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动静,时迁手掌撑墙飞身跃下,就和一只跳蚤无二,一点声都没有。
时迁站在地脚尖一滑,就和杰克逊走太空步一般的滑了出去,跟本不动腿脚,哪里有声音啊。
萧家的院子里一间堂房也就是正房,两则三间厢房,左面的是客房,现在收拾出来成萧淑兰的房间,右首前两间是厨房,后面一间是柴房,正房左首是萧让的书房,但是现在是凤彩霞和金大坚的妻子蔡氏住着,右边是萧让两口子的房间,现在正房右边点着灯,左边暗着。
古人非常遵守人走灯灭的,原因油灯也好,蜡烛也好,都是明火,没有人看着不太安全,所以没有人的屋子基本都不点灯。
时迁就滑行到了右首屋子下面,他个头本来就矮
,这会向着窗户外一蹲,手指沾了唾沫,把一处窗纸点破,木匠单吊线的向里面看着。
萧让的妻子金氏、金大坚的妻子蔡氏、凤彩霞、萧淑兰都在这屋里,金氏年纪最大,沉声道:“明天人家就来催行了,妹子,你究竟怎么想得,还不和我说明白吗?”
萧淑兰垂着头,并不说话,蔡氏轻声道:“你现在还在大孝之中,只怕去了也不能成亲啊。”
“我……是给了萧家的。”
萧淑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屋里三个人都是一怔,但是金氏马上明白过来了,这意思是她是萧家女,那大孝可以不守,不由得气道:“你若姓了萧,那同姓不婚,你就嫁不得。”
“我是姓贾得!”
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得,金氏长叹一声,道:“罢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就由得你,只是你哥哥既然去了,那我们这里家中不能没有人,就不和你去了。”
萧淑兰脸色一白,这是不肯给她送嫁,只是想想这门亲事,萧淑兰又释然了,向着金氏一礼道:“淑兰都听嫂嫂安排。”
金氏回头向着凤彩霞道:“霞姑娘,你陪着她走一回吧。”
凤彩霞点头道:“行,正好我也没事。”
金氏看着萧淑兰道:“我不是我不肯给你送嫁,我是不同意你们两个立刻就成亲,他必竟是钦犯,谁知道他日后会怎么样?难不成你就给他当一辈子的压寨夫人吗?我会给你哥去一封信,不许这门亲事成行,你既然给了我们萧家,那长嫂比母,我就有这个权利,至于我让你南下……”
说到这里金氏长叹一声,道:“你那个糊涂哥哥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人家了,昨天聘礼上门,闹得一街的人都知道了,我又不能说你的身份,谁知道你是守着孝呢,若不南下,你以后这婚事就坚难,你却先去,若是姓萧的不成事,在南转一圈回来,我们用什么打发了这事都成,你还好再嫁。”
萧淑兰这才明白金夫人的苦心,不由得跪倒在地,哭道:“嫂嫂,淑兰谢你为我费得这番心了!”
金夫人长叹一声,刚要起来扶萧淑兰就听窗外怪笑一声:“好见识,这一家没成就等着二家了!”
金夫人、蔡氏二人吓得一哆嗦,险些坐在地上,凤彩霞着手一扬,一枚铁锥飞射出去,她的十二枚凤翼金锥当日被扈成拿走之后,就没有再还给她,这会用得却是另找人打得铁锥,而且上面也没有毒了。
时迁看锥出窗,身子向后一翻,那锥就在他的身上飞了过去,时迁双手撑地,双脚飞起,夹住铁锥用力一抖:“还给你!”铁锥向着屋子里射回去。
凤彩霞手中多了一条软鞭,好如灵蛇一般的飞了出去,把铁锥给缠住,跟着撞窗户出去,手里的软鞭全力挥了出去,长长的鞭子就在院子里荡开一个半圆,瓦罐、水缸全都被抽得炸了开来,前端的铁锥带着一股哨音向着时迁打了过去。
时迁怪叫一声:“好历害!”十个指尖发力,就好像按在了弹簧上一般,一纵而
起,鞭子就从他的脑袋下面过去,铁锥几乎是触着他的马尾透凤巾过去的。
凤彩霞手指一动,鞭子被扯了回去,都盘在了她手腕上,左手在鞭子头上一指,铁锥二次打了出去,正取时迁的脑袋,由于时迁在空中向下落,这铁锥几乎肯定会打中他。
时迁怪叫一声,身子在空向后折,脑袋直接贴到了屁股上,那铁锥二次飞空,跟着时迁落下来,小肚子贴地,向风彩霞跟着一脚踹倒,只是时迁一着地,肚皮上的肉就像蛇一般的向前蠕动抓着地皮让他向前一滑,整个人射了出去,凤彩霞的一脚又踢空了。
时迁径直滑到了墙下,双手抓着墙缝,就那样脑袋贴着屁股的向上爬,几下就到了墙上了。
凤彩霞看到时迁先上墙,占了高处,不敢就这么过去,站在下面,叫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家里?”
时迁怪笑着道:“姓蔡的,你二侄子那支花在这里。”说着一扬手,一支花飞了过来。
这当然不能是蔡庆那枝花,但是凤彩霞脸色大变,尖声叫道:“庆儿怎么了?”
时迁笑道:“你想知道?却跟我来!”说完一闪身就到了墙外了,凤彩霞跟着上墙紧追不舍,两个人一前一后,就在济州城的大道上飞奔,偶有巡夜人路过,前面只感觉一阵风,后面不过一个影子,根本就不敢断定自己碰上的是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