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娘贴着楼梯向下滚去,在场的的人都傻了,王英心里暗叫:“完了,可惜了一个小娇娘了!”
萧嘉穗突然飞身而起,就在空中一一转,人已经到了二楼下面了,双手在身下一撩,他穿得道袍下摆翻起,罩住了双手,然后向前一托,把那女娘给托在了手里,跟着双脚脚尖点地飞纵而起,就到了二楼,然后把女娘放下,手里还托着道袍的下摆,沉声道:“幸未唐突。”
只是萧嘉穗话音没落,那小娘疼呼一声,身子一歪,一下倒在他的怀里,却原来,她摔下去之后,身子就贴着楼梯打滚,身子已擦伤了,姑娘身子娇弱,哪里还站得住啊。
就在女娘倒在萧嘉穗怀里的一刻,王英和扈成竟然同时轻声说道:“幸已唐突!”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一翻白眼,这两个人天生气场不合,谁看谁都不舒服。
那秀才急声叫道:“香晚,还不扶了你家姑娘!”
那丫环早吓得心慌手抖了,这会匆匆过去把女娘给扶住了。
那秀才看到萧嘉穗这会还托着道袍的下摆,刚才那女娘倚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尽量以侧身担着,不由得暗赞:“此人当真是个君子!”于是一拱手道:“这位仁兄,多谢援手,在下济州萧让,这是我的盟兄金大坚,未敢请教仁兄贵姓高名?”
萧嘉穗收手一礼道:“小可张世英,苏州人氏,访友不遇,正要南归,刚才是我同伴的错,还请先生见谅。”
扈成这会道:“借问一声,阁下可是“圣手书生”吗?”
萧让急忙还转头向着扈成一礼道:“正是小可,尊驾是谁?怎么知道小可的微号?”
扈成一笑道:“圣手书生和玉臂匠,这样的好名字,岂有不知的道理啊。”
萧嘉穗心道:“师弟你还真是相识遍天下,什么人你都知道,这会大家尴尬,多说什么啊。”想到这里拉了扈成,招呼了王英、郑天寿,向萧让金大坚两个道:“二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径自下楼去了。
那女娘这会缓过来一些,急声叫道:“恩公慢走,奴家还没有……”只是话没说完,萧嘉穗他们已经下去了。
萧让赞道:“这是一位君子,怕留下来,让我们尴尬,这才走了。”
那女娘哼了一声,道:“都怪哥哥,非要来什么酒楼吃饭。”
萧让苦笑一声,无奈的和金大坚对视一眼。
这女娘是萧让舅舅的女儿,他的表妹,姓贾叫贾淑兰,她父亲贾明在京里给王黼家中坐馆,王黼的儿子王景看中了贾淑兰,要取她为第十九房小妾,贾明事先知道他消息,辞了馆逃回老家,王景当时奉皇命在外,知道消息之后暴怒不已就寻了人,到了贾家的老家济州府金乡县,诬了贾明为盗,至使贾明下了大狱。
萧让知道消息之后,匆匆赶到金乡,仿了蔡京书,送到了那县衙里,把人骗了出来,但是贾明着了牢瘟,出来已经焉焉一息了,这贾明知道王景不能放过贾淑兰,就让萧让找了族人,把贾淑兰给了萧家,寄而姓“萧”就让贾淑兰这个人在世上消失,以决了王景的心思。
萧让在金乡给贾明送了老,把王景再查过来,就带着萧淑兰回到济州,由于不知道哪天赶回,萧让就没有让人往家里带信,他妻子就是金大坚的姐姐金氏和金大坚的妻子蔡氏就向着东岳庙烧香去了,要明日才回。
萧让的母亲曾给萧让和萧淑兰议过亲,后来因贾明上京,这才把这事给放下了,偏金氏有些醋意,兼长萧让几岁是,是幼时定亲,带着萧让长起来的,所以平日里萧让有些怕婆,家里没人不敢和萧淑兰在家里独坐,正好中午,就寻了金大坚拉了萧淑兰,只说给她接风,这才到酒楼吃酒,这才遇到这事。
金大坚道:“好了,我们也别吃了,赶紧回去吧。”
几个人无奈,也都下楼,就回州衙文庙边上的萧家宅子,那金大坚却不住在这里,而是住在城西,只是萧让死拉活扯也不让走,金大坚也知道自己姐姐的脾性,无奈只得留下。
扈成他们一路出来,四下打听,就在文庙边上一家客栈住了,这里以接待上州府赶考的举子为主业,所以房屋干净,每室也都清静。
进了屋之后,萧嘉穗脸色一沉,冷声道:“王英兄弟,我们是好汉,行得正,坐得端,平素里你虽有不端,但是并没有出阁,今日你太过了!”
王英被说得脸上难堪,冷笑道:“圣僧,我不过说了你师弟几句,又是喝得多了,你也不至于这么说我。”
扈成也是一肚子火气,冷笑道:“喝多了?只怕是酒醉心没醉吧!”
王英也是急了,口无择言的道:“我就是真醉了,也知道人事,这里有个有颜色的,我不没碰吗!”
萧引凰脸胀得通红,萧嘉穗
猛的转头看着王英,王英心里有些害怕,郑天寿也急道:“二哥,别胡说八道!”
扈成则是缓缓的站起来,看着王英道:“这话是你说的?”
若是扈成不问,王英也就缩了,可是扈成一问,王英被激不过,叫道:“不错,就是我说的!”
扈成上手就是一拳,捣在王英的嘴上,立刻皮破血迸,半边脸都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