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充把他庄子里的三百庄客都集中起来,项充的这些庄客却是不同,都是江湖上收罗来的亡命,这会都怕庄子破了,他们没处活命,所以都存了拼命的心思,老实的听公孙胜指挥。
公孙胜沉声道:“我这阵是汉末三分,诸葛孔明摆石为阵之法:四面八方,分八八六十四队,中间大将居之;左旋右转,按天地风云之机,龙虎鸟蛇之状;一会打开庄站,你们冲过去,先把他们围住,待他们都入阵之后,只看七星号带起处,把阵变为长蛇之势,樊瑞作起道法,教这些人在阵中,前后无路,左右无门,只能任我摆布。”
公孙胜话音没落,就听一人叫道:“我知道此阵,却要有八人主持八方,却让我也领一队吧!”
几个人回头看去,却是徐京走了过来,公孙胜摆手道:“徐教师身上有伤,还是要养一养的好。”
徐京恨恨的道:“我自觉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请公孙先生用我一一用,我要亲手拿住那郭佑,看看他的心肝是不是黑的!”公孙胜眼看劝不得,只得应了。
由于时间太紧,公孙胜只能给大家简单的讲解了一下阵池,然后就请李从吉在北,项充在南,张荣在西,李衮在东,邓举在西北,区昆在西南,时迁东北,徐京在东南,安排完了之后,公孙胜道:“本来还应该有一个人主持中央,但是我们的人数不够了,想来他们这些土兵、庄丁也没有破阵的本事,你们出去,只看我旗动,就立刻杀敌,那些人都只动不得,只能由你们摆布。”
樊瑞这会取了一堆苻纸给了众人道:“你们各人身上配带一张,我做法之后,你们就能在阵中自由来去了。”
大家都把苻纸都带好,人人都拿了兵器,项充一人当先,手里提了火尖枪,背了双盾,叫道:“大家听着!门外的狗官被姓郭的给买通了,要我们的性命,而今之计,只有和他们拼了,若是不敢向前的,且请快走,我项充绝不阻拦!”
众庄客
一齐叫道:“我等都随大郎,就和他们拼了!”
项充满意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随我来!”
庄门大开,项充一人当先,挺枪就冲出来了,后面的人跟着一窝蜂的杀了出来。
郭佐怒声道:“这打脊的杀才!他是蒙骗我们,却要和我们拼命呢!”
郭佑冷笑道:“哥哥还等什么,这是他自和反出手了,却不是我们害他!”郭佐点头道:“都给我拿下!”
一众土兵都向前冲,可是项家庄里的人,并不和他们交手,而是急速跑了开来,就转成一个大圈,把众人都给裹在了其中。
公孙胜看到八队齐动,把那些土兵都给围住,这才贴着樊瑞的耳朵,把法决传了,随后他抓起号旗用力一挥,天空一暗,七颗星星闪了出来。
樊瑞手里的抓了黑冥剑,口念法决,左手捏了剑指向下一点,立刻离地生火,巽地走烟,同时冲上天空,黑烟中夹红火,把人的眼睛灼得生痢疾,什么都不看清了,随后阵中的人只觉眼前都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周围有灼热的火烧感,还有腐臭的水流浸进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官军立时大乱,而那八队人马都有苻纸在身上,阵中变化看得一清二楚,眼看着官兵就像是没了头脑一般的在阵中乱转,李从吉大吼一声:“还等什么,杀啊!”挥着降魔钺冲了过去,只管杀人,他手下的那队人也跟着冲向了官兵,八队齐动,一齐杀人,只有时迁用一双手乱指,不住的叫着:“杀,给我杀!”
那马军都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没了命的放开,只管向前冲,正和李从吉撞上,被李从吉一钺下去,连人带马都都给劈开了。
那步军都头看着不是头,丢了众人不管,转头就走,这小子读过两天书,竟然知道这阵,只管向着坎地而去,想着那里主水,应当是一条生路,只是生路不是,一头撞上了项充,还没有翻应过来,就被项充一枪给挑了。
那郭佐懂得一点,也向着坎地而来,项弃眼看着他催着高头大马不要命的过来,就在背上摘下两口飞刀,一甩手掷在了郭佐的马眼之中,那马痛嘶不止,把郭佐给摔下马来,项充赶上一步,轮起大枪当棍用,狠狠的拍在了郭佐的腿上,郭佐惨叫一声,抱着腿不住的哀嚎,却是左腿让项充给打断了。
这会李衮、邓举、区昆、李从吉、张荣
五路赶着杀人,他们本来在岸上的人数就比官兵多,武力又比官兵强,自然是杀起来毫不费力,死人的惨叫声不住的响起,郭佑昏了头的乱转,突然一只手过来,一把将他扯下马摔在了地上,跟着把一张苻纸贴到了他的脸上。
郭佑一上就能看清楚阵中的样子了,就见阵中的官兵傻了一般的乱转,而项充他们只管向前杀人,那些官兵完全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郭佑侧头看去,就见一个人提着一条花枪,站在他的身边,眼中尽是恨意,正是“闪电蛇”徐京。
郭佑脑袋轰的一声,两腿一软,就给徐京跪下了,嘴唇哆嗦个不住的叫道:“徐教师,还望你看在我们相处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
徐京眼中闪动着煞气,厉声道:“郭庄主,我自到你庄上之后,无事不以你为先,你能和说说,你为什么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