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放在那破了底的刀鞘之中,然后向着薛林道:“薛舵主,请吧。”
薛林悻悻的领着萧嘉穗到了府衙找了那捕头说了,然后塞给了十两银子就自己回去了。
那捕头把萧嘉穗领到衙门的监押房,马麟那点小案子,还不至于就送到大牢里去。
到了看守马麟的屋子,那捕头把门打开,叫道:“马四郎,你出来吧,你哥哥赔了人家银子,你没事了。”
马麟又惊又愕,他虽然名叫“四郎”却是因为他是四月生的,他父亲么给他起得乳名,家里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哪里来的哥哥啊?
马麟胡思乱想
的出来,才要向捕头请教是谁帮了自己,让自己逃出来的,萧嘉穗在一旁闪了过来,抓了他的手道:“四郎,我们先出去再说话。”
马麟万没有想到萧嘉穗在这里,不由得愕然的道:“师兄,你如何在这里?”
那捕头听了道:“马四郎,你还真是好运,就是平常人家,也未必肯把花那么多的银子来救自己的亲兄弟,这人不过是你的师兄,竟然花了这么一笔银子救你。”
马麟不敢相信的看着萧嘉穗,萧嘉穗不由的分说,拉了马麟就走,两个人出了监房,那些衙里的人有马麟好的,都来和他贺喜,也有人小声的道:“四郎,你这次惹了大祸,虽然被保了出来,可是那薛林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这金陵你怕是待不下去了,正好你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师兄,还是就跟着他走好了。”
马麟茫然无措,胡乱应付着那些人,就和萧嘉穗离开了衙门,一直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马麟这才扯住了萧嘉穗,道:“萧师兄是你救了我?”
萧嘉穗笑道:“我们是师兄弟,你既有难,我又怎么能不管呢。”
马麟伏身拜倒,向着萧嘉穗就要磕头,萧嘉穗急忙把他扯了起来,叫道:“这个万万不必。”
马麟长叹一声,道:“小弟自认在金陵数年,相交遍地,没想到真的有事,还是哥哥您这初认识的救了我一命。”
萧嘉穗淡淡一笑,道:“紧弟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马麟苦笑道:“我只是小番子,这一回出事,衙门就进不去了,只怕这附近的酒楼铺面也不敢再请我去吹笛了,日后如何,小弟一点也不知道。”
萧嘉穗想了想道:“贤弟既无去处,若是愿意,就和我北上吧。”
马麟立刻答应了,当下两个人回到马麟的下处,想要收拾东西。
这马麟没有住处,只是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平素东西都放在夫子庙里,萧嘉穗、马麟两个过来的时候,就见那夫子庙的庙祝正和一个收破烂的在那里争口,两个走近一看,几希没有把马麟给气死,原来那庙祝竟然把马麟的东西都收拾了,要买掉。
马麟面色难看的过去,道:“李伯,这些东西好像都是我的吧?”
那李庙祝无话可说,半响才道:“你拿着这些破烂快走吧,我这里不留你了。”
马麟还想争辩萧嘉穗摆手不让他再说,马麟只得罢了,把自己的东西打开,拣了铁身,还两口银丝衮刀带在身上,于下的全都不要了,跟着萧嘉穗走了,那李庙祝看他走了,立刻过去,把那些东西又捆了起来,接着谈价。
萧嘉穗带着马麟就去码头租船,他虽然对这里不熟,但是马麟却是对这里极为熟悉,所以就挑起船来,好容易谈了一个才要上船,就见一艘官船从驶了过来,就到码头,搭了跳板,然后一群官兵押着一条大汉从船上下来,周围的人看到是官军押贼,急忙向着两边让开,但都没走,就在这里看着热闹。
那些官军押着大汉走下跳板,萧嘉穗看清那大汉的样子,不由得眼睛一下就瞪圆了,那大汉竟然是倪云。
倪云被捆得太紧,走路也不方便,不住的扭着,猛一转头,恰好看到了萧嘉穗,不由得站住脚了。
后面的一个官军狠踢了倪云一脚,骂道:“看什么?快走!”
倪云踉跄一步中,重新站稳,故意提高了声音,叫道:“老子是花石纲校尉,你敢打我,小心让老朱相公砍了你的脑袋!”
那官军冷笑道:“你少屁,你以为穿了这身衣服就是花石纲校尉了吗?苏州早已经传下老朱相公的钧旨了,有贼人盗了花石纲的大船,装做了花石校尉,现在只要说不上花石纲条文的,都要抓起来送往苏州听审,你小子连字都不认得一个,也配做花石纲校尉,一看就是假的,你等着到苏州砍头吧!”
萧嘉穗拉了马麟让过,看着倪云被人押走,这才道:“贤弟,那个被抽得是我的朋友,我要去救他,你可先过长江,到真州等我,我救了……”
“哥哥是什么意思?是小弟没有资格和哥哥共同进退吗?”马麟急声问道。
萧嘉穗急忙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贤弟是清白人家,若是和我去救人,那以后就做不得这良人了。”
马麟拍着胸脯道:“马麟这条命是哥哥救得,那不管哥哥要去水里、火里马麟都会随你同行,生为报恩,死为还命。”
萧嘉穗无奈,只得道:“那好,我们先打听一下,他们把倪云关在那里,然后再想办法救人。”
马麟道:“我看他们没有进城,就在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