迁这会又窜到了徐京身边,道:“徐教师,你什么意思啊?”
李从吉在一旁道:“大哥,我不管你想什么,但是这次大祸,实在是太大,你要是不去,我把你打昏了捆走,也要带你上山。”
徐京苦笑一声,道:“贤弟,我也不是傻子,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是我能如何的,只是我恨那张守礼,若是能把他杀了,才舒我的胸怀呢!”
大家都清楚,徐京恨张怀礼的真正原因,还是因为他内心就不想落草,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以他的意愿为转移了,而原因就是因为张怀礼,所以徐京把
的有的恨意,都放到了张怀礼的身上。
公孙胜沉思片刻,回头向项充道:“大郎把那郭佐给抓住了?”
项充点头道:“正是,他的腿被我打断了,丢在柴房里了。”
公孙胜道:“先把他带来。”
张荣叫道:“我去!”从屋里出去,一会提着郭佐进来了,就向着公孙胜的面前一丢,道:“公孙先生,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公孙胜笑咪咪的道:“郭县尉。”
郭佐恨恨看着屋里的这些人,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