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等把朱汝贤、秦唐两个都给提到了榆柳庄的岸上,就令他们两个跪下,榆柳庄的这些人都受过花石纲的迫害,一路之上,这些人对着朱汝贤、秦唐两个连骂带唾,臭鸡蛋,烂菜叶子丢了一脸,要不是有人护着,当场就打列死他们了。
此时“瘦脸熊”狄成下令,把船上的人全都要扑刀,确定列了之后,丢到太湖里去喂鱼。
金甲校尉的衣服却都剥了下来,由榆柳庄的壮建喽罗穿了,然后督促着众人马上把家当都搬到船上去,只等这里都处置完必之后,立刻上船,泛舟太湖之中。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萧嘉穗提着朱汝贤,萧引凰跟在后面,萧引凤提了秦唐,就到了最高的坡头,让他们两个跪在那里,随后萧嘉穗厉声骂道:“朱汝贤,你们一家,不过是狗一样出身,而仿行志,怎敢就这样害人,我家好好的祖坟,你都想打主意进去,你不知道天人好欺,恶鬼难瞒吗?”
朱汝贤连着磕头道:“祖宗饶命啊!小的丧心病狂,狼子野心,猪狗不如,还望您高抬贵手,给我一条生路吧!”
萧引凰尖声叫道:“我爹爹被你们用枕头蒙死,剥了他一身衣裳丢到萧府门外的时候,我只求给我爹留一身衣裳,你们哪个开恩给我了?现在你让我们给你留一条活路,你自己已经把活路给走绝了!”
朱汝贤也知道杀父大仇,只怕自己磕烂了脑袋也不能算罢的,眼看着求没有希望了,朱汝贤也急了,咬牙切齿的道:“你们也别太嚣张,你们要是杀了我,你们就是逃到大辽大理,也逃不出爹的手掌心。”
萧引凤淡淡的道:“我们也许逃不过你的爹的手掌心,但是你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反正是你先死,至于我们死不死你就看不到了!”
秦康在一旁连哭带骂,只说自己是被朱汝贤给害惨了,就算是事后把萧嘉穗他们全家锉骨扬灰,那也救不活他们了,朱汝贤自己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不想去想,现在被秦康道破,身子一软,像一瘫泥一样的瘫在地上了。
萧嘉穗把自己的剑给了萧引凰道:“你们两个分分,把他们都给我砍了!”
萧引凰二话不说就把朱汝贤给提了起来,可是朱汝贤这会都软了,根本就跪不住了,狄成笑道:“这狗子,却是在家被人服侍惯了,这会还不忘了让人服侍,看在他是老猪生得小猪份上,我来服侍他!”说完大步过去,把朱汝贤给们按在地上。
萧引凰提剑上前,大声叫道:“爹爹,孩儿给你报仇了!”说完轮起长剑用力劈了下去,只一剑就把朱汝贤的脑袋给劈了下来。
萧引凤看到萧引凰杀了,也把秦康给扯了起来,先一剑插下去,把他的雀儿蛋儿都给捣碎,对于秦康窥伺萧引凰的事,萧引凤一直怀恨在心,现在总算找到机会报复了。
随后萧引凤也劈了秦康的脑袋,两个人把两个死人平放在这里,脑袋就放在他们的身上,然后众人上了大船,向着太湖之中而去。
进入太湖之后,萧嘉穗、费保他们都和蒋敬重新见礼,虽然蒋敬只是不第秀才,但是才学在这些人之中,已经了不得了,他听了众人说得原委之后,长叹一声,道:“我这也是机缘巧合了,没想到能和你们在这里碰面,既然我们有缘,那就一齐进退吧。”
费保笑道:“你这书生,你既然愿意和我们一起进退,还帮这个样子做什么。”
蒋敬向着萧嘉穗道:“圣僧名闻天下,我想你不会就带着
我们在太湖里打转转吧?若是那样没几日我们可就死了。
萧嘉穗一笑道:“我有一个师弟就在山东,他那里可以藏身,所以我想带大家北上。”
蒋敬点头道:“有去路就好,我们可以自太湖向西,出阳羡溪,走溧水,进芜湖,在那里入长江,我们坐得是花石纲船,只要我们在船上丢两块烂石头破木头什么的,就没有人敢来查我们,过了长江就是和州,就算是朱勔想抓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
萧嘉穗道:“贤弟所言极是,就这样吧。”
当下费保看了方向,大船转头,向西而行,榆柳正当水道,但是没有泊船的地方,所以就算有船在榆柳庄过,也不可能就找到朱汝贤和秦康的尸首,而等发现了,再想找到人的时候,他们大概已经出了长江了。
众人商议已必,各自回屋休息,萧嘉穗特意告诉大家,中午吃饭时候,不要叫他,大家都只以为他被逼离家,担心家里的祖居还有祖坟,所以心绪不佳,也没有向虽别的地方想,就那样由着他了。
可到了晚上,还没有动静,等着吃饭也不下来,众人开始心慌起来,一伙人凑在一起商议,最终决定,就让萧此凤去教他。
萧引凤到了萧嘉穗的舱室,轻轻叩门却没有一点反应。
“父亲,父亲!“萧引凤叫了两声,还没有动静,萧此凤也急了单腿一拱,就把舱门给拱开了。
舱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封书信,一封是给扈成的,让他收容这些人,另一封是给萧引凤的,萧嘉穗信上写明,他要去老家一趟,让大家不要等他,只管自行。
萧引凤眼中落泪,他知道,萧嘉穗不是回去拿东西了,而是去看祖坟了,他们杀了朱汝贤,那朱勔知道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