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并肩向前,扈成他们也不骑马,戴宗也放慢了脚步,一边闲说江湖事一边向前走,时迁一双小黄眼睛盯着戴宗,在他的身上不住的打转,戴宗让他看得发毛,笑道:“时兄弟,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啊?”
时迁一指戴宗背上的一个长条包裹道:“戴院长,你这里面背得是什么啊?”
戴宗苦笑一声,道:“上官用得东西,里面还封着封条呢,实在不好给大家说。”
扈成他们都是直爽汉子,自然不当回事,山士奇怕戴宗为难,还暗中捅了时迁一下,让他不要乱看。
几个人一会工夫就到了前面的那家村店,戴宗先推门进去,叫道:“酒家,快打酒来!”
扈成他们都跟着进来,时迁嘻嘻哈哈的往里走,突然错后一步,一掌拍在了哈里虎的身上,哈里虎眼睛一瞪就要骂人,但是马上又收了回去,自向里走去。
戴宗告诉酒保开了三桌,他和扈成、山士奇、时迁三人一桌,答里孛、哈里虎、扈金哥他们一桌,下人们一桌,这里酒保流水一般的把酒肉都送了上来,那老板满面堆笑的招呼大家吃喝,戴宗笑道:“好了,你自去吧,我们吃酒说话。”他这才走了。
戴宗亲自给扈成他们筛了酒,道:“我们虽然初遇,但是江湖朋友,一见倾心,却来饮了这一杯。
扈成、山士奇不疑有它,就把酒喝了,只有时迁蹲在长凳上,笑嘻嘻的道:“戴院长,这酒它怎么不香啊?”
戴宗嗅了嗅,道:“这是村白酒,可能滋味上不足,时兄弟不要在意,胡乱吃一碗。”
时迁拿起酒来,道:“我酒量还行,喝了这一杯就倒,你们可抱住我一些。”
扈成和山士奇都有些奇怪时迁的动作,戴宗笑道:“时兄弟玩笑,这酒量还行,怎么能一碗就倒啊。”
时迁把端起来的酒又放下了,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戴宗,道:“我酒量
还行,可是这蒙汗量就差点,所以一碗就倒。”
扈成、山士奇同是一怔,愕然的看着时迁,戴宗惊叫道:“那酒家还不过来!”
老板急忙过来,戴宗一指酒碗道:“你这里敢是黑店?为什么我兄弟说你这酒里有蒙汗药?”
老板叫起撞天屈了:“小老儿这店开了不是一年了,哪里来的蒙汗药啊,若是有得时候,官人们刚喝了一碗,怎么不倒啊?”
山士奇也有些怀疑的道:“时二哥,我们都喝了,你是搞错了吧?”
时迁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也不说话,老板一咬牙道:“这位客人不信,我喝给你看!”拿了一个碗过来,就筛了一碗酒吃了,把碗亮给时迁,道:“客人请看!”
时迁怪笑一声,抚着他那七根朝上,八根冲下的黄胡子道:“老板,关键是我和你喝酒不一样。”
戴宗奇怪的道:“这喝酒怎么个不一样?时兄弟喝一个我看看。”
时迁呷了一口酒,然后道:“我喝酒,不能干拉,得吃菜,这吃了菜自然也就倒了。”说着夹了一块牛肉向着戴宗嘴边一送道:“院长来一块!”
戴宗急向后一躲,时迁怪笑一声,又向着那老板送过去:“您来一块。”老板哪里肯吃啊,怔怔的看着戴宗。
戴宗怪笑:“时兄弟……好眼力!”说话间一脚踢到桌底,他想把桌子给踢起来,可是扈成虽然刚才时迁说话有怀疑,却一直都在小心戒备,戴宗他们不肯吃肉的时候,他就动了,这会一掌按在了桌子上,戴宗一脚踢上,桌子猛的一晃,但却并没有被踢翻。
戴宗伸手抓过了背上的包裹就势轮了过来,扈成在他上首,身子向后一仰,那包裹就擦着他的鼻子过去,时迁在他的对首,双腿一蹬,就在凳子上一倒毛跟头,向后翻了开来,那包裹自然没有打到他,而山士奇在下首,这会双手抓了桌子,用力掀起,都拍到了戴宗的身上,把戴宗拍得向后飞了出去。
哈里虎刚才进来的时候,时迁拍她那一下的时候小声和她说了:“不要吃喝,这是黑店。”所以哈里虎她们根本就没有动桌子上的东西,这戴宗被拍过来,哈里虎大叫一声,伸手抓住了戴宗用力轮起来,狠狠的拍在她们这一桌上。
扈金哥先一步把答里孛拉了开来,戴宗被砸在桌子上,桌面破碎,瓷盘、瓷碗都割进了戴宗身体里,戴宗痛叫一声,翻身跳了起来,双手抓着包裹用力一撕,包裹碎裂,扯出一对精铁戟来。
这会老板和两个酒保也都提着刀冲了过来,扈成从腰间抽了新亭侯在手,指着戴宗道:“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江州的戴院长,你是“神驹子”马灵。”
“小子有点见识!”马灵大声叫道:“只可惜晚了!”说着飞身而起,双腿向着哈里踢去,同时身子一翻精铁戟向着答里孛斩去,在他看来,答里孛必无反抗的能力,只要把她制住,就能让扈成就范,岂知答里孛拔剑在手,向着马灵的心口指去,扈金刚则是从腰间抽出一条甩棍,向前一步,用力劈去,本来只有半臂长的小铁棍,呼得一声甩出来三节,前面的一节狠狠的劈在马灵的脑袋上,鲜血立时飞溅开来。
马灵暴摔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晃了晃脑袋,只觉得眼前什么都在晃,一股血顺着脑门流了下来,一直到鼻子尖