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在回雁峰上待到了三朝之后,这才和山士奇下山去沁州威胜军,同时让时迁前往饮马川,让阿里奇押那些扈三娘的嫁妆回来,答里孛这些女眷也留在了山上,等着扈成他们回来,其实依照山士奇的意思,是扈成都不用跟着,他自己去沁州,祭奠完了就回来,但是扈成记挂着仇琼英那个小萝莉,所以非跟着不可,山士奇也只由着他。
两个人骑着马,不一日工夫,就到了隆德府,扈成看看府城的大门上的匾额笑道:“三哥,这里在隋唐的时候可潞州天堂县,秦二哥卖马的地方。”
山士奇道:“不知道那二贤庄还在不在。”他搔了搔头,道:“我一生最敬重单雄信单二爷,所以我的外号也叫“赤发灵官”。”
扈成点头道:“单二哥一生重义,对得瓦岗那些好汉,三哥,你在师门之中也行二,山单近音,看来你和单二爷有缘啊,那二贤庄就在城南八里之外,我们就去凭吊一下如何?”
山士奇也没什么急事,笑道:“我以前来过这里凭吊,既然贤弟有兴,我就陪着贤弟再过去一趟好了。”
山士奇来过这里,就领着扈成向着那二贤庄而去,八里路不过片刻工夫就到了。
二贤庄的庄口,扈成和山士奇的扈成勒马而立,向里望着,山士奇道:“单二爷的五个后辈儿孙,随黄巢起兵,后来都战死在山东,唐帝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言;单家是辈辈的反贼,于是就让人把这里平了,把单家的祖坟都给毁了,二贤庄幸存的人,后来都迁到城西重建庄子去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烟了。”
扈成望着奔走的骡马,这里只余一家大车店,还有几家庄户人了,不由得摇头道:“没想到一代英雄,就这样烟消灰散,连点尘土都没有留下啊。”
两个人下马就向着村子里走去,突然扈成胸口的魂灯热了起来,扈成知道这是魂灯感应到了有宝贝,于是就感应着热度向着村子中心走去,山士奇用手一指道:“城西那里是新二贤庄,这里被称为老二贤庄,你看到那个土台子了吗,那上面有一棵枣树,据说,当年人单二爷幼时栽一棵枣树,到了他十八岁的时候,铸七十斤铁槊头,然后伐那枣树制杆,打造一柄金钉枣阳槊,名曰“寒骨白”长一丈七尺,大战洛阳的时候,被门神尉迟恭一鞭打断,这棵枣树就是当年单二爷伐木造杆的时候
,他的家人折枝重发的,那土台却是后造的,被称为“造槊台”我上回来的时候,就在那大车店里定了酒菜,到那台上去吃,醒了之后,当真梦到单二爷了,他还传了我一套槊法,可惜我没有好槊,所以一直也没用过。”
山士奇说话的工夫,二人就到了造槊台下,扈成只觉得胸口越发热了,他算定了宝贝就在这里,下马上了台子,缓缓走动,当走到那棵枣树下面的时候,魂灯的热量达到了顶端。
山士奇在这会叫道:“贤弟,你快下来吧,天快黑了,再过一会城门就关了。”
扈成一个箭步下来,道:“我要是买这棵枣树这里的人卖吗?”
山士奇笑道:“那你可别想,这里的人把这棵大树看得很重,多少钱都是不卖的。”
扈成心道:“既然这大树不卖,那底下的宝贝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就更不能卖了。”想到这里就道:“三哥,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山士奇惊异的道:“这里?这就一个大车店,都是混住,你住得来吗?”
扈成道:“没事,我们只在他店里买点酒菜,然后夜晚,就在这台子上度过,追忆一下单二爷。”
山士奇苦笑道:“贤弟,你别胡闹了,我当时来得时候是盛夏,现在是初春,这夜里能把人冻死,在这台上等着变冰块吗?”
扈成没法解决释,推着山士奇就走,道:“你就听我的吧。”山士奇劝不得,只得被扈成推到了大车店里。
大车店里实在是太乱,而且味道也不好,扈成刚一进去,捂着鼻子又出来,山士奇忍笑跟着出来,道:“你看看,你是没走过路的,这样的味道你怎么受得啊。”扈成平时出门,就算是找不到宿头也不会住这种地方,哈里虎他们在野外的生存能一流,搭个帐蓬,吃点野味,还是个野趣呢。
扈成摆摆手道:“罢了,我们在这里农家找一户干净的借宿吧,大不了多给点银子就是了。”
山士奇有些瞧科,拉住了扈成道:“贤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扈成一笑道:“别问,自然有好事给你。”
山士奇知道扈成身上有神奇的地方,便不再问,他在这里熟些,沁州和潞州都是河东路(就是山西)他张嘴就是这里的乡谈,让人好接受一下,于是山士奇带着扈成找了一家农户住下,两个人心里有事,也没有挑吃食,就跟着那家吃了一顿,扈成又和人家说
明,要半夜去凭吊单雄信,这里长年都有这样的来客,那农家也不以为意,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个灯笼,让他们晚上带着用。
将近三更,扈成拉了山士奇出来,小村庄天黑就睡,这会正是沉眠的时候,外面跟本没有人,寒冷的夜色如水,一股股寒气,就向着两个人身上卷了过来。
扈成和山士奇打着灯笼到了造槊 台下,山士奇道:“贤弟,这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