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窄处,就在湖里突然伸出两只手来,抓住了抬着张荣的两个人的大腿,用力一扯,就把人扯到湖里来了。
原来时迁看到张荣被抓,于是就含了一根芦管,潜到了水里,他虽然水性不高,但是轻功好,就那样半浮在水里,突然出手,把人给扯下来了。
抬着张荣的人还有张荣一骨碌都滚到了水里,岸上郭家的那些家丁,一片混乱,跟着那些人就向水里跳,时迁一手抓了张荣的受缚的索子,钢爪用力一划,就把索子给划断了,同时双腿在两个抬着张荣的家丁身一蹬,整个人就窜出去了。
但是郭家庄的家丁都是久在水中,个个精通水性,哪里是时迁那二五眼能挡得住的,翻波踏浪的就过来了,时迁急得一个劲的倒腿,可是没能前进一步,还因为气息不稳,有些踩不住水了。
眼看着后面郭家的家丁就要追上来了,这会摆脱了绳子的张荣伸手抓住了时迁,当真就像是水里的一条长蛟一般,疾射出去,眨眼工夫就把那些人给甩了开来。
时迁就在他的身上写道:“去项家庄。”张荣就回了他一个:“闭息。”随后一头向着水底扎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昭阳湖水由于每年有黄河泛进了来的水流补充,所以等量极深,张荣扎下去的位置竟然有十九米的水,而这还不是最深的地方。
到了水下,多潜一米都多会受到水压的挤迫,后面郭家庄的那家丁根本就潜不下去那么深,到了最后就完全找不到张荣和时迁了。
张荣拖着时迁,就在水下而行,估量着安全了之后,这才冲上了水面换气,他只怕时迁受不了,就这样死了,拖上来看得时候,却见时迁翻着两只黄眼珠,滴溜溜乱转,精神的不得了,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道:“时二哥,你怎么这么能憋气啊?”
时迁得意的道:“小子,你别看你水性好,我就没有什么水性,可是咱
们两个一齐潜下水去,你死了我都死不了,咱这是龟息法,就这样我可以保执三天不换气,你行吗?”
张荣不由得惊愕的道:“二哥好本事,不知道能不能这功夫传给小弟啊?”
时迁笑道:“传给你自然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拜我为师才行。”
张荣笑道:“这有什么,二哥等着!”他们说话的工夫,就已经游到了一处芦苇之中,张荣看看周围没人,就跳出来,跪在水面上,给时迁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在上,弟子给你见礼了!”
时迁得意的笑道:“好、好、好,我一定把我的这本事传给你。”
正说话的工夫,后面有摆动芦苇的声音,时迁吓得道:“快走,快走,再不走那些人追过来,你师们我就只能教你怎么做鬼了。”
张荣哈哈大笑,抓着时迁疾冲出去,向着对面的项家庄而去。
项家庄里,项充正和他的妻舅“火焰虬”邓举,表弟“捣海鳄”区昆,两个密室之中,商量着事情。
区昆道:“表哥,我们打听了,那张守礼是西城所督使杨戬的干儿子,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把南四湖的都笼入西城所的势力范围之中,我在州里,花了三百两银子,才从徐州通判的嘴里打听到,这次那张守礼来沛县,是杨戬从禁军里给他分了一千人马,交给你一个叫冯德的统领带着,由那统领来这里署理沛县提辖,沛县的县尉郭佐,是郭佑的族兄,肯定先知道这些了,所以郭佑才全力投向那张守礼的。”
项充冷笑一声,道:“县里现在的兵马如何分配?”
邓举沉声道:“兵马分三股,禁军来的人马都有那个外号“铁大刀”的冯德统领,不许外人沾手,原县里的厢军、土兵都归由县尉郭佐管领,除些之外,土兵和那些捕快什么的,都由张守礼亲聘的一个江湖人“金钢腿”罗全为县总都头掌管着,那罗全别的都好,就是见不得水,所以只有张守礼到湖上游玩的时候,才不跟着。”
“哎呀!”项充用力捶了一下拳头,叫道:“早知道如此,那天张守礼去昭阳湖上,我们就该动手,让他到湖里去喂王八才是。”
邓举、区昆两个对觑一眼,随后邓举道:“大郎,你可想好,我们这里抗捐搞税虽然闹得凶了些,但是只要我们出钱,不是不能摆平,若是杀了官,那可就摆不平了。”
项充冷笑道:
“二位哥哥,你们也想想,我和那郭佑,势同水火,他现在有郭佐在县里帮他,他能放过我吗?就算我把家里的钱都拿出去,就能摆平那个张守礼了吗?”
邓举摇了摇头,道:“那是别想,我听说那张守礼在钱上倒还不是那么狠霸,只要能抓住,也就可以了,但是在女色上,却是恶狼一般,那郭佑可是做了好多的准备,一但出手,就能把张守礼给套住……”
邓举正说着,密室的门被敲响了,项充摆了摆手,让邓举不要说了,就走到门前,把暗眼打开看了看,见站在外面的是他的妻子邓氏月娥,这才把门打开,双手抓着站,只把一个脑袋探了出去,笑嘻嘻的道:“有事?”
邓氏轻声道:“外面来了一个道士……”
项充不耐的道:“你给他两个钱,让他走人就是了。”
邓氏不满的嗔道:“你听我说啊,那道士说是你的表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