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由得都好奇的看了过去,包道乙沉声道:“方十三,你是几是入教的?”
方腊并不因为包道乙的无礼而愤怒,道:“我是三岁入教。”
在场众人都有些惊愕,包道乙又道:“引者是谁?”
“家叔方垕!”
方腊一说出“方垕”名字在场众人无不动容,赵文德笑咪咪的道:“原来是副教主的侄儿,八大王,你推选他可是副教主的意思吗?”
向籍摇头道:“我不论武功,还是教义都输给了方腊兄弟,所以我觉得他才是我们明教最好的教主。”
包道乙和赵文德对觑一眼,都对向籍说得话不太相信,赵文德笑道:“那贫道问方兄几个问题,不知道可以吗?”
方腊还没等说话,就听见浦文英尖声叫道:“就是他!这个人就是下一任的教主!”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浦文英看去,只见浦文英睁着他那只全白的眼睛,指着方腊大声叫着。
方腊笑而不语,吕师囊仔细看看方腊,一笑道:“我们八侯和五王一样,都推选方兄为我们的新教主。”
赵文德淡淡一笑道:“郑魔君,以后我们有了事都不用出手,就让你家卜神看看就行了,当然事先少不得要了解了解。”
赵文德反着说话,顿时让许多人都心下动摇起来,而郑彪明白赵文德的话还有指责他和向籍、吕师囊勾结,事先定了人,然后当场做弊。
郑彪的脾气最受不得激,于是冷哼一声,道:“老子还没说推选他呢!”说完凶巴巴的看着方腊,方腊却还保执着那份平和。
赵文德一笑道:“好,那两家同意,两家不同意,按着我们圣教的规矩,那就要品评了……”说到这里赵文德向前一步,道:“我先来!请问方兄,这明教经义,你懂得多少?”
方腊拱手道:“不敢说多,但是“二宗”“证明”“
论思”三经全部拜读,两偈、两赞,也都熟知。”
“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赵文德问得是明教经文,突然出口的“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却是佛教的《金刚经》若是方腊有一丝怠慢,都是他对教义的不熟,因为古代没有标点苻号,所以读经的时候,可以进行第二次断句,为自己的服务,明教就是用《金刚经》的这句,和重新断句,来论证如今是“中际”人有高下,算是比较重要的教义了。
“何为二宗,何为三际?”
“光明为生,黑暗为今,此为二宗,过去神在,天地清明,此当初际,当今神隐,天地不明,此当中际,未来神显,天地重明,此当后际!”
赵文德问得越来越快,但是方腊的回答几乎不做思考,总能恰当的回答,而且还避开了赵文德的几次故意设下的陷井。
明教一直在普通民众之中传播,这些人对现实不满,对未来有着极大的期盼,所以他们信教异常的虔诚,可是这些人也有一个缺点,就是他们基本上不识字,无法阅读经文,只能是口口相传,所以常常发生歧义,像赵文德这样精通经义的实在不多,就是包道乙、裘日新两个也都是道人,也没有赵文德精通教义,本来他们以为赵文德能问住方腊,但是眼看方腊的回答,全无差处,不由得对方腊添了几许好感。
大宋的时候,明教的教众还没有像后来阳顶天死了之后那么乱,大家对能熟知教义的人,天生就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文德,好了!”包道乙突然开口道:“这位方兄弟对教义的认知不比你差了。”在明教之中,称号一声兄弟,是对人最大的认可,因为在明教中人看来,天下教友是一家,兄弟姐妹是比夫妻还要亲的人。
赵文德苦笑道:“师兄,你就是不喝住我,我也问不了什么了?”说完向着方腊一礼道:“多谢方兄手下留情!”
按着明教的规矩,你有一问,我有一答,我回一问,你回一答,方腊这么精通经义,有许多赵文德都没有弄懂的东西,他都知道,若是回问,赵文德未必能答得上来,而方腊没问,这就是给赵文德留着面子了。
郑彪看到赵文德退了回去,大步向前冲着方腊一抱拳道:“某来领教方兄弟几手拳脚!”
方腊还了一礼道:“却请郑魔君,指点!”
郑彪吸气开声,大叫道:“接我一掌!”抱着的双拳突然张开,双手“推窗望月,向着方腊的推了过来,他双手颜色青黑,看去直如生铁,吕师囊在一旁沉声叫道:“好个郑彪,这铁掌的工夫已经到了九层了!”
方腊感激的向着吕师囊看了一眼,双臂一合,格在郑彪的腕骨之处,把郑彪的双掌给格住了。
郑彪变招极快,本来是向前推得的双掌,突然双手一落,变推为刺,两掌指尖向着方腊的双肩刺去,他的五指竟然是一边平的,就好像是用钢锉给锉过一样,这会刺来,直如两把铁铲一般。
方腊双手贴着郑彪的手掌边缘向回一滑,抓住了郑彪的双手,但是郑彪的两只手直如火炭一般的热,方腊才一抓住,一股阴毒的热力就向着他双手劳宫穴扑来,方腊不敢再握用力向外一送,郑彪被送得向后退去,方腊自己也闪步后避。
两个人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